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薛大爷似笑非笑的模样,陈凡知道要想拔出这个黑白棍肯定要废一番周折,但是体内青月令的反应让陈凡心痒痒的,考虑再三后,还是要去试上一试。
陈凡跳下坑,慢慢走向中间的黑白棍。
陈凡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但是一直走到跟前也没什么异动,陈凡长舒一口气,把手放在中间的黑白棍上。
顿时,一股冰凉之意从棍上传来,让陈凡心尖一颤,不禁嘀咕着,这棍子摸着还挺舒服。
陈凡摩挲几下,用力一拔,结果这棍子插在地上纹丝不动,陈凡轻咦一声,很是惊讶。
当下陈凡也不信这个邪,两只手一起抓住黑白棍子,脚底踩实,蹬着地面,身子微微后仰,卯足了劲,再有力一拔,这棍子还是纹丝不动。
坑上面的薛大爷抚须大笑,陈凡挠挠头,饶有兴趣地多看了几眼这黑白棍子。
陈凡考虑片刻,心生一计。
陈凡再次把手放在棍子上,这次却暗暗勾连青月令剑气贯于这棍中。
突然,陈凡感觉手中的棍子轻微地抖动起来,慢慢地,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大,震得陈凡虎口发麻。
没等陈凡反应过来,棍子上又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蜂鸣,像是无数剑刃在互相摩擦,刺耳至极。
陈凡只觉得这声音吵得头皮发麻,脑子一阵眩晕,而手底下的棍子震动又越来越大,这时候陈凡想要脱手却无奈地发现自己手被这棍子牢牢吸住了,竟然拿不下来。
坑上的薛大爷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场中的异动,声音响起的时候,薛大爷已经两腿不沾地跑了一里路,捂着耳朵,远远地望向这边。
此时陈凡的两个耳朵里已经开始冒出鲜血,陈凡张大嘴巴,眼睛死死闭上,以防这尖锐的声音把自己吵成聋子。
这时候,陈凡感觉手底一送,棍子不再颤抖,而蜂鸣声也陡然停歇,陈凡眯着眼看着棍子,心底一惊。
此时这棍子竟然变得通体雪白,在阳光下,有些耀眼。
估计是刚才剧烈的抖动把表层沾染的黑东西抖掉了,陈凡暗暗想着,手中再一发力,白棍应力而出。
咦,能拔出来了?陈凡低呼。
从泥地上拔出的那截竟然没有沾上一丝泥土,和上面一样,纯白无暇,像是裹了一层雪。
陈凡看着手中的白棍子,看呆了。
“神物,绝对是神物。”陈凡低声呢喃道。
这时候远处的薛大爷也跑过来,看到陈凡手中的白棍子,也是一愣,半天才说话:“这...这玩意是你拔出来的啊?”
“那是当然!薛大爷说话算话,这东西现在是我的咯。”陈凡嘻笑道。
“啧啧啧,我说话自然算话,而且这玩意也不是我的,天下奇物,有能者有缘者居之。”薛大爷突然变得文绉绉起来。
陈凡有些古怪地看向薛大爷,薛大爷咧嘴一笑,继续说道:“看这小东西这么白净,跟女人屁股似的,你可别用它烧火啊。”
“这才是薛大爷嘛。”陈凡心底笑道。
“薛大爷,这东西的事情你要帮我保密啊。”陈凡一脸严肃地看向薛大爷。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先前看你把我的烧火棍拿出去,我还担心被有心之人认出来其中不凡呢。”薛大爷笑道。
“谢谢薛大爷。”陈凡开心一笑,掏出口袋里的长条布袋,把白棍子放进去,背在了身上。
这时,陈凡明显感觉到背后青月令印记的地方缓缓释放出一股暖流,颇为舒服。
“对了,你再挑一根黑的,跟我去烧火,这个时候再不烧水,晚会又要挨骂了。”薛大爷摸了摸鼻子,看向陈凡说道。
陈凡应下来,随意地挑了外围中一根铁棍,跳出了坑,跟着薛大爷离开了林子。
陈凡和薛大爷回了锅炉房,正烧着水,推门进来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女子放下一个花篮子,里面盛着一些奇花异草。
薛大爷看到来人,赶忙一脸笑意地迎上去,打招呼道:“洛眉来了啊,公主这次又有什么吩咐?”
陈凡一边烧着火一边斜眼打量这个长相还算好看的婢女,看来这个人是公主的对从侍女,叫洛眉。
洛眉对薛大爷微微一笑,嘴努向花篮说道:“大部分药草我带来了,还有一些常见的草药你待会去药老那瞧瞧。”
薛大爷拿去篮子,随意地翻看一下,嘀咕着:“哟,这么多呐。”
洛眉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回应:“是啊,公主最近练功太苦,这是杨公子特意交代奴婢弄的,防止公主那番急切的练功给身子留下什么暗伤。薛大爷,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着摆了摆手,出了锅炉房。
薛大爷撇撇嘴说道:“那个杨家的小子对公主还挺上心。”
“薛大爷,这水洞天还有公主啊?”陈凡探出脑袋问道。
薛大爷一边整理药草,一边回应道:“是啊,那日大明军队攻进皇宫的时候,刘一竖带公主逃了出来,然后在这个地方落脚,这公主自那时起就开始苦练武功,说是要报仇,你说她一介女流,能报什么仇?”薛大爷轻叹着,随后提着花篮看向陈凡说道:“这些药草你看着点,左面的先放,右面的等水烧开了,熄了火再放水里,我去药老那再找几味药中和一下这霸道的药性。”
见到薛大爷要走,陈凡赶忙拦住又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嘿嘿,那个杨公子是谁啊?”
“那个杨汝成啊,就是金国大将军杨天雄的儿子,杨天雄战死,这娃侥幸一路逃到这里,被公主收留。”
“这是绝对是最后一个问题,公主和这杨汝CD是什么境界啊?”
“都是中品武者,好像杨汝成要厉害一点。”薛大爷说完,就出了屋子,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陈凡。
“看来这个水洞天还挺多大人物的。”陈凡嘀咕着,一边抓着药草放进水里。
薛大爷回来的时候,把剩下的几味药丢给陈凡说道:“这几味药最后再放。”说完,便端着烟杆,往后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