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巷外的街道上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有些急切的将一个冰凉的东西塞进我的手里后,叮嘱道带在身上裂了的话就近找个地方给埋掉,说完转身顺着巷子快速的往前走,走了没几步转身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了极为不舍的表情。
我傻愣愣的望着他,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一直望着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后,
我才注意到我手里的那东西,好像是一块圆形的玉佩,因为光线的关系,我也分不清楚是什么颜色。
刚将那东西重新攥进手心里,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冷肃的声音:找到了!
紧接着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后,就被一群身着白袍蒙着脸,手中拿着铁链子的人给围堵在巷子口。
这些是什么人?
一股寒意顺着我的后背爬上了后脑勺,我惊恐的望着他们,心想着完蛋了。
却是没想到那些人瞧见我后,疑惑的道:你是魂人?
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朝他们点了点头。
他们似乎对于我的出现极为诧异,相互间小声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后,一声没吭的转身离开。
我傻傻的望着他们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到底是哪儿?这些人为什么要追我爸?
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走出巷子,站在街道上,望着空荡荡的街上,突然间远处缓缓的走来了一个人,手里似乎打着一把伞。
是灵儿吗?
我站在原地上没动,当她走近我时,我才发现真的是她。
她极为惊讶的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问她这里是哪儿?
她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我摇头说没有啊,我入定后就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哪儿?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这里是你不应该来的地方,你现在知道的越少越好,我送你回去!
说完她伸手拉着我进入伞下,继而我醒了过来。
窗外的天已经很黑了,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因为我听到了阿凤的呼吸声。
我拿起了床头的手电,光着脚起床开灯。
耗子并没有回来,阴阳鞋依旧倒扣反放在凳子下面。
我回到了床边将鞋子收好,放进了柜子里,响声吵醒了阿凤,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问我怎么还没睡?
我说刚才起来撒尿来着,没事。
他哦了一声后,重新躺在床上继续睡着了。
我重新钻进被窝里,却忽然感觉到背下面有东西,疑惑的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块通体发黑的石头,正反面上浮雕着有文字,冥文?
虽然我看不懂,但感觉跟之前在那具调查员的脑袋里发现的冥五钱上的冥文结构很像,想到这,我就从床头拿出了纸笔将上面的文字临摹了下来,准备有时间找老候给看看。随后又将那块黑石头放在手里仔细的端详。
这就是我爸临走前塞给我的那个可以保命的东西?
我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有些寒气逼人。
我攥在手心里,却再也睡不着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次在那个地方遇到我爸,似乎并不是偶然,而他临走前的嘱咐让我意识到了一种不详的感觉。
越想我心里就越不安,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我又从新拿出了阴阳鞋,放在床前,准备再次入定。
可这一次却失败了,我怎么都没办法进入那种状态。
一直折腾到了天亮,我有些颓废的坐在床上,外面传来了起早勤奋的学生呼呼啦啦脸盆脚步声。
我心乱如麻的将鞋子装进了背包里,随便洗漱了下,打车来到了车站,在路上给辅导员打了个电话请假,他也没多问,就批了。
走在回村的路上,我接到了楚明的电话,他问我在哪儿?
我说在回家的路上,反问他怎么了?
他说在市区又发现了一具被咬死的尸体,死者是省委秘书长的一个亲戚。
上面这次怕是压不住了,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要求务必一个星期内破案,我叹了口气,问他我能帮什么忙吗?
楚明苦笑着说你要是有空就过来吧,我应了声说好。
他话锋一转,问我怎么这么大早的就回家?学校放假了?
我叹气说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妈来电话让我回去的。
他哦了一声说那正好,今晚上我们要对黄窑村开始行动,到时候我去你家接你吧?
我犹豫了下,说好。
挂完了电话,我焦急的赶到了家,发现我爸正在劈柴,我妈则在洗衣服,瞧见我从院门外都是有些惊讶。
我却松了口气,见到他没事儿,我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放下了。
我爸放下了手中的斧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问我怎么这么大早就回来了是不是身上没钱了?
我微微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我爸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我妈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喊了声老儿子回来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我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侧头望着我爸,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