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玉寒雪身体僵住的瞬间,突然一股大力将她甩了出去。
“轰。”公玉寒雪身体落在了地上,头碰的一撞,更是狠狠撞在了地上,让她的头有些疼痛,待她回神时,却也只来的及看到救她那人一闪而逝的身影,公玉寒雪心一惊,眼眸倏然睁大,那是面具男子,竟然是他救了她,他们两人就见了一次面,那他为何要救她呢,想着他为了救了自己,反而让他自己陷入这雪崩里,公玉寒雪心里就一纠,总觉得似乎还有很多影像在自己脑海里闪现。
公玉寒雪头有些疼,她怔怔的看着眼前雪白的一切,听着耳边不断轰隆的巨响,心狠狠颤着,她觉得她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是这样雪白的一切。
“啊。”公玉寒雪似想到什么,脸上开始冒汗,大喊了一声,仿佛情景重现,在她很小的记忆里,有那么一个美丽的少年,也是在这样一个雪地里救了她。
公玉寒雪觉得脑海里仿佛开了一个口子,记忆逐渐回拢,她的心也狠狠一纠,似笑似哭的看着她眼前的雪,两次的场景重合,她有些恍惚怔怔的开口“雪哥哥。”
“雪哥哥。”公玉寒雪大叫一声,便瞬间爬起朝着刚刚那个方向奔去,用手挖着那雪,脸色更是苍白,眼眸中闪着深深担忧的光泽。
“雪哥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公玉寒雪也不顾自己如何,也不怕再来一次雪崩,她此时只知道要救她的雪哥哥,那个银发银眸,被人嘲笑的温雅少年,即使再凄凉也会对她温柔的笑,将她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欺负的少年。
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公玉寒雪不知为何心那样的暖也那样的痛,为何就忘记了呢,虽然是前身的记忆,公玉寒雪却觉得那样的真实,仿佛就融入了她自己的灵魂,让她不得不动容,心揪着更是眼中酸涩落泪。
“寒雪,我在这里。”就在公玉寒雪恍惚落泪间,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听到她耳边就犹如天籁之音。
公玉寒雪恍惚间有些不敢置信,这声音……待她缓缓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看到在雪堆旁虚脱的躺着一个人,银发胜雪,冰肌雪骨,美艳不可芳物,如风般飘渺虚幻,毫无瑕疵,仿佛敛尽天地荣华,夺人心魄。
公玉寒雪泪眼朦胧中看清发出声音的人,用手将眼泪胡乱一擦,用手狠狠的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定是疼的,这才胡乱爬起来到来人身边。
看着脸色苍白冒冷寒的公孙子雪,公玉寒雪心一颤,更是一疼,看到他即使疼的脸色煞白,依然柔和宽慰的对自己笑,公玉寒雪心便酸酸的,眼泪又似乎要抑制不住的流出来。
“别哭。”公孙子雪看到公玉寒雪泪眼朦胧,心一疼,眼中闪着怜惜心疼的光泽,仿佛要吃力的伸手给公玉寒雪将泪光擦去,他的声音那样的轻柔,如羽毛般要轻轻的抚平人的心口。
公玉寒雪手轻颤的将公孙子雪扶起,喜极而泣“雪哥哥。”她的雪哥哥还在,曾经在她童年记忆里最美好的少年,那个无时无刻不在乎她的人,终于再一次唤醒了她的记忆,也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可惜她一直都不知道,若不是今天,她会想自己是不是永远都不记得了。
想着公玉寒雪眼里闪过愧疚和自责,一边用衣袖给公孙子雪扑落身上的雪,看着他脸上一些细微的伤痕,公玉寒雪心纠疼着,自责着,这些一定都是因为她才造成的。
公孙子雪听着这声久违的雪哥哥,心泛起深深的涟漪,那些美好的记忆一直在他的脑海里,这些年他就是靠着对她的思念度过来的。
对她的在乎和呵护仿佛从最初相见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的寒雪妹妹,还是这样的感性这样的惹人怜惜心疼,他等了她好久好久,他一直就在荒州,他答应过前太男妃—公玉寒雪的父亲,要留在荒州,等她的回来,从少年时和公玉寒雪分开后,他便一个人冰冷荒芜的度过一个个日夜,凉薄无情,只因他的情从最初的时候,就给了这个让他心甘情愿呵护和爱护的女子。
“哇,大哥哥,你好漂亮,我带你回家好不好。”那是他最脆弱狼狈的时候,他年仅七岁,她才三、四岁,却用稚嫩的小手呵护他,用脆脆的声音唤醒了他死寂的内心,那时他不敢睁开冰冷的眼眸,怕吓着她,怕她不会再说他漂亮。
可那时候小小的公玉寒雪却不死心的扒着他的眼睛,愣是让他不得不睁开双眼。
“哇,大哥哥,你的眼睛也好好看呀,像雪一样,我好喜欢。”公玉寒雪对他灿烂的一笑,然后吧唧一下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亲完后还灿烂的笑着一直盈盈的看着他,让他的心神都颤了。
当时他虽然心冷寂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却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个吻给惊住了心神,脑海里更是苍白,直接怔愣住了,也忘了当时的处境,他就那样静静愣愣的看着那个如精灵般美丽的小女孩。
而她却脆脆的笑着“大哥哥,你这么漂亮,我亲了你,你以后可就是我的啦,谁都不准碰你。”三、四岁的公玉寒雪摇着头,灵动的眼睛眨呀眨的,还上前抱住他。
那几乎是他记忆里第一个如此温暖的怀抱,仅仅七岁的他,那时候就心狠狠的颤着,后来他无数次的回想,恍然明白,那时候他就动心了,对年仅三四岁的公玉寒雪动心了。
她那样美好,就那样如阳光般照进了他冰冷的内心。
看着他躺在雪地里几乎一动不动,三四岁的公玉寒雪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给扶起,那时候他已经毫无思考的能力,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知道自己陷入这样灿烂美好的笑容里,无法自拔,不想动,更不想吓着她。
“来,大哥哥,你是我的了,我现在带你回家。”三四岁的公玉寒雪一边呼哧吃力的将七岁的公孙子雪扶起,一边清脆而欢快的说着,径自高兴着,仿佛得了最好的东西。
“大哥哥,你是不是不能走,没事,你别怕,我来背你回家,我的力气可大了。”三四岁的公玉寒雪似乎忘了她还小,脸被风雪冻的有些通红,因为用尽全身力气,脸上更是有些冒汗,她说着,还怕七岁的公孙子雪不相信似的,将他全身往自己背上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