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汉白宝殿在云雾缭绕间林立着,大气磅礴,庄严肃穆。这就是所为的天界,南天门上的匾额依旧那么震慑人心。
就在南门一个角落,有一位倩影纤纤,腰若柳枝的女子站立着。靠近此女,才看清了长相,真是春华容光,姿色卓然,风流媚媚。转身间眉目柔露,提步时身姿娆娆。令人微醺沉醉。
她是柳遥,本就是天界中的一位小小仙女,可是因暗恋玄苍星君,在星君所食之物中下药后败露,被王母贬下凡间五百年,这也是她历劫后重返仙界,再次回到天界南天门回顾她历劫的后,转身回天宫的景象。
柳遥微提着罗裙走上南天门台阶,历经几番劫难后,她却再也找不回当初那个不谙世事,不世故圆滑的柳遥了,当初为了微乐,她强出头顶下那事,如今回来,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也不知如今旧人如何了。可不管旧人如何,自己以后,或许什么都不一样了吧。
越近南宫越是有些近乡情怯之感,柳遥在那小仙宫门口,偷偷瞧着里面进进出出的姐妹,不觉落下了泪。
“柳遥?是你么?”一个亲切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柳遥抹了抹脸上的泪,转头去看,春合还是那个春合。她缓缓地向柳遥走来,眼中依稀泛着泪光,紧紧地抱住柳遥,按耐住些许激动道“柳遥,你怎么这么傻呢,我的柳遥。”
是啊,怎么这么傻呢,柳遥想着,如果当初春合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微乐也不会被北宫的仙女所激,去给玄苍星君下药了,她也就不会强出头顶包了,可是,这一切本就是早已注定的,不会有如果,可能,也许。难违冥冥中所注定的定数。
“春合,这回我学乖了。”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受苦了才会学乖的。”
“哪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柳遥退后几步仔仔细细地让春合瞧个究竟,南宫的姐妹这是才发现与春合说话的柳遥,都涌了过来,细细地瞧她,紧紧地拥在一起。柳遥左右瞧了瞧却没发现微乐,看看春合,可春合与她对视的目光竟避开了,柳遥不知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却还是笑着问众姐妹,可,她们竟也都站在那里尴尬地对柳遥笑。
还是春合,她拾起笑容,顿了有些久,才说道“柳遥,顶包的事我们南宫的姐妹都是知道的,你放心,我们仍都是喜欢你的。”
“我说微乐呢?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发现了?”可柳遥觉得春合笑得有些僵硬。
“柳遥姐姐真傻,发现了你还会在凡间那么久啊。”流夏嘀嘀咕咕在一旁说道,被身侧的扶月轻推了下,就立刻禁声闭嘴不再多言。
“你们今日不告诉我,那明日后日的,难道我就不会去其他三宫打听么?”柳遥不知为何,急需想知道微乐的情况,似乎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跟自己说着。
“柳遥姐姐我告诉你,微乐姐姐已经变成玄苍星君的贴身侍女了。”流夏一股脑地把柳遥想知道的说了。
“不是很好嘛?这是为我们南宫沾光的事。”柳遥虽嘴上那么说着,可心中已是泛起了波澜,心被撞得微微发疼。
柳遥被姐妹们簇拥着进了仙女们住的偏殿,摸着自己的床,抱着自己的软枕,大哭出声。
“柳遥姐姐,你,别哭了,你哭,我也要哭了,要不是微乐,姐姐也不用受苦。”流夏哽咽着道。
“柳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外间,掌事姐姐清荷走了进来。
“姐姐。”柳遥上前行礼。
几人几番寒暄,等一起说说笑笑地用完膳食,才各自忙活去了,柳遥因为刚刚回来,清荷让她先行休息三日,再给她安排事宜。
柳遥一个人独自向银河飞去,这里,曾是她,春合,微乐一起聊天的宝地,如今,就剩她一人在这银河边走着,看着银河那头的一座宫殿想得出神,前面就是玄苍星君的宫舍了吧,他好么?微乐好么?
当初王母早已选定自己做他的贴身侍女,自己本还想着这样就可以每天每天看着他做事,多好。可微乐跟自己说被北宫的仙女激了,才会对星君下药,事情败露后求自己帮她,是否这事当初早就计划好了,都这么久了。查,还能查到什么呢?
银河上,星光点点,好看极了,柳遥看看四周无人,身上跳跃的神经全都在说着撑船过去,过去看看,看看那位她思念至深的郎君,玄苍。过得可好,是否旧人如故。
想着就做,变了一只小船,缓缓地向对岸驶去,银河被小船撩得泛起了波澜,像是此刻柳遥的心尖,越来越靠近对岸,柳遥的双手微微颤着,好似玄苍就在对岸等她。
下了船,柳遥轻步微移,向玄苍的宫舍走去,往里瞧了瞧,见几个小仙童进进出出,忙得很,也不知在干什么。
里面,一个熟悉的身姿媚笑着出了内室,微乐,看来,她定是欢喜的很吧,能伺候玄苍。刚刚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呢?可见到仙童进进出出拿着瓜果,想来是宴客吧,可微乐为什么会那样笑呢?是不是玄苍也喜欢微乐?是不是?
柳遥就这样偷偷地瞧着,等金乌西坠,日曜星君都下工了,柳遥还在,只是想着怎么进去。
忽然柳遥的嘴被捂住了,可能闻出此人身上散发的酒味,本还想挣扎,奈何被抱得太紧,动弹不得,忽然那人把自己托到暗处,把衣衫撕裂,柳遥才害怕起来,可小小仙女有什么能耐能强过这些仙人,这一夜暗处春光旖旎,不知天光。
等柳遥醒来时,天色大亮,自己好像躺在一间暗室,等穿戴好出来,才发现那是结界,自己出来已经被破了,转头时发现那地上的白玉镇纸,拾起了细细看了看,却发现是那上头写着玄苍二字,这下柳遥真不知是喜是悲了,本还想拿着这物件拉着这仙界狂徒去告他一桩,让那人去仙刑台上受千刀万剐之苦,在入轮回走一遭,现在内心却犹豫了,把那镇纸往自己袖中藏了藏,满脸春色地回去了。
误会也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