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无法言喻了,脑海中尽是那蓑衣人将那爆炸头女生魂给抖出来的情形!而他的那句话也像是烙印一般烙在了我的脑海中!
汝之寿,命柱予之,汝之身,父母所给,汝之命,终止于此?
他是人是鬼?凭什么终止他人的生命?
随手之间就拨了一个人的魂,这简直是我闻所未闻的,简直,太可怕了!
我咬了咬牙,为了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朝那蓑衣人冲了过去!
然而,我刚走到白袍人身后,那蓑衣人却又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斗笠之下,露出了一张黑如张飞的国字大脸!
他怒目圆瞪着我,缓缓的开口问我:你是何人?
我紧紧的盯着他,沉声道:你为什么要杀她?
蓑衣人听到我这么问,居然笑了着反问道:我杀谁了?
我指了指停在我身前一步之远的白袍人中最后一个,也就是之前被他把魂抖出来的那个女生说:就是她,我刚才在后面看的很清楚,你掐着她的脖子,就把她的魂抖出来了!
蓑衣人一副无所谓的望着我,玩味道:那又如何?
你!
我紧紧攥着拳头,那蓑衣人伸手抬了抬额头上的斗笠,疑惑的望着我:你真的不知道?
我心头一怔,什么意思?
他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恍然大悟道:你不是本地人?
我摇头道:当然不是,你到底是谁?
而让我意外的是,他朝我笑了笑道:原来如此,小子,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小心点,魂人在成长成为活阴差前仍然是会死的。
说完,他头也没回的,摇着铃铛消失在我的眼前,而那六个白袍人几乎同一时间与跟他一起消失。
这?!
我傻傻的愣在当场,身后传来了一阵呜呜的救护车声让我回过神来,我将视线投向了那已经被行人围住的杀马特青年们,缓缓的朝他们走了过去,救护车上下来了一个医生两个护士,行人纷纷给医护人员让开了道,那医生跟那几个小年轻询问了情况后,伸手摸了一下,那女生的脖子,脸色一变,赶紧招呼众人帮忙将女生抬上担架,然后送上了救护车,那三个杀马特也跟着上了车。
我微微摇了摇头,怕是已经死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不禁让我想起了前不久我跟楚明俩在独山镇上住小旅馆时遇到的那档子一夜树枯的事儿,后来我将楚明递给我的那一小撮灰烬化验过,得出的结论确实是干枯风化后的结果。原本以为那档子事儿已经够邪门的了,而跟这蓑衣人比起来,却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救护车离开后,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去,我却一直在想着那蓑衣人的事儿,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知道我的身份,而且连活阴差那么隐秘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能看到我,知道我是魂人我并不意外,可他怎么会知道活阴差的事?而且听他那说话的口吻好像对于活阴差并不陌生。
越想我是越觉得这事儿蹊跷,想着事儿,不知不觉居然重新回到了招待所门口,那女服务员已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电脑并没有关,可惜我无法移动鼠标,所以根本没办法查看她的聊天记录。
望着眼前三十岁不到的女服务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她居然是监视我们的人,也不知道楚明他们晓不晓得。
回到屋里后,我就从床上醒过来了,打开了房间的灯,将阴阳鞋装进了背包里,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入定后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似乎是入定前后有些什么情况耽误了很久,可我却感觉就像是一瞬间。
躺在床上,回忆着前后所有的事情,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就亮了。
我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了窗户前拉开了窗帘,清晨的枣市起了一层厚厚的雾。
依稀可见楼下巷子中勤劳的人已经开始忙碌了,一个老汉推着三轮车从巷子中经过,一直行到巷口,支起了摊位,开始忙碌着早点。
忽然感觉有点儿饿了,我洗漱了一番,正准备出门,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来的是楚明,他瞧见我已经穿戴整齐了,笑了笑说:起这么早啊,还准备叫你一起出去吃早饭呢。
我点头说我正好也有点儿饿了,侯爷呢?还没起?
楚明朝老候的房间看了一眼,奇怪的说:刚才我敲他门,不知道是睡的太死还是已经出去了。
我说要不给他打个电话?楚明摆手说算了,他这些天挺累的,让他多睡一会儿,等会儿我们回来给他带回来就成。
我说那行,随即转身就拿起了背包,背在了背上,楚明有些诧异,小声问我背背包干啥?
我看了看门外,小声回应道:咱们被监视了!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再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