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琴拿着电话站在路边,她边哭边说:“你们过来一下,我要找一个人来做一下见证,我要让自己明明白白地死!”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也猜到了故事的原委,他们或许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天已经这么晚了,他们已经睡,他们根本就不想管这闲事,而吴海见吕梁琴不是报警,他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依然拿着刀想杀了吕梁琴。
在吴黎看来,吴海还是怕死,他怕吕梁琴报警,他怕坐牢,这让吴黎看不起吴海,而吕梁琴被拒绝后,又在刺激吴海,吴海拿着刀就要冲上去,吴黎突然说:“爸!你干什么!”
“我要杀了这个贱人,大不了我被判死刑!”而吕梁琴还在那边吵,吴黎从吴海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吴海是真的会杀人,吴黎赶紧对吕梁琴说:“妈!你别说了!”
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在此之前,吴黎想过很多的吴海杀了吕梁琴的血腥场面,她看着吴海还在激动中,她问了一句:“那我呢?”
问了这样一句后,吴黎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愤怒了。
如果吴海杀了吕梁琴,那她呢?是不是连她也要杀?吴海被吴黎问住了,他愤怒的情绪无处发泄,他只能把刀砍在那小水池上,刀都已经砍缺了,吴黎看着被关在羊圈里的羊,那些羊睁大着眼睛看着一切,就像它什么都知道一样。
最后,吕梁琴摸黑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家,吴海也回去了,这个恐怖的家,没有一个人想待,但没有一个人说要分开,他们似乎喜欢刺激的生活,喜欢幻想着生活,只有吴黎一个人,清醒地看着他们,只有吴黎一个人是旁观者,也是当局者。
他们总喜欢在死亡边缘游走,甚至在悬崖边跳舞,看着他们那滑稽的舞蹈动作,吴黎已经没有任何留恋,她只能来到他们身边,轻轻地、冷漠地,把他们推下悬崖,然后,自己也跳下去,结束这场,可笑的舞台剧。
吴黎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那亮着的路灯,还有飞蛾在围着灯飞,吴黎也来到家中,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吴海,吴海看见她就说:“她不是说要找人来吗?她找谁啊?”
吕梁琴找谁她怎么知道,她厌恶看了一眼吴海不说话,吴海和吴黎等了几个小时,也没有人来,吴海不耐烦地说:“她到底找不找人来,不来我睡了!”
吴黎的忍耐,已经快到底线了,她此时此刻脑海里,已经有无数个办法杀了吴海,而吴海,已经在她脑海里死了无数次!
她握紧的拳头都已经快僵了,当然,也有紧张的成分,毕竟,刚才吴海可是提着刀要杀人的,她当然不能放松警惕,从小到大,她都生活在一种,没有安全感的环境,所以,现在她是绝对不可能放松的。
第二天,吕梁琴早早地就回来了,那一晚吴黎几乎没睡,吕梁琴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知道,她起来后就像没睡过一样,她看着吕梁琴,一回来就忙这忙那,就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一片狼藉的厨房说明,昨天发生的都是真的。
吴天回来了,他看着那些碎的碗,他说:“妹妹,把这些扫了。”
吴黎把那些碗扫了,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碗,朝着空中划了一下,那高度是一个正常人高度的脖子的地方,在她的想象里人已经是血液喷发地倒在地上,但这只是想象,真正的计划不是这个,她抬头看向天空笑了笑。
这一天,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吴天说:“哥,你觉不觉得爸有些不正常?”
“他不正常的地方多了。”吴天边玩手机边说,吴黎看着他那无所谓的表情有些愤怒,她忍下自己的愤怒,说:“我说的是神经方面,你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精神分裂吗?”
“记得。”
吴黎笑了笑,她想说可是她又不想说,她希望吴天能及时发现她的异常,并阻止她,可是他没有,他说他遇到无法避免事情都是逃避,可是他不知道,他逃避了,但总得有一个人要替他承受。
她看得出,吴天和她是同一类人,可是他懦弱,他不敢,于是,吴黎就用家产来让他与她和谋,吴黎向他承诺,她一定会去自首并且不会供出他,为了让事情更真实,吴黎让吴天给她做不在场证明,仅此而已。
其余的都是她一个人来做,吴天最终在金钱的诱惑下,答应了,因为他欠的债太多了,他已经还不起了。
吴黎来到吕梁琴放羊的地方,她带好脚套和手套,把吕梁琴叫到她已经设定好的地方,将吕梁琴推下去,然后套上吴海的衣服和头套,防止自己的头发掉到现场。
她戴上口罩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吕梁琴说:“别问我为什么,我只是把你们给我的还给你们罢了,你们的怨恨,已经足够让我成为一名罪犯了。”
她抓着吕梁琴的头发,把有伤口的地方,狠狠地撞在那颗,她早已经摆好的尖石上,血液顿时飞溅了起来,溅在了吴海的衣服上,她满意地看着这些“证据”,她再次狠狠地把吕梁琴的头撞在石头上,然后拿出吴海的头发,放在一处不容被风吹走地方,然后脱下吴海的衣服和口罩头套,从山沟里爬上去到路上。
吴黎走到一处因改建道路时,原路被废除的地方,那里很隐蔽不是本地人,根本就不会发现那个地方,她把口罩、手套等那些东西随手一仍就回来了。
她回来后,把吴海的衣服藏在吴海的卧室,然后把厨房的液化气罐的气放了,她把插座的火零线相接,就离开了厨房把门关严,所有都做好之后,吴黎坐在沙发上等吴海回来,过了两个小时后,吴海回来了,他一如既往的去到厨房弄东西吃,那时候吴黎把自己的手弄湿,把不知情的吴天叫来开电闸,指纹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