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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的爱理性而热烈(3)

世界上总有些事情是这样的。你想要自由自在地左顾右盼,可是总是会有一些伤害到你头发的玫瑰残叶,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生活吧。我的索妃,我爱你。因为太过在意你所以在我的眼睛中已经看不到其他的好处了,我的心已经被你占得满满的。

如果你不理会我,那么这就是我在世间所遇到的最不幸的事情,而且这还会在我脑中变幻莫测。假如你有一天没有给我写信,那么我就会想“索妃是怎么了,是生病了吗?”“严重不严重?”诸如此类的幻想占据了我的脑子,让我饱受痛苦的折磨。如果你写信给我,那么我就会认真仔细地品读你的字迹,哪怕我读错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字,我都会像疯了一样。因为我太珍惜你的任何东西,哪怕是这么一个无关痛痒的字。

我觉得人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因为每个人的命运都由每个星宿来决定。

亲爱的索妃,我对你的爱是唯一的,我的所有感情都集中在了你身上。

噢,请原谅我所说的这些不愉快。此时我消化不良,这些悲观的说法和想法也都是从这个腐败的腹部中传来的。但索妃,请你相信我,无论我的肚子再传递多少的悲情色彩,抑或是快乐,我对你的爱将不会改变,只是这种感情的色彩与其他的事情不一样而已。

最后,请再次允许我说一句:我亲爱的索妃,我爱你。这件事情是永恒不变的。

1759年11月1日于格兰瓦尔

致我最爱的索妃·瓦兰:

索妃,你知道吗?现在的天气十分糟糕,糟糕到让人心神不安——外面风雪交加,雨水结成冰块,混杂在刺骨的寒风里从天而降,这真是一种可怕的天气。索妃,此时的你还好吧?希望你不要因为这样的天气而心情失落。此时从索西来了十几个旅客,个个都粗壮高大,像是干重活的人。刚开始非常吵闹,引来了大家的不安和躁动。后来,经过人们的种种劝说才终于安静下来,并开始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进行谈论。他们无意中还谈到了购买一些器具的话题。有个男人认为如今社会风气比较腐朽,人民的很多嗜好正在减少,而且这种变化影响到了某些秘密器具的生产数量。而索妃你知道吗?我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我认为如今人们更应该和从前一样对待恋爱,比如可以多写一些情书,只有这样,爱情才会永垂不朽。

这时候有一个叫作徳特的漂亮女孩说人们要真正恋爱,如今的人们在腐朽的基础上还十分放荡。我看着这个女孩发现她真的十分美丽,就像天使一样。

但是她除了这种对待事物拥有比较激进的精神之外,再也看不出她有什么。我认为以前的人们即使比现在更加放荡,比如赌博也非常盛行,但他们享受了生活的一切,外出打猎、踢球,而且当时的年轻人不准加入一些集会,女青年更是独处,甚至连做母亲的也不能见客,男女分开。在这样的生活下人们却也都十分安定。而今,人们相处在一起。年轻人十八岁就可以加入一些集会,小孩子们也都在一起,大人都有各自的居所。人们和他们所有爱的人在一个房子里共同生活。

索妃,你知道吗?我觉得现在的人生活比以前更加放荡,而且人们变得更加虚伪,甚至失去了道德,但是诚实和高贵也是存在的,尤其是爱情,变得更加细腻和体贴,恋爱中的热情让人们疯狂。所以现在的爱情是热烈的,就像你我的爱情一样。不管去爱人还是被人爱都是那么的轰烈,让人贪恋。其实这也说明,人们对某件事情越是上心,那么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当然不好的结果也会越多。

如今国家的立法者宣布了某条法律,这将会产生怎样的结果呢?实际上,这种立法会让接近五十人有违法的概率,而只有十人有严格遵守法律的机会。

如此一来,只有十人能够好过,那五十人将会变得很坏。如果我们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危害国王的人,那么他一旦被抓,人们将会用严酷的刑罚来惩治他。

我当时就想,一定要有一个王侯这样的心灵伴随于我左右。而眼前的那个犯罪者却代表了广大民众的意愿来毫无畏惧地牺牲着,这种热忱和热烈是否也应该算是一种美好的行为呢?在这种行为背后,其实也隐藏着一种光荣的爱国情操,也就是一切行为的动机。有很多的人分别投靠在了这种光荣的两边,如此一来,我们的社会和世界将由谁来创造呢?将来会怎样,也无人知晓。

索妃,请原谅我,我每次给你写信都会写一些其他的事情,我的这些话也只有对我最爱的人才能说出来,我对你是绝对信任的,我们的爱情是热烈不朽的,我们的想法也是一样的。我知道你是理解我的,亲爱的索妃,祝你好。

1760年10月20日于格兰瓦尔

你已深深嵌入我的内心

——卢梭致索妃·黄德托伯爵夫人

卢梭,全名让·雅克·卢梭(JeanJaquesRousseau,1712年~1778年),法国着名的哲学家、思想家和文学家。他是18世纪启蒙运动的着名代表人物,对法国大革命的思想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书信的收件人是索妃·黄德托伯爵夫人,卢梭非常钟情于她,而且两人也曾经共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是后来伯爵夫人却爱上了圣伯特侯爵,这让卢梭非常伤心,他在失望之极写下了这封情书。卢梭一方面对这位伯爵夫人念念不忘,另一方面还对自己的妻子感到内疚,因此长期陷于一种痛苦之中。

致索妃·黄德托伯爵夫人:

我日夜思念的索妃,你还好吗?其实我最想说的是索妃,你能再来我这里吗?我真的很想念你。但是我现在心里很乱,否则也不会写下这封信。索妃,你知道吗?你把我的一切都带走了,包括我的灵魂、思想以及理性,我现在完全没有了理性,你把我的这些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都带走了,我为何还要那么珍惜你呢?我应该让你感受些痛苦,让你知道我的铁石心肠。你知道吗?你让我的生活变得非常痛苦和糟糕,我为什么还要让你过安逸的生活呢?

你伤害我的这种方式让我更是痛不欲生。比起你这种用暗箭伤害我的方式,我更宁愿你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站在我面前,直插我的心头,这样也许我会更好受些。你回想一下我以前是何等的风光,而如今却黯淡无神,这都是你造成的,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但我真的不是有心怨你,请你原谅我。

以前,当你依偎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像是一个超人,但如今你抛弃了我,我在瞬间就变得微不足道、十分消沉。你把我的一切都夺走了,你怎会如此的残忍呢!索妃,请你想一想,我们以前不是很快乐吗?你为何如今说抛弃就抛弃呢!我曾经是属于你,你没有将我守住,对吗?你能否认吗?既然我是属于你的,那至少在你心中我是值得你配上的人。我们往日充满温馨和快乐的回忆让我现在的思念更加痛苦,这种痛苦使我永生难忘。

索妃,我对你的那种爱恋和牵绊是犹如让我获得第二次生命的烈火,这种烈火支撑着我走下去。我知道你的心中还有一种让你向往的爱情,而且我也知道你心有所属,可是我曾经也是那么真切地打动过你的心。你不记得了吗?我还记得我们曾经在瀑布旁边的甜蜜场景,你对我说:“你是我所见到的最体贴的爱人!哦,我真难以想象你是那样的忠诚于爱情!”你知道我听完这句话之后,我当时心里有多激动和高兴吗?你一定想象不到,当时我就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我记得当时你是快乐的,也是兴奋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你反悔了呢?你为什么要去遵守那些心里不情愿的事情呢?令我销魂的索妃啊,当你将我们的友谊打破,成为了爱情,而如今又叫我怎么忍心和你分开呢?你看一看现在我的情形,我的眼泪和失魂落魄,这么热烈且轰动的行为都是你引起的。

难道只是因为我曾经拥有过你,而如今就要失去你吗?不!你如今对我们的爱情即将要画上终结的符号,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承认爱情在我心中是美好的,甚至是超过其他功成名就的。所以我才会对你体贴入微,处处顺着你,并且十分注重自己的表达,我不想让我那口直心快的言语伤害到你。

索妃,你的种种行为让我感觉到我是在飞蛾扑火,我牺牲着我对你的爱情。但我希望你永远能够幸福。至于以后我不奢求还能得到你的什么。我十分不愿意去回忆我们曾经在花园中的美好,也更不愿意去想在你的房间里我们的柔情蜜语。但是为了能够让你知道你那美丽的容颜是如何让我沉醉的还有我是如何的在意你对我的看法,希望你能够在闲暇的时候多回忆一些有关阿利辟堡(Olympierberg)之役的事情,那是我们最美好的记忆了吧。当时你用铅笔在田野中的大树上写下有关我们爱情的誓言。在那一瞬间,你身心所有的纯洁和能够给予我的都奉献给了我。当然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开始将你视为珍宝,我宁愿牺牲一切,只要你能够快乐。

索妃,请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就是这样的一个我,热心地忠实于你的一切,我希望你能够重新将你的爱恋和爱情归还给我。我知道我是一个不可饶恕的人。如果我只是在乎自己,那么我或许早就已经解脱了,但是我还有你,我在乎你比在乎我自己要严重得多。我深知,一个人真正的胜利如果不是出自自己内心的自由意志,那么这种胜利就是徒劳的,也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如今,我不奢求我能够健康,因为健康对我来说,只有在我热血年轻的时候才会有。如今,我想我是咎由自取。啊,我的索妃啊!自从我们上次的甜蜜之后就被你永远拒绝,这是我最大的痛苦之处,而且这对一个怀有愁情怨恨的人来说是非常可怕的。难道我将再也不能拥有你了吗?甚至不能再见到你了吗?你美丽的容颜和你的笑容将不再出现在我眼中了吗?哦,想想真的很可怕。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情,我的心都要碎了!

1757年6月于亚伦密达格

致索妃:

我最亲爱的朋友,你能否仔细地听一听我的心声呢?我知道这不是一种值得你可怜的心声,但是却是我所有真诚的心声,我对你的爱和我对我们曾经过往的点滴进行了无数次的思考和总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够将你忘记,你已经深深地嵌入到了我的内心,甚至我的发丝都在与你有着纠缠不清的爱恋。我知道那些在诡辩中夹杂的一些推理往往是不能够掩盖住真相的,所以我要向你真诚地坦白我的感受。我不会用那些非常华丽的辞藻来形容和掩饰我的缺点,所以我心中永远保留着正义和真诚。

我的索妃,我所有的真诚和这种赤裸的坦白都是从你那里学到的,是你让我学会如何在人们面前更加自信且激昂地走下去。啊,索妃!我想让你知道,其实我一直在补偿你照顾我的代价,我认为我为你付出是值得的。

如果你对我的感情是属于一种义务,那么你对我其实算是行使了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力,我不要求你为我做些什么,你知道,心甘情愿的付出才是美好幸福的铺垫。

回忆我们在夏天的美好日子,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的开心和幸福啊。当然也很短暂,至今,我仍然相信幸福的日子总是不能长久的,就像烟花一样,虽然美丽,但却是那么的短暂。然而,那段日子还是非常值得我们怀念的。索妃,还记得我们在山林中的小山上幽静散步的场景吗?那个山谷我记得非常小,仿佛一个精致的展示品,将它所有的精美风景都展示在了我们的眼前。

那次我们谈得非常深入,而且彼此的心是连在一起的,我们相互信赖对方,这让我们显得很豁达,并且互相吐露心声。你的纯洁和天真在我心里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而且也为我们的情感增添了几分甜蜜和细腻的感觉,这样的美好和幸运竟然让我遇到了,我是感激上帝的。爱情在我们之间悄然生长,爱情的火把燃烧了我们的激情,我们的爱情是那么的热烈,你可曾记得?

索妃,请你相信我,这封书信,我不会公开来发表的。没有你的允许,我永远不会将它公之于众,当然我也不会轻易地将我们的爱情曝光在人们眼前,爱情只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是吗?

如果你允许了,那么我能想象得到人们会怎样在街头议论我们两人的事情,到时候无论如何在短时间内也难以将这段舆论缓解下去。我可爱的索妃,我并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让人们的视线投注在你身上,因为你的才情和魅力是不用我来介绍的,人们定当会主动地将焦点投注在你身上。当然我很希望世界上的人们能够从我对你的这种注重和期望中看出这个世界上妇女的魅力和价值,这样,人们就会知道将目光投注在妇女身上是不浪费的。

亲爱的索妃!我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并且期盼着你能够在将来回忆起我的时候由衷地说一句:“这个人重情重义,是配得上我的!”

1757年于亚伦蜜达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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