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曰:兵者、阵也。阵亦势..
劲旅者,岂可无势?势乃阵也。
诗曰:断雨残云意无絮,寂寞朝朝暮暮。今夜连营深处,烛火梦映魂断去。
1。夜晚、那月,君亦剑奴作抚琴。沙漠、那胡杨,扶枝丫风作细声。依相约望断天涯,君何在花作流年。
龙门客栈里就一个客人,一个小二。
此时的桌椅、地板已被范小琼清理的干干净净,点起油灯客厅里亮堂了些,只等那小二上了饭菜便可饱餐一顿,看他衣着污垢又能做出怎样的饭菜?会不会是人肉馅的包子呢?如此地想便没有了食欲,但那些小肠、小胃却是不争气地闹着,搅动得她有所不安。
那老者手中拎了一只烤熟的羊腿肉来,肉香已是扑鼻,二人坐在桌前便要吃,只听那老者道:“且慢,待老朽取些酒来,你我酌饮几杯如何?”
范小琼道:“在下不胜酒力,你请随意。”
老者道:“你喝与不喝这顿饭钱都是十两纹银。”说着便拿酒去了。
范小琼道:“怎的又是十两,当我是财主阿!”
果然见得他搬了一坛老酒来,是坛上好的‘女儿红’,拍开封印倒出一碗,说道:“这酒还是当年那公公留下来的,差不多有三十多年了。”酒香味便散满了客厅。
范小琼道:“噢!这坛酒酿造时节我还未曾出生呢,想不到今日遇得算不算是种缘分呢?既是有缘也只便讨饮一杯了。”只见那小二拿出一把菜刀却比普通菜刀大得多,刀把还带有长长的铁链,此时范小琼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却见那刀在黑呼呼的手握下一阵地翻飞,片片的薄肉便从那烤熟的羊腿上落了下来直掉到桌上的空盘子里..
如此范小琼有些惊讶,直到不敢小视于他,只听她道:“你这削肉的本事也是那公公教你的?”那老者道:“他只会削生肉,我比他多出一点,生的熟的、死的活的都可以削。”
范小琼道:“你不仅仅是个小二吧,我想这绝对不是你的真实身份。”
老者道:“多数人都有着不同的身份和几张无形的面具,亦是用不同方式遮遮掩掩,不是江湖恩怨便是儿女情仇,我自当也不例外。”
范小琼道:“哦,莫非做小二也要带着面具么?”
老者道:“那也不定,做小二当然无需什么面具,可是要看做的人是谁,记得那公公走的时候曾告诉我,其实他并不是个公公,为什么要冒充公公呢,这不得而知。我想这大概就是在掩饰着什么!”
范小琼道:“那他究竟在掩藏什么呢?”
那老者道:“至于掩藏着什么,我没有追问,因为我就是个小二。”
范小琼道:“那公公去了哪里?”
老者道:“不知去了那,三年后他又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小男孩,有七八岁的样子。”
范小琼道:“噢,那是谁家的孩子呢?”
老者道:“他说是一个旧友的孩子名字叫胥荛,要我代他抚养那孩子一阵子并教他些武功,他说要办些私事,若是没有意外他会来接走那小孩的,若是没回来,便让我告诉那孩子,十年后的八月十五那天让他去幽兰谷赴约,在幽兰谷与他相约的人便是他的杀父仇人。”
范小琼道:“可是在少林寺武林大会上的那个胥荛?”
老者道:“却也正是他。你也识得他吗?”
范小琼道:“不曾识得他,只是听家师有说起过,这么说你便是胥荛的师父了?难怪你的刀法那么好!后来那公公没有回来吗?”
老者道:“是的,自他离去就没有了音讯,后来我带那小孩去了烈焰山教他练武。十年后才让他去了幽兰谷。”
外面除了风声还夹杂着马的嘶鸣声、杂沓的马蹄声、有人在和五和六的嚷嚷着便在客栈外停了下来。那老者从门的缝隙中探了出去,说道:“今天生意怎么这么好,又来了如此诸多的客官,看来你是财神爷啊,你一来便带来了这么好的生意!”说着再回头去看范小琼,却那里见得她的人影?她已和桌上的烤羊肉一块儿不知去向..
2。青峯山,云端间有秃鸠盘旋,山在转动,风在布云。束光透射了树的间隙直追了下去,在小溪表面泛起闪闪灼目的耀斑,草屋前打斗的两人已成两个小点..
周围漆黑一片,范小琼渐渐恢复了意识,这是在那?适才还和摩挲哒在院子打斗,后来他退回茅草屋了,自己追了进去便掉落下去,一时便没有记忆了,从高处跌下来好在未曾伤到那里,这显然已中得机关。原来萨摩哒是有意诱我入陷阱,终于她捋清楚之前所发生的事,那现在如何脱身呢?掉下来的那个井口已被封死了,尽管她几经努力还是未能打开那用玄铁而制的盖子。待得安神静心却才发现这是一条若大的暗道,虽然没有光线但可感觉是个深邃的暗道,她起身凭借着耳力向前摸索去了,未曾走出多远便听得有什么物事在作响,这响声有些耳熟,记得在少林寺打通关过木人巷,那会打人的木头人发出的声响不就是这声音吗!果然她猜的不错,这暗道中也布有木人,不同的是这里的木人均持兵刃,简单地砍杀动作只便在这漆黑的暗道内亦是不容小嘘。范小琼只觉得头顶生风,急忙用铁扇挡去,不料扇翅顶到木人砍下来的刀面上,即便炽出一串的火星来,那火星落到衣衫上便着火了,亦是万分之中也难发生的事,但很投机就是着了。适才只觉得洞顶有滴水掉下来落在衣衫上了,那知却正是与之有关,滴下来的并不是水滴而是一种油质气体,当突遇火星溅落时即便着了起来。范小琼忙向后跳出圈外,迅而脱去着火的衣衫向木人掷去,那木人遇火则着了起来。不是所有坏事都是很糟的事情,如此范小琼已借着火光看清了这里的一切,木人一共有五只,前面两只是拦路虎、中间一只是伏地魔、后面还有两只丧门星,这些木人比起少林寺内的木人要大的多,腰部直径足有三尺、高有八尺,是由山中巨木而制,只是木人不可走动,脚下是固定的,但可以任意旋转,地下设有机关驱动着上肢的砍杀动作,范小琼除去了木人的手臂当作火把,其余木人尽数引燃,这才向前继续行去。未曾走出多远便听到前方有流水声响,到得近处才感到一时的绝望,脚下的道断了,眼下是深不见底断崖,在对面约三丈距离,深若及腰的流水犹如瀑布般地掉落下去,也就是说这边是干的,对面却是有水的涵洞。所幸的是有根独木直伸到了对面洞口,独木已被水气而湿,上面长满了青苔、很滑。若是在露天里也许一点二跃就能过去,可在这洞中却不能轻易冒险,于是范小琼复又折返,找了尚未燃尽的残木,双手一抱便来到独木桥边用力而投掷砸向桥中间,见那独木桥并无异样,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独木桥,上面的空间就那么大,可是脚下空间却向下无限延伸,由下而上的冷气直袭的她后背渗凉,此时她已走到独木桥的中间,只听得“咔嚓”一声独木桥应声而断,虽然流水声很响但仍可以听见木桥断裂的声响,只在瞬间人已下跌,情急中她向洞壁扑去,双手一按洞壁脚随之而到,身体下倦双脚发力,人便跃向对面的洞壁,如此反复,呈“之”字形扑向涵洞口,到得洞口脚一踩下便被流水冲走,那涵洞口向下略带坡度,加之流水冲击,根本就站立不稳,范小琼复又跃起,在涵洞的上半部离开水面重故“之”字形跳跃,前行两丈有余便没有了流水的踪影,原来在洞壁一侧有流水的入口,再由洞口断崖处落入了万丈深渊。
总是想着洞的尽头会是那里?到底还有没有另一个出口?身在这洞中频频遇到诡异的事情,想到这里心里倒有些后怕,多么想得到帮助,哪怕是有只耗子出现,心里也会有点安慰,然而有些路需自己经历,害怕无济于事,稍作休整还得继续前行,约百丈时她已嗅到烟味,果然俞向前俞热,渐渐地就看到了火光,洞前再次被终断,与洞齐、长约丈许是个燃烧的浅坑,上面未曾搭桥,洞壁两面设有众多的抢口,里面有厉枪刺出来,在机关地驱动下作伸缩状,想要跃过火坑还需躲闪洞壁上刺出的枪才行。只见她原路返回,到得水洞口用水将全身浇湿这才再次来到火坑旁,双脚一点地,“嗖”地蹿了出去,途中左右手互换去握住那刺出来的抢杆,如同一只在树林间跳跃的猴子,很快便跃过那火坑,虽然只在瞬间但身上的水已被烘干,也未曾间歇向前继行,不知已走了几许,但她已看到天透进来的亮光了。看到光亮时心中的希望油然而生,庆幸没有被这诡异的暗道所困、窃喜自己仍然还活着、兴奋自己重获自由。此时洞内由下而上是带有四五的坡度,脚下是齐足髁深的细土,每步踩下均被细土掩埋了,她平生最为忌讳的便是土,平日里即便赶路鞋面上也不曾落有尘土,时常清理的干干净净。时下脚踩入细土中心里一阵的不快,才正闹心情呢,哪知细土中还有机关呢,一时触动消息,只听得头顶响起隆隆地碾压声,只等抬头望时才知大事不好,就见上面有滚木而下,粗短的巨木上布满了寸钉飞般地滚下来扬起一阵的尘土,滚木的宽度已占满了道宽,没有避让的余地,而且滚下来的不仅仅是一只,范小琼心道这下完了,不被碾成肉饼也会被扎成马蜂窝了,说是迟那时快,头个滚木已到近前,只见她凝气提臀双脚一点地,人便翻空而起,那滚木拖着一溜尘土滚下坡底,她还未落地时第二只滚木便到,她左脚一踩右脚便又高出几尺,这便是“提纵术”一般人却不曾会得,那第三只滚木又到,手在洞顶上一抠,在身体落下时便延迟了几秒,仅仅几秒间却躲开了第三只滚木,此时她已轻盈落下。后面行走时才避开中间的道,顺着洞壁上行却再也没有遇到滚下的刺木,又上行约一顿饭的功夫终于走出那暗洞了。
3。空气清新、阳光灿烂。
青山中绿荫环抱,走出了暗道周围仍是山,眼前的空地并不宽阔,好像是人为修整过的,眼前的山也有一个洞口,里面不定有什么诡异呢,说什么再也不能进去了,正当找寻路径时,突然却有一个声音从那洞口传至:“年轻人你终于来了,你出现在这个洞口,你已经历了金、木、水、火、土,看来你的武功也有些造化了,没有身轻如雀的功力也不会出现在这个洞口。”
范小琼道:“何为金、木、水、火、土?怎么讲呢?”
那声音道:“你遇见的那人手里拿的便是金,在洞中那木人便是木,你遇水过桥便是水,后又遇到火坑那便是火,最后你出洞走的坡即是土。”
范小琼道:“你是何方高人?何不显身一见!”
那声音又道:“我已经显不了身了,还是你进来吧。”
范小琼道:“我为什么要进去呢!”
那声音又道:“你远道而来不就是来找我的吗!”
范小琼道:“可我现在谁都不想见了。”
那声音道:“哦?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有时一个人走、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很孤单,心情像是下雨天,湿湿的,这得坚持,或许便是岁月长河中成长的必然,或许这便是人生的一种历练。回想过去,范小琼只觉得自己太艰辛、太委屈了,心情很糟,所以此刻不想见谁、谁、谁!只想着尽快离开这里,哪知从那洞口奔出两只熬犬直朝她扑来,一切的思绪便全抛在了一旁,皆全力应战袭来的熬犬。两只熬犬分左右路扑向她,范小琼随即点地以侧空翻避让,空中时手便摸到铁扇,待得落地时便慢慢打开了铁扇,范小琼的招牌动作,已是非常习惯,每当遇到危险时她都会做此动作。这时其中一个不再攻击了,卧在地上不动,另一只围其在转圈,非常不安的样子。猛然间,忽有一阵琴声响起,这不是在沙漠边的树丛中听到的琴声吗?再看那熬犬时,已有四只小熬仔产下了,难怪它停止了攻击,原来是有状况了,可是如此场面她没有见过,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了,于是她朝洞内喊道:“高人,你的犬下崽了怎么办呢!”洞内有声音传出:“那是它的事,它自会处置。”范小琼这才走进那洞寻找那声音,这洞内与她适才经过的洞却不同,里面全自然的,乱石错乱无章的分布着,有的地方还得测着身子才可过去,忽然眼前空间开朗,但仍有小石散落其中,洞内点有油灯,在中间的石头上有一散头白发的老者打坐其上,此刻双目微闭,手脚四腕上却被长长的铁链锁拷着,范小琼心中疑惑便道:“适才那琴声是你奏的吗?”
那老者道:“嗯,正是老朽奏的。”
范小琼道:“那日在沙漠边,那琴声也是你奏的?”
老者道:“不错,也是我奏的。”
范小琼道:“那你一定就是蔼迦措朗了!”
老者道:“正是老朽。”
范小琼道:“为何要用铁链将自己锁住呢?”
老者却显无奈的道:“是萨摩哒将我锁住的。”
范小琼道:“是你的那弟子吗?为何要这般对你呢?”
老者道:“他那里是我的弟子了?我从未收得这样的徒弟。”
范小琼道:“哦,是他说得家师在后山上修琴呢,以你的功力又怎会让他锁住呢?”
老者道:“是他趁我吃酒时下了药,醒酒时便被他锁在这洞里了。”
范小琼道:“他是为何啊!”
老者道:“为何!他还不是和你一样啊,你不是不进来吗?”
范小琼笑道:“你放出犬咬我,所以我就进来了。”
老者道:“说吧,你想学什么?”
范小琼道:“你教什么我就学什么了。”
老者道:“之前你已拜过师了,我也不好再教你什么,我这里有佛法一部名曰:‘大乘教法’、有‘控灵术’、有‘占术’、有‘兵法’,你要学那一样呢?”
范小琼道:“‘控灵术’是怎样的一种武功呢?”
老者道:“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功你要学吗?”
范小琼道:“要学,求师父就教我‘控灵术’吧!”
老者道:“好吧,看你轻功尚可,就给你取名叫素雀吧。”
范小琼感激道:“多谢师父!”如此她在青峯山学艺多年,那四个熬仔渐渐长大了,她极是喜悦,每日都少不了和它们玩耍,时间长了便生感情,待得熬仔也产了宝宝她却要下山去了,走时便带得一只极灵的小仔,取名叫神兽,从此便形影不离。
此时素雀的着装与往日黑色的有所不同,也许白色的衣裙才更适合她,铁扇挂风作响,“划”、“挑”、“扫”、“刺”..在她武动已是干净利落,开合之间高低错落有致,少林功夫果然非同凡响,任何稀有的兵器再也不能与她铁扇媲美了,因为她已人扇合一,她与扇武动时白色的衣裙和风而摆,月光下那就是一幅画。
4。黎明,长安城外。
西夏大军以全部力量投入攻城,作最后一击。只因粮草被席容念雪在夜晚烧毁,所以长期围困长安城亦是不太现实。拓跋醐即令全部将士定要突破长安城,粮食就在城中了,那西夏士卒个个已鼓足了勇气。天刚破晓便发起了攻城,顿时硝烟四起,杀声阵阵是人欢马轧,无数个云梯蠕动着向城墙架去,几十人托起粗壮的撞木一起撞向城门,城上的守军即用滚木雷石一并倾泻而下。
巨型的圆木,在众人簇拥下,一下、二下、三下猛地撞向城门,眼见城门撞开在即,只听一声怒吼呵斥道:“贼人,住手了。”就见城墙外墙上有两个人影踩墙奔来,前面的人吼着挺剑便刺了过来,后面那小人影飞脚在城门上借力,翻身奔向众人簇拥的圆木,途中变化剑招亦是独孤九剑总诀式,剑遇撞木时即便将那巨木从中一分为二,而另一人影却从巨木下人群中掠过,手起剑落两边众人的腿脚均被他削去一脚或半腿,杀出时即便翻身跃起,抓起桥索用力后拽,那吊桥高高竖了起来,手中剑刺入立杆将那桥索系于剑柄之上。
西夏士卒被切断了后援,此时城门大开,从里面奔出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正是飞燕,里应外合之夹击扫清了西夏余兵,飞燕抬头便看到了胥荛、杨清风他们,只听她道:“胥大哥、风儿,原来是你们在外面和西夏士卒厮杀呢。”
杨清风道:“飞燕姐姐,姑姑呢?”
飞燕道:“你们先随我进城再说吧。”
胥荛道:“雪儿姑娘没事吧!”
飞燕道:“小姐去了敌营那边还没回来。”
杨清风道:“姑姑不会有事吧?”飞燕已是无语。
这时,西夏阵营里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西夏大军的先行官,坐下一匹黑色战马,那先行官面色赤红胡须飞舞一双狮子爆眼不停乱转,手握一杆方天化戟,身后一面大旗上面绣着斗大的‘佐’字,只见他催马上前道:“快些叫那席容女娃娃出来受死。”他听说得是席容念雪放火烧毁了粮草,于是便要拿她开刀问罪。
眼见已没有席容念雪的消息了,听他如此的说,难道席容念雪并不曾被西夏军所俘获。飞燕心道:“难道小姐遇难了吗?”当下眼已通红,双腿一夹战马,那马受力,一下就蹿了出去,大元帅杨坤瓴正在城垛观察,忽见她冲了出去,想要阻止却也不及。飞燕手握长刀口中斥喝道:“红脸的怪物,还我家小姐了。”那姓佐的一看只当是席容念雪,拿了方天化戟策马迎上,只听他道:“对面的娃娃可是席容念雪?”飞燕怒道:“你是那一个?速速报上名来看我怎么劈了你!”那先行官道:“我乃是西夏大军开路先锋佐云秀,你烧了我军的粮草还不拿命来。”闻其名胜过其貌也,说着一扬手中方天化戟促马而来,两马错蹬,刀戟相拼便战在一起,飞燕虽说没有在疆场上与人交手,但她武功尚可,刀落时忽忽带风。那西夏军先行官虽无内功造诣,但只凭力气那一路戟法也是如火纯清,加之长年征战,经验较为丰富。
马带着惯性冲力,两人一打照面便是一招两式而已,但飞燕只凭武功优势总能多击他一招,整个人跳跃在地上马背间,如同轻盈的燕子,那佐云秀只凭一身的蛮力,手起刀落便让她难以招架,但她总以灵活的身法一一躲开,二人战了十来个回合也不曾分出胜负,只见疆场上尘土飞扬,刀戟相遇时‘乒呯’有声。
此时城楼上战鼓擂动,数十面的战鼓震耳欲聋,这便是鼓舞士气的战鼓,杀敌的将士听到会愈战愈勇,为首击打战鼓的便是杨坤瓴元帅再之有胥荛、杨清风,大帅亲自擂鼓助威飞燕自当精神抖擞。那西夏军也不自弱,吹起唢呐为佐云秀助阵,佐云秀哇呀呀暴叫,挥戟便从头顶劈落下来,飞燕横刀架去,佐云秀暗喜,这一招下去只便让你手臂震断不可,暗暗加力于戟上,那知飞燕横刀只是虛招,等那戟便要落下时,她忽然变招,由守变攻,人已离马向前跃起于佐云秀近身,一手拔出断刀刺向他的咽喉,佐云秀见得她弃防而攻,却在违背套路规则,我劈你得挡阿,如果继续劈下肯定暂于马背而自己咽喉定要被她刺穿,他被迫也作变招,忙用把杆拨挡短刀,刀被他挡住了,刀却并不曾离开那杆,顺着向上削去,瞬间便削断了他的手指,飞燕只作用头将他顶落下马,长刀便抵在他的咽喉。这时杨清风已赶了过来与士卒一道将他绑了去,拓拔醐见佐云秀被擒便要上前讨阵,却被军师而阻,只听他道:“大帅,且暂行退兵,在下自有主张。”拓拔醐顿住,脸露厉色看了看军师,便道:“退兵。”随之锣声敲响那西夏大军才收兵退去。
5。西夏大军驻地,大帅营帐。
拓拔醐怒气犹在,帐中人等均不作声,生怕出言差异冲撞于他,这时军师上前道:“大帅且请息怒,此时我军极力攻城实为不妥,正乃欲速则不达。”
拓拔醐道:“噢!依军师之意我该怎样?”
军师道:“兵者,乃阵也。可事半功倍!”
拓拔醐道:“此话怎讲?”
军师道:“在下力荐一人,此人擅于兵书阵法,想那长安城指日可破。”
拓拔醐道:“噢?何人?”
军师道:“此人乃西域僧人,名叫萨摩哒,长年隐于青峯山中潜心修炼天象八卦,亦是通略排兵布阵,早年曾与在下识得,适才来访现就在军中。”
拓拔醐道:“速传他来见。”
军师道:“是,大帅。”如此萨摩哒便见得大帅。等到得帐中说了攻城之法,拓拔醐亦觉得此计可行,便下了军令照阵布置下去。
两兵交战沙场布阵实非易事,除了消耗大量的人力、材料,还须提防对方的攻击,对方随时可以出兵打乱计划。于是在军营的前方布下阵了,又在阵的前面另行驻扎一排营帐,以掩人耳目并与防犯。用得七日方才布好阵,除了阵口、出进的道口以外全用黑布遮挡,其高度若丈许有余,此阵名曰‘五行八卦阵’。
再说胥荛、杨清风、飞燕于城外会合一处自是欢喜,那么胥荛不是失疯了吗?怎会到此呢?在幽兰谷李郎中带着双儿为胥荛医病,随之日久病情慢慢有所好转,加之双儿无微的关切病就好了一半多了,后遇咒电率队来袭幽兰谷,这才与杨清风、双儿他们一道上了华山。
岁月无痕,流水匆匆,转眼间又是几年已过。胥荛渐渐喜欢拿剑了,从外表还是神情上都慢慢有了剑客的影子,李郎中见得双儿与他一个是美女、一个是英雄两人情浓意浓的,便想撮合他们在一起,从此双儿有了依靠,自己也了却一桩心事。
一日,李郎中将自己的想法与虚无道长说了,虚无道长赞道:“哈哈,之前还对鱼脊那姑娘承诺说要为他做些什么呢!你这个想法不错,我看行。”
李郎中道:“只是还未询问他们的意思呢。”
虚无道长道:“唔,这个问题就交给我,我去问问。”
李郎中道:“是,有道长从中撮合此事,定是再好不过。”如此虚无道长分别征得二人的主张,确认再无其它问题时,这才张罗着为二人成了亲,虚无道长腾出一间屋子让他们住,胥荛却执意要回幽兰谷,虚无道长挽留无果便任其而去,临行时胥荛与虚无道长对饮再三,兴处时即便舞出那‘独孤九剑’来,杨清风也是此时才见得那飘逸的剑招,只便默默记住了一些。
虚无道长笑道:“哈哈,你依然还记得此般剑法,看来你当真恢复到以前的自己了,真是可喜可贺!”
胥荛道:“这都要感激道长的大恩。”
虚无道长道:“哈哈,我也未曾做得什么,要谢还得谢双儿姑娘才是。”的确双儿付出了很多,她的好自然要记在心里,胥荛要带杨清风一道回幽兰谷,虚无道长却道:“还是让风儿多留在华山一阵子,一来可以陪陪我,二来我要传些他武功。”胥荛听他如此说也道:“不如我将这剑法教他练了。”胥荛又多留了数日,直到杨清风练熟了剑法,这才与双儿一道回幽兰谷了,离别时对杨清风说,等过得一时再来接他,如此杨清风才依依不舍与他们道别。
胥荛与双儿在幽兰谷住得一年有余,一日双儿说道:“这般久了也没那雪儿姑娘的消息了,你能有今日也亏得她了。”
胥荛道:“这个我知道,待见得她自当感激于她。”
双儿道:“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胥荛道:“或许虚无道长知道她一些消息,过些天去接风儿,到时候我问问他便知。”胥荛再去华山问了虚无道长,这才知道雪儿是如何寻找自己、如何寻医给自己治病,当危险时又是如何保护自己,听得她被咒电掳走已是心痛至极,当听说她在长安城与敌军对阵时便再也坐不住了,这才带了风儿回幽兰谷与双儿道别,只听他道:“这次我和风儿去长安城为雪儿姑娘守城去,可能要留些时日,你有孕在身只便留在家里了。”如此便吩咐祥叔多照料与她,待家里一切安顿妥当了,与风儿来到了长安城下才与飞燕汇合一处。
杨坤瓴在城里自是迎接他们,当他细看杨清风时才道:“怎生我与你这般眼熟,你叫什么名字呢?”
杨清风道:“我叫杨清风,娘叫我风儿。”
杨坤瓴愣道:“风儿!你的家是哪里的?”
这时飞燕道:“是我家小姐在这城中识得于他。”杨坤瓴道:“那你的爹爹和娘呢?”
杨清风道:“娘说爹爹被抓去当兵了,后来娘也死了。”当听到爹爹被抓去当兵了,
杨坤瓴脱口道:“风儿,我的儿,我便是爹爹啊!”众人皆惊讶地望着他,当然杨清风也是不知所措,一脸的茫然。
6。看到众人不惑的样子他才道出事情的龙脉,在长安城中他以卖水果为生,平日里妻子在家料理家务,有一幼子约三两岁的样子,夫妻俩都叫他风儿,一家三口日子到也过得去。一****在城里正卖水果,忽遇一群官兵来征兵员,本想着与自己无关,岂料过来三五人就掀翻了他的水果摊,他正要与之理论,只见两个身材奎武的士卒上来,也不搭话拿了绳索便将他捆去,有熟人见得便告知在家的妻子,妻子慌忙赶了去,也见得他被远远地带走,情急里才气喘追到,却迎上士卒的一顿好打,为此病如大山而压,一时竟在家里卧床不起,全仗风儿在邻里街坊那里要点食物来维持生计,两年过后便在家中吐血而亡..!
只听得飞燕泪眼纷纷,杨清风也哭道:“姐姐我好想娘!”
飞燕安慰他道:“不哭风儿,你现在都是大人了再说有爹爹在此,来,快叫爹爹啊!”
杨清风擦掉眼泪才叫道:“爹爹。”
杨坤瓴拦他入怀道:“这些年你可受苦了风儿。爹爹再也不让你离开了。”正在此时只听到兵卒来报:“报,大帅,那敌营驻地突然向我方靠近!”
杨坤瓴道:“哦?什么情况!”
那兵卒道:“报大帅,我等只在城墙上观察有恙,尚还难以辨认。”
杨坤瓴道:“几位且随我一同前往城墙观察。”于是胥荛、燕子、杨清风一道随他去了城墙。
西夏驻地,拓拔醐军帐。
萨摩哒道:“此时阵已布好,仍需精兵数千再稍作训练即可。”
拓拔醐道:“好,就给你精兵数千,大军中任你挑选!此阵为何种阵法?”
萨摩哒道:“大帅此阵名叫‘五行八卦阵’,据在下观测,十日后天起大雾,正好也便是叫阵之时,保管让那宋兵有来无回啊。”
拓拔醐道:“好,如此便有劳先生,待大捷之时本帅自有重赏!”
萨摩哒道:“谢谢大帅美意,我这便下去操练士卒、操练士卒..”此次布阵因时间关系所及的木人一概用士卒代替,涉及阵法的变化,人员方位的移动,事先要很好的训练才行,如此便过得十日方才就绪。
却说席容念雪与素雀在那里对战了一天夜也不曾分出个高低来,两人的功力旗鼓相当,谁也未曾占去上风。加之那神兽不断地攻击,席容念雪很难适应如此的战法,一时间两人都觉得力不从心,眼见抬手都无力时却听一声狂笑传来,那声音道:“两国正当交战,汝等却在这里自相残杀,不行,我决不能让你们继续打下去。”
席容念雪道:“来者何人?”
素雀道:“此人曾在盘龙镇出现过,我见过他。”席容念雪道:“哦,他是谁?”
那人道:“是谁都不重要,只是今天我必须要带走你们其中一个。”
素雀道:“哦!你在盘龙镇带走了林超英,你将她怎么了?”
席容念雪道:“他究竟是谁啊?林超英又是谁呢?”
素雀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那林超英却是我的妹妹。”
那人笑道:“老夫便是独孤子,是专门求败的人。你是林超英的姐姐?看来今天就带你走了。”
席容念雪道:“她是我的对手,你却不能带走。”独孤子道:“我要带走哪个谁都拦不住!”话音一落人便扑向素雀,素雀忙按铁扇机簧,“嗖”地打出两枚扇骨钉,那神兽猛地扑向那独孤子,就在同时席容念雪也打出两枚银针,只见独孤子两袖黑袍一挥,两路射来的钉针便被他佛去,那神兽却咬住了他一只脚,席容念雪一掌击出,那人也是一掌相迎,两掌相击只便削弱了独孤子的劲势,再看席容念雪已被他一掌击退丈许有余,只见他一脚踢飞了神兽,素雀的铁扇扫中那人的肩头,这要是常人肩骨早被击碎,那独孤子却是没事,只是席容念雪的一掌让他吃惊,虽然被自己击退,但那‘绣衣神功’换作姚堇打出时自己元气定是大伤,逐自暗想道:“这个女娃娃竟也会使‘绣衣神功’定与那姚堇有关系,不然将她掳走也好有个试功的对手。”如此想便扑向席容念雪,一手伸出即便掌为爪,一爪钳住了她的锁骨,席容念雪瞬时动弹不得,迈开双脚急奔而去,素雀与神兽在后直追不舍,忽然间那独孤子化出重影来分道奔走,转眼重影便一道消失,这是独孤子擅使的幻术。素雀急忙打坐,将抚琴放在双腿上弹了起来,靡靡之音便散播出去,那么素雀为何停止追寻而弹琴呢?这其中便有奥秘,她是在施展‘控灵术’,记得师父曾说道‘控灵术’的最高境界可以将自己的能量驾驭琴音之上,而以音速扩展方圆,你的功力有多强,音力与功力就能涉及多远,即便坐着不动,一切都能得以掌控。相传声音进入耳后,遇到耳鼓便有余音反射回来便可知听者的方位。素雀正是想通过余音反射发现独孤子离去的方位,只可惜她的功力非常有限,并没有发现独孤子离去的准确方位,席容念雪就此消失..(本章完敬请关注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