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竹林砍柴偶遇怪人,靠近一看吃惊不小,那人正是‘唐门大战’中负伤逃遁的摩煞罗。
洛九年龄虽不大,但心思灵巧遇事冷静,虽然内心十分恐惧,表面上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不等摩煞罗开口,抢先问道:“大叔,你是谁?为何在这里?”洛九自然的表露出乡村孩子的惊讶,而非唐门弟子的恐惧。因为,他清楚决不可让摩煞罗知道自己是唐门弟子,否则必死无疑。
摩煞罗一直观察着洛九的言行举止,但他表情自然没有任何异常。所以,警惕之心也就消减大半。幸而在唐门大战时洛九一直站在人群后面,摩煞罗并未看见他,故而并不认识。摩煞罗反问道:“孩子,你是那里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洛九灵机一动,回答:“我是附近村里孩子,到竹林里来砍柴,大叔你叫我有什么事吗?”洛九心想:‘万万不可泄漏自己唐门弟子的身份,要不就死翘翘了。再看摩煞罗的表情反应,猜他也相信自己的话。’
摩煞罗将信将疑,信多过疑,顺手从怀里掏出些散碎银子,送到洛九面前,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能帮大叔买些吃的来吗?”洛九犹豫片刻,心想:‘他定是在唐门大战中负伤,躲在这里疗伤行动不便,所以要我给他弄吃的来,先答应下来再说,保命要紧。’于是回答道:“我叫洛九,你也可以叫我九儿。我可以帮你买吃的,不过都是些馒头干粮之类,今天不行不太晚了,明天这个时候再给你送来。呃—!也用不了这么多钱。”洛九顺手只拿了一粒碎银子。
摩煞罗一把抓住洛九的手,将碎银子全塞在他手里,说道:“拿着,不够再问我要,每天都要你送吃的来,直到我不在这里为止,你能答应吗?”洛九无奈的点点头,刚转身要走,又被一把拉住。摩煞罗又说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吗?”洛九又点点头,摩煞罗任不放手,继续说:“君子一言!”洛九昂起头盯着摩煞罗坚定的回答:“驷马难追!”摩煞罗这才将手松开,放洛九回去。
洛九在回去的路上思前想后,是该去告诉唐门师兄,摩煞罗的藏身之处,还是该帮助他信守承诺。那日比武我也在场,摩煞罗虽是邪教中人,可他光明磊落公平比武,反倒是唐门以多欺寡,还暗箭偷袭,算不得英雄好汉,而摩煞罗却不失为江湖豪杰。嗯!既然答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虽然,洛九来唐门才几日,无论烧火砍柴他从不偷懒,安排干什么就干什么,既不多言,也无怨言。厨房大娘们都很喜欢这孩子,尤其是那位胖乎乎的王大娘处处给洛九关照。
回到唐门后放好柴火,洛九便偷偷找到王大娘。说秦少爷和自己有吃夜宵的习惯,每日多要几个慢头和干粮,希望王大娘能够允许,还将摩煞罗给的碎银子都给了王大娘。王大娘是大厨,多拿点吃的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银子她执意不收,洛九将银子塞进王大娘怀里,转身便跑掉了。王大娘追出两步,喊道:“要吃的尽管来拿!”
洛九并未将竹林中遇见的事情告诉秦无悔,亦如平常一样若无其事。
第二天,洛九带上王大娘给的馒头干粮,照常去竹林中砍柴。顺着昨日的路,洛九很快便找到摩煞罗藏身之处,但却不见人摩煞罗的踪影,四处张望也不见人。洛九只得喊道:“大叔,你在哪儿?吃的我带来啦,你在哪里?”连喊几声也不见回应,洛九垂着头失望的转身离开。
哈哈哈!忽然有人笑着从竹梢间落下,站在洛九跟前,洛九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摩煞罗。洛九急忙解下食物包裹,双手捧上送到摩煞罗眼前,说道:“大叔,吃的我给你带来了。”摩煞罗接过包裹打开,果然是吃的,笑道:“好孩子,果然讲信用。”
摩煞罗躲在竹梢之上,那是察看洛九身后有无人尾随跟踪,见洛九确实是一人前来,这才现身。虽然,十分饥饿,摩煞罗却并不急着吃东西,而是随手拿出一块干粮递给洛九。洛九起初疑惑不解,转念一想,‘哦!他是怕食物里有毒。果然是邪教中人,竟然如此多疑。’洛九接过干粮毫不犹豫的大口吃下,摩煞罗这才放心,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食物。
洛九不等他吃完便告辞道:“大叔,你慢慢吃,我还要去砍柴,明天再给你送吃的来。”随即转身离去,摩煞罗满嘴嚼着馒头点头示意,却仍不忘叮嘱一句:“千万,别跟任何人说起我。”
……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洛九坚守承诺,每日砍柴时便给摩煞罗送来吃的,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最要好的秦无悔,他也没有说起此事。
这日如往常一样,洛九背着砍柴的背篓,将食物送来给摩煞罗。来到他的藏身处时,他依旧闭目运功,洛九一如往常不闻不问,放下装食物的包裹便转身离去。谁知摩煞罗忽然开口道:“洛九,回来,我有话说。”洛九十分惊讶,以前放下事物就走,从未叫他回去,今日也许又有什么吩咐,他赶紧回去。
摩煞罗气色已比一月前好了许多,那双碧眼睛将洛九上下打量一番后说道:“洛九,你想学点功夫吗?”此话一出,洛九万分意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摩煞罗微微一笑,然后在地上拾起一粒小石子,说道:“看见竹梢顶上站着那只麻雀吗?”洛九抬头望见十米高的竹梢上,确实站着只小麻雀。
“看好了。”话音未落,摩煞罗用手指将石子弹出,麻雀应声落地,洛九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好!”
“想学吗?”摩煞罗问道。
“嗯!”洛九高兴的点头。
“这武功叫,‘弹指功’,就是用手指将石子弹出去,又叫“弹指飞石”;需将全身力气集中于手指尖,再用力将石子弹出去。”洛九拾起一粒小石子,再用力将其弹出去,可石子飞出不到两米便落在地上。
摩煞罗笑道:“别心急,还有‘弹指心法’没教给你,附耳过来。”洛九立即贴近摩煞罗,摩煞罗附耳说道:“眼与心通,心与意通,意与气通,气与指通,融会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