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那番话就像是卖瓜的,如果真甜的话,哪需要自卖自夸。
魏广石跟着点头附和说:“我跟老江摸石头摸了十几年,见过不少人赌涨。但很多时候,往往越是被看好的赌石,最终赌垮;反而是存在未知因素的,赌涨的机率高。苏先生,你想一下,所有人都看出会赌涨的石头,难道卖家不会留着自己解吗?”
“尽管有人是只管卖不解的,可西星场口这么大一个场口,不会差这几千万吧。自己解开,如果如的是玻璃种,这可是价值上亿。再说,表现这么好的一块半赌货,开价三千万,有点不现实。”
苏哲还不是很明白,因为他是用透视眼看过,里面的玉肉水色极佳。然而魏广石和江平两个人说的极有道理。沉吟一会,压低声音不确定的问道:“魏师父,江师父,你们的意思是说这块半赌货会赌垮?”
魏广石和江平相视一眼,谁都没敢下定论。
苏哲重新蹲下来,手在白砂皮翡翠毛料上面摸一下,上面的松花是真的。用手在上面敲一敲,晶粒没有脱落的现象。
魏广石和江平是凭经验说出他们的看法,苏哲记起刚才用透视眼看白砂皮毛料时觉得里面的水色好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想了下,决定再用透视眼看一遍。
依然没看出哪里不同,继续开启穿视眼。在里面那片玉肉前面扫过,透明得如此精致玻璃的翡翠,都要将眼睛给闪到。
突然间苏哲愣了起来,连忙用穿视眼再看一遍。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就给吓到。
“移花接木!”苏哲脱口而出。
“什么?”
魏广石和江平像是没听清楚,异口同声说道。
苏哲没开口,用手在外表皮壳用力敲一下。这一次,晶粒落下来。拿在手里捏了下压低声音说:“魏师父,江师父这块白砂皮动过手脚。这是用了移花接木的手法,里面的翡翠早就不在,只不过是重新植入假皮重新胶合的一块白砂皮毛料。”
魏广石和江平学着苏哲,暗中用手在外皮壳上重重敲一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晶粒,两人又拿起小电筒在上面仔细看,终于在一处只要一晃眼就会漏掉的松花处找到一条胶合的缝。
伪造得如此真,魏广石和江平两人看石头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果不是苏哲先发现问题,就算他们觉得这块白砂皮好得让人无法相信,最后还是会建议苏羽澄买下来。
魏广石俩人心里悄悄抹一把汗。
不过苏哲的震惊不是因为这块白砂皮是经过移木接木伪造出来的,而是他发现,刚才用透眼视看到那块玉肉,有一小部分真的是老坑玻璃种。
为了伪造这块白砂皮,造假的人可谓是费尽心思。
不单弄得像真的一样,甚至不惜下大本钱。
透视眼传来的那一些水色极好的玉肉,一小部分是老坑玻璃种,不过是呈片线,另外那些全是玻璃。
如果不是魏广石和江平提醒,苏哲绝对不会看出现在的造假技术如此高。用玻璃都能够做出老坑玻璃种的样子。
可惜造假的人野心也是大点,如果品相稍微差一点,或许买的人更没有顾忌。但是品相差的话,价格又不能提得太高。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唯有向往大野心。如果是碰上眼光差点,又财大气粗的买家,说不定真能够坑到。
这块白砂皮,无论谁买回去,准是被坑。
苏哲不知到底是西星场口的人造假,还是西星场口的人同样不知道这块白砂皮的问题。若非今日刚好碰上,苏羽澄买回来,如果她想自己解,这三千万无疑是要打水漂了。
开出来的几个小窗口,媚眼迷浮。无论谁买下这块白砂石,必然直接切。这种情况,用擦石的方式是最妥当。
先从小窗口边擦石,往下几公分就是老坑玻璃种。
这种“靠皮绿”的存在,会让人一会心情直升天堂,很快又坠下地狱。
发现白砂皮翡翠毛料是用了移花接木造假,接下来那几十块毛料魏广石和江平看得相当仔细。苏哲也没有闲着,透视眼和穿视眼来回转换,这样是很消耗时间,但要确保其它的毛料没有造假的情况。
大概用了一小时,苏哲暗暗摇头。五十多块毛料,仅有十来块可以买,其中有二十多块做了手脚。就算是可以买的那十来块,开出来最好的是白底青种。
一批价值三个亿的翡翠毛料,外壳与玉肉相差如此悬殊,让人匪夷所思。
魏广石和江平还是一块块继续观看,苏哲收回异能。这货翡翠毛料等苏羽澄出来,苏哲会劝她放弃。
过了几分钟,先听到钱远朗的笑声,接着苏哲看见苏羽澄从办公室出来。
“跟苏总合作就是爽快,你放心,等会你们要是挑中哪几块毛料,到时我让人送过去再签合同。”钱远朗边走边说。
来到苏哲面前,望了一眼,微微点头。
这个时候钱远朗不会将苏哲看作是个普通的贴身保镖,苏羽澄看重的人,他绝对要调查清楚。
苏羽澄走到苏哲面前低声问:“怎样?”
苏哲暗暗摇头。
见到苏哲的表情,苏羽澄柳眉蹙了一下,嘴唇嚅动想说话。苏哲瞧见钱远朗目光望过来,先低声说:“姐,回去再说吧。”
苏羽澄明白这意思,在魏广石和江平看完石头后,并没有作多逗留。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过来看货,距离下单回去后还要商讨。毕竟涉及三亿金额,苏羽澄也要跟总公司那边报备一下。
钱远朗脸堆满笑容的望着苏羽澄等人的车子离开后,挥挥手示意一人上前。
“钱总,有什么吩咐?”
“你立刻去查一下刚才与苏羽澄同车那小子的情况,晚上我要知道结果。”
那人离开后,钱远朗兜里的电话响起来。
“货看完了?”电话里是一张略微深沉的声音。
“看完了,如你说的,苏羽澄没有当场下单,估计是回去商讨。按她的意思,到时签合同,可能会追加一个亿的货。”
“那好,你继续跟进,她要多少就给她多少。”
回到江井场口,苏羽澄听完魏广石和江平的意见,沉默起来。
好一会开声说道:“两位师父,按你们的意见,我们可以从那批毛料进货多少?”
魏广石和江平对视一眼,魏广石伸出两个手指说:“顶多两亿。”
苏羽澄丹凤眼微垂,淡描过的细眉轻扬,表情不太好看。思索倏忽,苏羽澄抬起头问:“如果在另外一批货中再挑选,然后追加一亿的订单,你们觉得可行不?”
魏广石和江平对翡翠毛料比较在行,至于生意上出谋划策就不行。苏羽澄接着江井场口,平时在员工面前表现威严,不过他们两个人在江井场口工作多年,苏羽澄的性格并没有他们看到那样严肃。
苏羽澄知道这个问题问他们有点为难,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工作。
“砰。”
苏公室的门关上,苏哲从沙发上站起来。见到苏羽澄手肘撑住桌面,手扶在额头上像是有很多烦恼。
苏哲走过去,绕过桌子走到苏羽澄的后面说:“姐,我帮你捏下肩。”
苏羽澄抬起头,挤出个笑容,表情带着怀疑:“就你?行不行呀!”
“行不行,这要试过才知道,不行不收钱。”
苏羽澄轻笑出声,将身体往椅子后面靠着说:“那行,就让你试下,如果手艺不行,这钱真不能给。”
“好咧!”
按摩这种事情,向来没有手艺好不好,只有看要服务的对象是谁。苏哲是见到苏羽澄一脸疲惫,想帮她减少点压力。
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想必近来场口的生意让她烦恼不已。
伸出双手,苏哲隔着苏羽澄的大衣按捏起来。
“力度怎样?”
“唔……”
苏羽澄闭着眼睛应一声,似是回答这个力度正好。按了两分钟,苏哲提议道:“姐,要不要将大衣脱掉,这样你更能尝试我这手艺好不好。”
苏羽澄转过头,螓首微昂,尖滑的下巴扬了扬。冲着苏哲浅浅一笑,身体往前倾一下,将大衣脱下来,随手又将里面的白衣西装拿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脖子上肌肤白滑,吹弹可破。苏哲接过苏羽澄脱下的大衣和白色西装小心的放在旁边。重新走到后面,苏哲继续在肩膀上按捏着。
脱掉两件衣服,按着肩膀手感不同。
苏哲在按完肩膀,轻声问:“姐,帮你捏下脖子?”
“嗯……你作主……”苏羽澄语气慵懒,全身放松。
苏哲先在后面拿捏几下,接着两只手放在脖子边缘,在锁骨的地方轻按。
柔滑的肌肤在苏哲带着细茧的手感下,力度恰好,让苏羽澄放松不已。
“你的手艺不错,进房间帮姐好好捏一下,近来工作太多,肩膀够酸的。”
“小哲,柜子里有几瓶精油,你拿过来帮我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