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车上众人部分头转向我，我赶紧掏手机，死东西声音那么大。一看，是小包子。
“诶，你好，上班去啊？”
“安，对啊。”
“那个昨天局里通知的那个公选的事你想不想去看看啦？“
“噢，那个有可能吗?“
“管他呢，报着玩包，反正这两天没事。”
“那班就不上了？”
“不上了，不上了，走，奔局里去。”
“好好好，走、走。”
小包子其实姓包，我老婆都叫他阿包，和我挺有缘分。二十年前从城郊学校到我老家那中心小学支教的时候，他刚有三年工龄，比我早两年。他带着女朋友，也是老师，文雅雅的。可包子最多165，剃个平头，胖胖的，戴架眼镜。他两口子站一块有人不服，学校食堂烧饭的的大姐更是直接把他比成是蒸笼里的包子。八年前，我到县北镇作校长，局里又安排他做我的副手，第二年他就到邻近乡镇当校长了。如今他家和我家同租一个小区房子带儿子读书，他家高一，我家高三。
下车吧，今天天气还真是不错。
说心里话，区里要公选的那副科职，在我心里还真是有点瞧不上。官不大，僚不小。嘴不大，话不小。个不大，肚不小。嘿嘿，大体如此，印象不佳。
局里人事科是报名处，阿包早到了。周科长笑眯眯发表讲话：教育局那么大，只要你们有入围的，那肯定能上一个，关键是能不能入围，现在中学报了三个，小学你们两个，嗯，这几天好好准备面试啊。
唉，本来打算玩玩的，别再去拼命啊，考试面试考试面试，一提心里就要吐。唉，死包子，不会是他真想改行的吧。
名报了，到督导室老杜处坐坐，提及此事，我的老领导依旧皱起川字眉，周密地替我分析：
“从工资上说改不如不改，你现在小中高相当于副处级；从职务上说不改不如改，从股级到副科；从感觉上说改不如不改，现在是鸡头，以后是凤尾；从负担上说不改不如改，校长是一把手，当官要当付嘛。呵呵，怎么决定还要你自己定啊老弟。”
一周后面试，没有笔试。地点，本县著名的北郊宾馆。
候考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正值下午一时许，虽是初春，午后的阳光还是透过玻璃把部分人脑袋里的汗榨了些许出来。有人在看书，也有人说笑，声音不大。和门口的两个熟人打个招呼，我便找个位置坐下来。还在看书的当然是认真的人，也可能是太在乎。有头发稀疏的半已老头，有长发飘飘的美女。阿包进来的时候，四周望了一下，看我旁边有人，便找了靠墙的一个空座。坐下来还是不停地环视，不时露出浅笑，像是找人，又好像是点人头。
要求一点半到，其实评委两点后才能来。期间组织部的工作人员让大家抽了一次签，我是15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