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到,不代表没有。”苏哲看了下附近的环境,指着前面一家休闲店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那边我再跟你说。”
“不去!”郭襄果断拒绝。”谁知道你在那里有没有埋伏。”
“事成之后十万块。”
郭襄错愕下,沉吟半晌还是摇摇头。
苏哲伸出两根手根:“二十万!”
郭襄心动了,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但心动不代表同意,她前后偷了苏哲四万多块,谁知道他是不是利诱。
“你可以不答应,不过你日后要想继续在赌场混活,恐怕是没那种机会。”苏哲淡淡道,“柳长桥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要是我跟他说你在他的场子出老千,下场不用我说了吧。”
郭襄心颤下,她当然知道下场。但是嘴上却不爽苏哲利用这个威胁:“你以为你说赌场的人就会信呀!凭什么?”
苏哲冷笑道:“就凭我前不久在这里赢了几千万。如果我说你出千,你觉得柳长桥是信我还是信你。”
郭襄沉默。
“行了,别磨磨蹭蹭,我时间有限。”苏哲抓起郭襄的手臂拖着她往前面休闲馆去。
“放手!我没说同意!”郭襄想甩开苏哲的手,发现根本甩不动。
苏哲转过头脸色拉下来沉声道:“别把我惹火,不然当街将你衣服给扒了示众!”
“啊!”
郭襄尖叫一声,用力挣脱出来,双手护在胸口。”你这个真是变态!我打死也不跟你去!”
“嗯?”苏哲眉头扬上来,眼神带着威肋。
郭襄被他看得发毛,好一会才闷声道:“去就去,还怕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把我吃了!”
苏哲眉头舒展开,笑起来说:“这才是郭襄妹子,扭扭捏捏的,小心黄蓉从武侠小说里跳出来给你一记打狗棒,说你败坏她女儿郭襄这个名字。”
郭襄瞪着苏哲,鼻子重重哼一声往前面先走。
到了休闲店,点了两杯东西和一些吃的,苏哲将要进行的计划跟郭襄说一遍。
郭襄听得嘴巴惊讶合不起来,尔后连连摇头:“不行,这是诈骗,抓到要坐牢的。”
苏哲瞪她一眼:“难道你偷东西抓到就不用坐牢?”
郭襄撇撇嘴:“那个不同,我这不是给生活所逼嘛,偷盗是迫不得已。可是诈骗是有计划,有目的性,犯罪动机太大,而且那是一家珠宝公司。给抓到,别说我娘是黄蓉,就是联手我外公黄药师都不能将我救出来。”
苏哲鄙夷道:“只是让你假装有珠宝原货卖,联系林远生,其余在暗中操作的事情由我来。你这妮子,顺手牵羊胆子大得很,这会就变成胆小鬼了。还不如金盘洗手,不要干了。”
受苏哲这么一击,郭襄细眉弯上去道:“你才是胆小鬼,我那是劫穷济贫,做的是正义之事。你这个是诈骗,坑蒙拐骗的骗呀。大哥,这个性质不同。”
苏哲一下子就乐起来,“郭妹子,林霸那家伙那天你也见过吧。就那家伙,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不知祸害多少女孩子。你想一下,若是他家破产,他这个二世祖就没机会再害人了,你可是做了善事,到时佛祖那里肯定记你一功,抵消你之前偷盗的罪恶。”
郭襄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来深思,苏哲说的那些自然是屁话,让她考虑的那二十万。
过半晌,郭襄抬起头,眼睫毛扬上去问:“真的一点危险都没?”
“那肯定,我可是良好公民,犯罪作科的事坚决不干。”
郭襄嘴里鄙视的切一声,“答应你是没问题,但是钱我要先收一半,还有若是危险的话我要提前退出,同时钱不能退。”
苏哲瞪大眼,这妮子真会讨价还价。不过苏哲刚在赌场赢了十几万,同意郭襄的条件。
将钱转帐过去后,苏哲提醒道:“郭妹子,拿了钱可别逃了,找个人的手段我还有的。”
“放心,我郭襄拿人钱财,就会忠人之事。”
要促成这事情,苏哲清楚靠他和郭襄两个人远远不够。想要让林远生上钩,起码他手中要有足够吸引林远生跳坑的翡翠。
目前他手头能够拿出来当诱饵的翡翠不多。原定计划中苏哲让郭襄与明诚珠宝的人接触是在三天后。在这几天中,苏哲要想办法充实他手头的翡翠才行。
目前苏哲知道的赌石地方只有江井场口,要是去那里大量赌石,肯定会有人通知苏羽澄。
若是追问,凭着她商界上敏锐的目光,苏哲知道瞒不了。
昆城这地方不算大,因为离省城不算远,省里早几年大力支持才展到今天的繁荣。苏哲知道江井场口是省里第二大场口,最大的场口是西星场口。那里每天的人流量,至少比江井场口要多一倍。
苏哲倒是想去那边转下,碍于时间上分摊不过来。一到五要上课,周末两天,苏哲如非有事,他想尽量在家陪夏珂。
比起赌石,夏珂才是他的全部。
江井场口上下几乎都认识苏哲,在他一过来就有人通知苏羽澄。
自从苏老寿宴后,苏羽澄很少见到苏哲。除了年底手头的事务多,家里的情况同样让她不顺心。
苏哲那天苏老的寿宴如此落了陈家面子,苏羽澄回去后让家族的人各种阴气怪气训斥。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苏羽澄往日做事干练利落,每次回家都让她烦恼。这也她为什么热衷于工作尽量少回去。
苏震天膝下有三子一女,苏羽澄的父亲苏承是次子,没有从事仕途跑去经商。经过几十年的打拼才有了苏家如今的规模。大伯苏乾,子承父业,如今在沈阳军区。至于第三个儿子苏坤,苏老那是恨铁不成钢。
几十岁的人,整天吊儿郎当。送去部队熬了两年,怕辛苦于是跑出来。听人说开煤矿赚钱,从苏承手中借了一大笔钱砸进去。没想到煤矿出事,合伙人卷钱逃走,剩下个烂摊子让苏坤收拾。
如果不是苏乾出面,苏坤的牢狱之灾免不了。
苏承与苏坤到底兄弟一场,血浓于水。不忍看他继续过着和尚撞钟的生活,经过商量,家族的生意让他占百分之五的股份,在公司挂一个职衔。
苏坤拿这百分之五的股分拿得心安理得,也不去上班,每天就呼朋唤友去吃喝嫖赌。生了个儿子,两父子一个德行,而且他儿子更加变本加厉。
苏羽澄是女儿身,在家里倒是天天让他们在背后说三道四。除开本家,堂表家的人,几乎都靠裙带关系进公司。偏偏他们一个个就想着苏家的家产众多,等着伸手领工资就行。
苏羽澄之前是在总公司那边,后来实在是看不下去,申请管理江井场口。至于公司那边的事情,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苏家旗下有珠宝产业,经营江井场口一方面是为了与其他珠宝商合作,另外一方面可以保证珠宝生意的货源断。
只是这两年,缅甸的原石开采越来越厉害,很多珠宝商人认为与国内商家合作价格高,索性就到缅甸拿货。如此一来,大家都涌到缅甸去,场口的原石供应就成一个问题。
缅甸那边的矿区也不笨,国内的珠宝商全涌现场买原石,到了国内这边供货,价格就涨一倍。
苏羽澄目前头疼的就是原石供应的问题,如果场口无法稳定经营,连家族的珠宝生意都会受到波动。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其它产业。
几乎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情况。
听到苏哲过来,苏羽澄将手中的工作停下,揉了揉眼睛拿过旁边的大衣下去。
苏哲知道他一过来,苏羽澄肯定会出现。
“怎么来也不事先给姐电话?”
苏哲憨厚一笑:“快到年底,知道姐你事情多。要是将手头的事情过来陪我,回头熬夜办公,那我可心疼。”
苏羽澄美目轻嗔,微笑道:“油嘴滑舌,就知道说些好听的话哄姐。”
见到苏哲在一堆毛料面前观望,苏羽澄问,“有没有看中合适的,我让人算个好价钱。”
苏哲摇摇头,沉吟道:“姐,你这边的原石好像很久没变过了,是不是缅甸那边卡得严?”苏哲不是卖石头的,不过前阵子与陈象在一起,闲聊时听他感叹过进原石比以前要困难很多。
临近年底,江井场口没有任何活动措施就已经让苏哲奇怪,再看里面的石头,和以前的差不多。二楼的还有点改变,倒是三楼那里,有些空出来的位置都没有新的赌石补上去。
苏哲一下子就问到关键点,苏羽澄没有瞒他,将近来进货碰到的一些情况跟他说一遍。苏哲听后,浓眉微皱:“姐,场口这边以前难道没有与缅甸哪个矿区签合作协议吗?”
苏羽澄苦笑下:“之前有跟目乱干、打木坎、莫敢这三个地方签了合作协议。总共签约的时间为五年,今年是第三年。目乱干虽然为新厂,胜在出的翡翠水好底好,而且经常出紫罗兰和红翡为主。这几年,这类翡翠很受欢迎,市场很大。”
“开始两年大家合作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在今年三月份开始,这几个地方联合将翡翠原石的价格提高一倍。他们单方面擅自提价,我们自然不同意。最好经过商讨,在原来的基础上涨价50%。前不久,第三年合同过了,第四年他们一定要提价一倍,如果不同意,协议作废。”
苏哲脸色沉下去说:“这样子都行?有合同在手,难道不能靠他们吗?”
苏羽澄伸手将撩下发丝无奈的笑了笑:“想告,但是不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