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的就是普通的引灵经咒,这种咒语能将附在人或物上的阴灵引出,如果只是阴气,则会放大阴气的影响,用来感应是何种情况。
就在登康刚念诵了不到两分钟时,女士忽然开始喘息,发出痛苦的呻吟,紧紧抓住丈夫的胳膊:“不行,好疼啊,好疼!”她都要哭出声来,男士也慌了,登康立刻停止念诵,女士喘了半天气才恢复。女士惊讶地问登康这是怎么回事,登康说:“引灵时间太短,感应不出是哪种情况,我要继续施法才行,你让她忍耐一下吧。”
那女士连连摇头,说太痛苦了,不能忍。男士在旁边好言相劝,说这是法师在给你治病,难道你不想让自己好起来吗,女士很不情愿地坐直身体,男士朝登康点了点头,他又开始念诵引灵经咒。
女士又开始发出呻吟声,后来干脆哭了起来,男士心疼地抱着她,女士说:“老公,我好难受啊……”大概十来分钟,登康突然提高音量,又换了通灵的经咒。女士大声喊叫,起身就要跑。登康朝男士打个手势,示意让他阻止。男士只好牢牢抱着妻子,那女士身子打挺,拼命挣扎,双手还往脸上乱抓,把纱巾也扯掉了。
登康看到她的皮肤很白,长相应该也不错,眼睛又大又漂亮,只是脸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有红的也有浅黄色的,一片一片的连着,还往出流脓水。
登康停止念诵,女士浑身发抖,双手想抓脸可又不敢,只把五指张开,放在脸的前面哆嗦。男士焦急地问:“登康师父,我老婆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登康问这种情况有多长时间了,男士回答大概不到两个月。
“这是疾降,也是南洋降头术的一种。”登康笑着说。男士很惊愕,也有些生气,说:“您觉得很好笑吗?”登康说当然不是,而是你比较走运,这种疾降是比较低级的,很容易就能降开。如果对方是个高深的降头师,别说两个月,你老婆可能连两个礼拜都活不到。
男士一听这话,吓得都跪在地上,他刚才见识了登康的法术,能光念经咒就让老婆的疾降立即发作,显然是个真正有法力的师父。他哀求道:“阿赞登康师父,求你救救我老婆吧,让我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登康心想你做牛做马我没兴趣,付钱才是真的。他说:“解这个降头并不难,我从马来西亚刚到香港久,就收你一万港币吧。”那男士连称没问题,又问怎么解。登康说方法很简单,今天就能解决,但要先付钱。男士有些迟疑,显然是吃不准效果。登康问女士除了脸上这些疙瘩痛痒流脓之外,还有什么症状。
她流着眼泪:“耳朵一直在嗡嗡地响,好像有很多蜜蜂在脑子里面飞。有时候这些脓包还会破,流出来的脓水里面有很多细小的虫子……”女士说不下去了,浑身发抖。登康取出两个玻璃瓶,其中一个里面有半瓶澄黄色的油,他在另一个空瓶里装了半瓶清水,再取出一根长针,让那男士把他老婆脸上的脓包挑破,把脓水弄进瓶中。
这男士接过东西照做,登康把装有清水的瓶子晃了晃,再倒进黄油瓶中,用木塞封好瓶口,边摇晃边放在地坛上。登康盘腿坐下,用右手盖住玻璃瓶,左手扶在域耶,念诵着经咒。约十分钟后,他站起来,让那女士仰着脸闭上眼睛,把瓶塞打开,将里面的油缓缓倾倒在脓包上,一面低声念诵经咒。
女士发出闷哼,身体又想动,被男士抱住,被黄色油浇到的那些脓包和疙瘩,就像融化了的蜡油,慢慢淌下来,女士脸上的五官都在扭曲,似乎是很疼,男士在旁边哄着:“别哭,再忍忍,宝贝……”
等登康将黄色的油全都浇完,登康指着卫生间,让女士去用清水将脸上的东西冲掉。两去不多时,从卫生间传出男士惊喜的声音:“小多了,脓包小多啦!”
把那女士扶出来时,她脸上的脓包和疙瘩消了不少,但还有很多。男士说让他老婆坐会儿,他马上就下去取钱。不多时取了一万港币回来递给登康,他说:“现在还没有彻底解开,我只是向你证明,我能解开这种疾降。你们先回去,午夜时分再来找我,或者就在我这里呆到午夜,那时解降的效果最好,我也能节省法力。”
可能是怕登康跑掉,男士最终还是决定就在登康的公寓里等着。两人在外屋坐着,那女士在卧室里床上躺着休息。男士与登康攀谈,对他详细讲了老婆中降的原因。
此男士姓吴,在香港当律师,收入不错,还雇了外籍保姆。那名保姆是印尼人,虽然没有菲律宾佣人的身价那么高,但也比本地或内地人当保姆的价格贵。吴律师很疼老婆,为了不让她做家务太辛苦,就雇佣了那名印尼籍保姆。这保姆还不到三十岁,只会简单的粤语,勉强能正常交流。长得又黑又瘦,容貌也丑,要不是看在她收拾家务和做饭手艺尚可,吴律师也不会雇用她。
没想到的是,这个丑保姆居然看上了吴律师,在他老婆出去旅游的时候,半夜溜到他的床上要做那种事。吴律师差点儿没恶心死,大骂了她一通,说明天就要去家政公司赶她走。这保姆跪在地上求饶,让吴律师再给一次机会。吴律师心比较软,只好同意,但让她以后必须停止这种想法,不然立刻开除,女佣连连答应。
此后几十天都很平安,某天吴律师的老婆从娘家探亲回来,家里吴律师正在与保姆发生争执,吴律师浑身是水,只围着浴巾,而保姆是****,吴律师指着保姆的鼻子骂。看到老婆回来,吴律师就不说话了,在老婆的逼问下,他说在洗澡的时候,保姆居然脱光衣服闯进浴室,想和吴律师发生关系。吓得吴律师光着跑出屋,正好老婆回来。
吴妻很生气,去质问那名保姆,没想到保姆竟然否认,还哭着说是吴律师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来想强奸自己。吴妻大骂保姆,但在这种情况下,多数人都会怀疑男方,所以关起卧室门,吴律师夫妻又大吵起来。事后吴妻告诉保姆,不管谁对谁错,你只能在这里做到月底,到时必须走人。
印尼保姆快要离开的几天前,吴妻半夜抓着脸痒醒,对镜子看到脸上突然在一夜之间长了很多水痘,透明透亮的,不碰没事,轻轻一碰就很痒。吴妻开始以为是过敏反应,去医院开了些药水。但越来越严重,小水痘变成大水泡,破了就流脓,然后再长出新的脓泡,有黄有红,看起来就像得了性病。不光疼痒,还耳鸣,嗡嗡、咕咕、哗啦,什么声音都有,吴妻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什么虫子在脑子里爬行活动。
登康忍不住问:“你从来就没往印尼保姆的身上想?”
“我们根本不了解什么南洋降头术,就算听过,也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小小保姆干的呀!”吴律师叹着气,“怎么也治不好,就在保姆离开我家的前夜,她说要给我最后煮一碗滋补粥,以示感谢。我还觉得她心不错,就同意了。在她煮粥的时候,我去厨房拿东西,发现厨房的门反锁着。我透过门侧面的缝隙,看到她居然脱下裤子,取出带血的卫生巾,把里面的血拧出来,放……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