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样的话,本身就是侥幸,因为我倒是不相信,偌大的鹰潭,本地的活阴差不可能就那么巧的刚好在光蛋村,又刚巧碰到我了吧?
晚饭后,天色已黑,小纸人那边并没有动静,看来杨老二也没出门。
温老这次出奇的没有提任何关于计划上的事儿,以至于冯裤子开始不耐烦的追问,挫货的心思我跟冯爽都晓得,老郭跟巴扎黑吃完饭后蹲在门外面跟冯春生抽烟。
看情况上,好像真的没有行动的计划,可温老回来的时候,明明问过我入定的事儿。
温老并没有给冯裤子任何回答,这也让冯爽舒了口气。
趁着冯裤子生闷气出去抽烟的空档,我对温老使了个颜色,我俩前后进了我睡觉的屋,小声问他这到底什么情况?
温老看了看外面道:市局跟县局的同志都被调回去了,还能怎么办?
啥?
我倒吸了口凉气,道:怎么会这样?难不成他们不想破案了啊?
温老叹息了声道:其实这种级别的案子,按照悬案组的规定他们是不能参与的,一方面是因为涉及了很多需要禁言的事情,另一方面是他们对于这样的案子并没有处理的能力跟经验,很容易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这你从六市那边的几个案子就能看出来,不过六市是个例外,所以现在只能靠咱们自己了,所以之前我才问你入定的事儿,如果可以,那这个案子你一个人就可以独立的完成。
对此我只能报以苦笑,可仔细想想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办法,而当下我其实已经锁定了目标,也就答应了。
关于我入定的事情,在当前只有温老跟冯裤子俩知道,所以在接下来温老离开后,我就选择插上了门,取出了阴阳鞋开始入定了。
入定前后,都很顺利,看了一下时间,中间的思维空白期已经从之前的十五分钟提前了一分钟,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想着如果我爸真的可以帮我找到续命的方法后,有一天我能瞬间入定,没有任何思维真空期那就好了。
入定后,我直接穿门而过,温老则跟冯老爹在堂屋的大桌子前聊着什么,冯裤子等人则跟着冯春生一起出了门,也不知道干啥?
我不动声色的跟着他们出了门,一行人包括冯爽都没有吭声,几个人最终走进了位于村中心的村部,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可能是温老吩咐的,只要我这边有消息,他们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现场。
明白后,我也没再跟着进去,犹豫了下,就按照白天的记忆朝杨老二家走去。
来到杨老二家门口,远远望去,屋里跟其它人家一样早早的就熄了灯,或者说压根就没开过灯。
我运用纸方决操纵了下我之前藏的小纸人,小纸人还在,我微微松了口气,快步的朝他屋子走了过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可当我走进门后,傻眼了,杨老二居然并不在屋子里。
我心里一沉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终在床肚下面发现了一个人腰粗细的洞,我扭头看了看门头上的纸人,看来他已经发现了,不过这也就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杨老二很可能就是已经连吸了两人血的僵尸!
于是我开始满村里找他,可光蛋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我找了起码两个多小时,才找完整个村,但是并没有发现杨老二的踪影,而正当我路过村部时,发现冯裤子正带着人往村外赶,而看那方向似乎是二岗子村,难不成又出事儿了?
我心里一沉,就势先一步赶往了二岗子村。
刚到村头,就瞧见一个人影鬼祟的朝村外跑,走近一看,我火气蹭蹭的就登上脑门了,还真是杨老二!
这时候看到的他一脸的兴奋劲儿,手里居然还逮着一只活鸡!
只是我以活阴差的状态看他,却依旧区分不出他到底是人是尸,僵尸在这一方面跟走尸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存在灵魂的,一个是只剩下躯壳的。
我正想着怎么拦着他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冷笑声,惊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没成想,居然在这种穷乡僻壤遇到同行了!
什么人?
我的视线一扫,忽然一个扎着道士头的青年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而他的手上则牵着一根锁魂绳,绳子的另一头则拴着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中年人四肢趴在地上。
不好,真是怕是来什么,居然能在这种地方遇到本地的活阴差!
我想都没想的从腰间拔出了圆月弯刀,那道士头青年哟了一声道:没想到你一个不足五年年资的居然能拥有法器,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说话间,他打了个响指,身后那被他锁魂的中年人瞬间消失,而我的视线则聚集在了他指尖的那枚透着恐怖气息的戒指上!
那一看就应该是一件很不错的法器,我深吸了口气,运转了身上的血图腾力量,盯着他沉声道:你身为本地的活阴差是不是应该为本地做一些什么?
他冷笑了声,朝我缓缓接近,我顿时感觉到一股让我心生恐惧的气息,这怎么可能?要知道我在血图腾力量的护体情况下,就连黑袍人那种级别的高手都不会心生怯意的,难不成他比黑袍人还厉害?
这不可能,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不可能拥有那样的能力,肯定有其它原因!
我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圆月弯刀,紧紧的盯着他。
他同样紧盯着我,缓缓朝我走了过去,忽然,他猛的朝我扑了过来,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他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多,以至于我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他一拳捶倒在地上!
我反应过来横刀就朝面前挥了过去,却发现划了个空,我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居然失去了目标!
我警惕的攥着刀朝四周看了看,难不成已经走了?
正想着,忽然一只胳膊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挥刀就朝身后划去,就在我的刀刚挥出去的空档,他另外的一只手忽然攥住了我的手,狠狠的一拧,他的气力极大,我一阵吃痛之下刀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