“柳雀,变成人有那么开心吗?”千魅漓淡淡的开口,声音里似隐藏着什么。
柳雀自然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只是欢快的蹦蹦跳跳,歪着头开心道:“当然了,我最期待的就是变成人,不过我无论怎样都是女的,你是雌雄莫辨,我跟你还是不一样的。”
“是呀,你和我是不一样。”千魅漓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伤的光泽,如果不是他的不一样,现在他可能就已经陪在了公玉寒雪身边。
柳雀用手激动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感觉到千魅漓的沉默,转头看去,看到他整个人似乎有些不对劲,想了想开口道:“千魅漓,你不要难过,茯姬娘娘不让你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就跟我在一起吧,我们还可以一直待在谷中,多好。”
“柳雀,你不懂,你刚成为人,有些情感你都无法参透。”千魅漓有些好笑的摇头,他其实希望柳雀可以一直无忧无虑,可她既然变成了人,以后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能掌控的,柳雀注定要……
“你跟我说,我就懂了,我很聪明的。”柳雀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纳闷的开口道,她只知道不希望千魅漓不开心,她们以前一直做伴的。
“柳雀,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千魅漓望着天空漂浮的白云,有些羡慕那样自由自在的感觉,绝色的眼中也有些迷离之色。
“爱情是什么?能吃吗?”柳雀觉得越来越深奥了,自从千魅漓回来后,他说的话她都有些不懂了,而且千魅漓似乎也有了自己的心事,他如今都不怎么陪她玩闹说话了。
千魅漓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也许只有跟柳雀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可以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他多希望柳雀永远这样单纯下去。
“爱情不是什么,爱情是两个人之间心意相通,想永远在一起,是一种感觉,只要在她身边,看着她开心,自己也开心,她不开心,自己也不开心,看不见会想念,没有她,会觉得生活毫无意义,有的时候思念也会是一种痛,就连梦中也会梦到她的身影,除了她,你心中再也无法容纳别的人,眼中也全是她。”千魅漓想到公玉寒雪,眼中闪着柔和思念的光泽,对柳雀说着。
“那你现在是不开心了?可是茯姬说你跟那个女子在一起,你有可能会死的。”柳雀自然也听到一些事情,她希望千魅漓开心,但也不希望他出事,他要是出事了,就没人陪她了,那样她会很孤单的。
“难道你也相信,只是因为在一起,我就会出事?”千魅漓看着有些纠结的柳雀,耐心的说着,他知道只要事情理顺了,柳雀都会明白的,他只是希望有个人可以懂他的爱情,为什么就不能相信真正爱情的存在呢,他相信公玉寒雪,但不代表别人就能相信。
“千魅漓,你那么厉害,不太会出事的,但你是梦兽呀,你父亲是梦,不也为了他不可得的爱情消失了。”
“柳雀,我父亲不是我,他是梦,我是梦兽,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他之所以成殇是因为他爱的那个人不在了,而我爱的那个人还好好的,只要我守护在她身边,我就会好好的保护她,她活着我便活着。”千魅漓冷静理智的分析,缓缓开口道。
“茯姬娘娘说,你身上要印证一句古秘语:情圆依梦成人,情灭兽亡,还是有一个亡字的,所以你还是不要接触情好。”柳雀心里有些担心,她最不希望看到死亡,她是彩雀翎族,可以拥有永恒的生命,可那些普通的鸟儿很容易就死亡,前一刻她还和它们玩的好好的,后一刻它们就不在了,她很难过的。
知道柳雀在担心什么,千魅漓从躺椅中起身,负手而立,凝神道:“柳雀,我已情动,不可能收回我的心,那么只有两个结果,情圆和情灭,别无选择。”
“啊,怎么会这样呀,这样可怎么办好。”柳雀焦急的开始乱转转,更是有些无措。
千魅漓有些叹息,让柳雀懂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柳雀,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人吗?”她是彩雀翎族,注定是下一位秘术师。
“知道呀,因为我懒不愿意修炼,茯姬娘娘让术白给了我一瓶秘术药,说是红姬娘娘当年留下的,这不,我吃了就全身轻松,仿佛有了很多力量,也仿佛能一下子懂很多东西,还变成了人,茯姬娘娘好好的,我好开心,千魅漓,你也不要生她的气好不好,你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她为了你坚持了上百年。”柳雀心一软,就开始替茯姬说好话,她希望大家都和和美美的,开开心心的。
千魅漓摸了摸柳雀的头发道:“柳雀,我知道她对我很好,几百年她一个人也很不容易,只是这和我追求爱情是两码事,她是从她的角度替我考虑,但她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千魅漓,你想要的是什么呀。”柳雀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千魅漓。
千魅漓有些叹息,静静的开口道:“我想要的呀,我想要的只是一个人,公玉寒雪。”
“奥,我懂了,如果你和你喜欢的公玉寒雪在一起,然后就是情圆,很圆满的。”柳雀点了点头,然后又瞬间变成了一个彩雀飞走了。
千魅漓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说风就是雨,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这样飞走了,他的话还没说完,他想问问她茯姬帮助她变人有没有说别的。
柳雀飞到了一个清雅的竹屋子旁,将自己隐藏起来,小心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娘娘,少主子一直都待在自己的院子中,并未有任何的异样。”术白恭敬的说着。
“术白,他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吗?”茯姬手中转着一个个珠子,平静的问着,但声音里还是无法隐藏着担忧的情绪。
“娘娘,少主子饭量很少,睡眠时间也很少。”术白如实的说着。
茯姬手一顿,半晌后,将手中的珠子放下,叹息道:“术白,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茯姬美丽的脸上有一丝疲惫之色。
“娘娘,你不是错了,你也只是太爱少主子罢了,你尊重梦的遗愿,却也不希望少主子走他父亲的老路。”术白冷静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