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天那充满杀意的声音在这片天地响彻之时,原本议论纷纷的现场突然不约而同的变得寂静起来,这一刻,毫不夸张的说,就连一根针掉在了地上,众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秦天释放出的杀意实在太强,强的让他们呼吸困难,强的让他们浑身颤抖,强的让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他们能够从秦天的释放出的杀意和话语中感受到那股说到做到的决心。
刚才那位中年男子,就是前车之鉴。
“你这个小杂种,想找死吗!”
人群中一位中年男子突然大声喊道,喊完之后,他的目光也是看向了高台上面的五大家主,他这么冒险其实是想得到五大家主的在意,而且在他看来,眼前的少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必然不敢出手。
而给他自信的来源,就是高台上面的五大家主,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眼前的少年刚才敢出手,而现在他却保证不敢出手,在他看来,刚才的事情发生不过几个瞬间而已,眼前的少年敢出手,必定是因为高台上面的五大家主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的缘故,而现在高台上面的五大家主已经明白了一切,眼前的少年必定不敢再次出手。
而且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估计下一刻,高台上面的五大家主就要制裁眼前的少年,既然这样,那他不如率先开口,赢得五大家主的好感。
“看来真有不知死活,想当出头鸟的。”
秦天狞笑一声,缓缓的握紧了手中的血龙枪,而后猛然转过身子,血龙枪猛然脱手,犹如一根离弦之箭一般,狠狠的向着说话那位中年男子暴射而去。
“不要!”
中年男子看到血龙枪向着暴射而来,瞳孔猛然收缩,而后惊恐的大叫了一声,他敢说话只是仗着他自己的推理罢了,不然的话,他哪敢触犯秦天的凶威,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秦天,竟然会直接暴然出手!
血龙枪一瞬间来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前,中年男子顿时心中一紧,求救的目光顿时看向了高台上面的五大家主。
“不用看,无论如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任何人都是!今日,你必须死!”
秦天的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顿时传来。
“嘭!”
血龙枪瞬间穿透了中年男子的身躯,直到此时,他还不可置信的望着高台上面的五位战圣镜强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五个人,竟然会无动于衷......
看到这一幕,公展缓缓的低下了头,他,终究是没有出手,如果这是以前或者昨天发生的事情的话,他必定会出手救下这位中年男子,但是现在,他出不了手,实在是出不了手。
一部分是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不是他云江郡的人,如果是的话,他或许会出手,而另一部分,就是他的心,伤了,真的伤了。
他们公家为云江郡付出了一切,不求回报的付出,付出了几百年,然而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仅仅因为别人的几个神色神态,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变成了所有人攻击的对象。
不求回报的付出,结果却是这个样子。
而且竟然其他四个家族,说他们公家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公家在五大家主之首这个位置上面待了几百年,凭什么,他倒想问问凭什么,这些人凭什么问他凭什么!
公展突然感到了无比的心酸,也敢到了无比的不甘,他们公家为云江郡付出了那么的多,他的祖辈,他的父亲......
这就好比一位父亲,辛辛苦苦的养育一个孩子,什么好吃好玩好穿的,他都给了他这个孩子,而他自己,却吃着咸菜馒头,穿着早已经穿了多年且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
曾经的公展,站在云江郡的最高处,看着底下的车马人群,他的嘴角的掀起了一抹弧度,那是欣慰的笑容。
这一幕,就如同一位父亲,沉着打工中午吃饭的时间来到了他儿子的学院里面,看着在学院里面正在认真练习修炼的孩子,他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弧度,那也是欣慰的笑容。
在刚才他儿公治羽与战修狂战斗到一半之时,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也有不少的人暗中数落着他们公家。
这一幕,就如同一位父亲,辛辛苦苦的将自己的儿子养到了十六七十八九岁,他的儿子从小不缺吃不缺穿,他几乎把自己的所有的交给他儿子。
然而却在这个年纪,他的儿子,有了虚荣心,不断的与别人攀比,攀比不过的话,就超他要钱,这比钱差不多有着他们一个月的开销,他不给,儿子说他抠门,摔门而去。
那一夜,他看着夜空,他说,我做错了么?
没有人没有回答他,他没有哭,但是他很心酸。
在刚刚,战修几个神态神色,再加上三言两语,便把他们的公家的人心彻底摧毁,使他们的公家,变成了一个无比霸道且不讲道理的家族。
这一幕,就好比一位父亲,他的儿子听信了一个外人的话,回来对他大喊大叫,他很生气,一巴掌打在了他儿子的脸上,这是他第一次对他儿子动手,他儿子呆呆的望着他,而后大骂了一句,你这个老东西,说完之后便狠狠的摔门而去。
这一夜,作为父亲,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酸。
就如同现在的公展一样,他们公家,为云江郡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而因为害怕引起无法承受的后果,他们公家把真相彻底的封锁。
真相,只有他还有老一辈的人知道。
“大胆!”
就在这时,战修的身影突然一闪,下一刻猛然浮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而后目光死死的看向了秦天,战圣镜的威压也是爆发而出,狠狠的向着秦天压迫而去。
在秦天的连番动手之下,五大家主之一的战修,终于暴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