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果是我的话,同样会这样做。我们都是怜香惜玉的人,一间房钱,不算什么。”
“是的,当时我同样是这样想。换作平时我肯定不会那么大方,刚好手头有点小钱,就大方一次。你知道的,我没钱的时候就是当小白脸的。就是在送那女孩子到酒店前,我刚从一个富婆那里出来。”
苏哲来了兴趣:“不会刚好让富婆撞见吧?”
陈帛书苦笑道:“为什么每次你都猜得这么准,有一次没猜中不行吗?”
苏哲嘴角翘了翘:“我觉得我智商挺好的。”
陈帛书耸耸肩:“幸好你没猜被撞见时富婆有没有发飙。”
苏哲道:“这个我不用猜,假如富婆发飙,你今天哪里能够出来请我吃饭。但你好像没说到重点,你的钱为什么会是整数,你不是替那女孩子开了房钱吗?”
陈帛书端起茶杯浅呷一口:“房间是我开的,但是钱是那女孩子付的。”
苏哲叹道:“虽然我比你帅一点,但是你比我更有当小白脸的潜质。”停顿一会,苏哲说道,“你们让富婆撞见,你自然不能回房间睡觉,不用说,那女孩子看见你这种情况,就收留你。然后你觉得,既然顺路送人一程,又顺便开了房间,去她的房间一起睡也是顺其自然的事。”
陈帛书盯着苏哲好奇问道:“真怀疑你是不是当时就在附近,说的就像看到的一样——事情真如你说的那样,最后我们住在同一个房间。你知道——这个时候天气寒冷,抱着一起会比较暖和。我提出这样建议,她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不忍见到我失望,同意了。”
没等苏哲再问,陈帛书继续说道,“后来我觉得,穿着衣服抱在一起效果差一点,建议脱了衣服。这次她倒没犹——她当时没带衣服去酒店,洗完澡时只裹着浴巾,很快就拿下来——其实我知道她是好女孩子,她拿下浴巾时里面没穿衣服,这是因为刚洗完澡,内衣有汗味,一般人都不喜欢穿的。”
苏哲点头:“这我可以理解。女人洁癖性比男人要强,即使有些男人眼里容不得书桌,床铺凌乱,但是内裤可以穿个两三天不换都无所谓。女人的话,哪怕书桌和床铺乱成一团,内衣物每天都会换掉。”
陈帛书道:“看来你有点懂女人。”
苏哲摇头否认:“恰恰相反,我是一点都不懂。”
“这次我相信你的话。”陈帛书感慨一声,接着说道,“虽然她脱下浴巾时里面没穿衣服,但是她穿了条内裤,黑色的,两侧是丝状,背后有一个图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图案,可是我记得她脱衣洗澡前穿的是粉红色的。她解释说,出门前准备拿围巾的,拿错了内裤,正好用得上。她还说,不知道为什么围巾和内裤差别这么大,还是会拿错。”
一名服务员经过,苏哲喊住让她拿两罐啤酒过来。天气虽然冷,喝啤酒的话不能像烧酒一样让身体暖和,反而会让身体变得越来越冷。可是,这个时候,苏哲觉得喝啤酒比喝烧酒要好。
陈帛书拧开啤酒盖,直接就灌了一口继续说道,“其实她真是一个好女孩子,当我告诉她我是双料博士时,在美国哥伦比亚当教授,偶尔会跟人探讨一下关于身体和生理的问题时,她眼里露出崇拜的目光。我觉得她不单是一个好女孩子,还是一个好学生,就提出相互探讨一下。”
苏哲喝了一口啤酒,即使没有冰过,这种天气还是让喉咙感到冰冷。
“我想她这次不会拒绝的。”
“她确实没拒绝。她个子不算高,但是身体发育得很不错。”
陈帛书再喝了一口啤酒:“她真是一个好女孩,我进入她身体时,发现她在强忍着疼痛。”
苏哲脸上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平淡的听着陈帛书继续说。
“我当小白脸这么多年,突然间有一种想要养别人的念头——注意,我是说养,而不是包养。”说到这里,陈帛书脸上竟露出一丝激动。
苏哲缓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跟她结婚?”
“是的,如果今天你不找我出来的话,现在我们就在民政局了。我出来比较匆忙,又不想让她以为我是开玩笑,于是给了她五万块。”
说到这,陈帛书一口喝完剩下的啤酒:“现在你该知道我的钱为什么是整数了吧——不过今天这一顿饭我的钱还差一点,等会免不了要跟你借一点补上才行。”
苏哲没有继续喝啤酒,看着陈帛书说道:“要养家糊口,又要结帐,借钱不是唯一办法,我觉得接生意才是你应该选的。”
有生意做,又可以养家糊口,的确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陈帛书觉得他拒绝的话,真是个傻子,在他需要用钱的时候。
可是这回他真的要当傻子。
“其实今天过来前,假如真的去民政局了,我就真的想当个教授好了。收心养性,为造人做计划。”陈帛书看着苏哲,“这生意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挺为难的。”
苏哲问道:“那你要赚钱不?你要是没钱的话,那个女孩子又没经济能力养你——她到底不是富婆——你应该明白,现在的女孩子现实一点很正常。你自己不努力,没有任何理由去说别人不陪你捱苦。”
“苦一字,只有八画,有多少人能扛得过。”
陈帛书沉默半晌开声道:“你的话是对的——我暂时不做答复,要让我想一下。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想结婚的念头,大概是缘分要到了。”
苏哲看了下手表:“你可以考虑的时间不多,我只能给你三个小时。如果你确定要放弃,我可以找别人。”
找别人,即是没有机会。
没有活着的机会。
三个小时对陈帛书来说足够了,决定未来以及生死就只有三个小时。不过陈帛书并不焦急,说道:“我们先去维修店拿点东西,等下你送我去一趟酒店。”
车子是早上拿去修的,只是换一块挡风玻璃,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他们到店,车子已经修好放在那里。
法拉利的标志,让那辆车子停在店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苏哲实在想不出像诸葛兰腾这种人,怎么会买辆法拉利,不是与他的身份地位不符合,而是与他平时为人的外形不贴切。在苏哲看来,像诸葛兰腾这样的人,理应坐奥迪或许奔驰这一类。
法拉利显得太过于招摇过市。
不过有时候人对车的爱好,与他的身份地位确实没有多大关联。
陈帛书坐上车,车子打着后又熄火出来,同时将修理店的员工出来。
“给你一个机会,我只是换个玻璃,你们顺便帮我换了什么进来。”
修车店员工表情愣下,顿时拉下脸沉声道:“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向来安分守己。车主要换什么,我们就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你让我们换个挡风玻璃,我们就按你的要求,哪里有碰过其它零件。”
修车店员工鼻子轻哼一声:“不要以为你开的是法拉利,财大气粗就可以胡乱说话。”
陈帛书冷笑道:“我给过你机会不说,既然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
修车店员工并不接受陈帛书的威胁,打个响指,正在里面五六个员工手里拿着工具走出来。
“灯哥,发生什么事了?”
“这小子放辆车让我们换个挡风玻璃,现在说我们将车子其它零件给换掉了。看他的样子是想不给钱,过去先将车子钥匙扣下来,等他几时给钱就把钥匙给他。”
一名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员工钻进车子将钥匙拔下来,在准备出来时,陈帛书将门关上,把他卡住。
“放我出来!小子你想干什么!”
陈帛书根本不理会,悠然的掏出一只烟自顾抽起来。
刚扣了两口,接着就猛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都快要咳出来。
“唉,太久不抽了,都不懂抽烟了。”
不知道他这话是说给旁边的苏哲听还是说给面前那帮拿着工具满脸怒火想要冲过来的员工听。被夹住腰间出不来的那名员工,不断在挣扎,可是不管他出多少力,根本就推不开车门。
尽管刚才咳得很厉害,陈帛书仍然将烟放在嘴再抽起来。
“小子,放开,不然我让你没命活着离开这里!”叫灯哥的店员冲着陈帛书喝道。
陈帛书轻轻吐着烟雾,手突然一晃,多了一把手枪。看到这支东西,那些准备冲上来的员工全都往后退。
“不是说让我没命活着离开吗,怎么全都跑掉了?”陈帛书拿着手枪不断在手里娴熟的玩弄。枪口在夹住的员工屁股上顶着说道:“你说往这里打一起,人不会死呢?”
说这话时陈帛书看着苏哲,像是在问他。
苏哲淡声道:“我觉得不会死。”
“可我认为会死。”
“那不是人的致命部分,而且屁股的肉后,一枪顶多是屁股开花,不至于会死。”
陈帛书收回枪说道:“要不咱们赌一局,我往这人屁股上开枪,如果他死的话,我就做你的生意;反之,要是他活着,那么我就拒绝。你觉得这个方法可不?”
苏哲想了想说道:“好像挺不错的。电影里常有的剧情,就是被打中屁股,只要将子弹挑出来就没不——可我认识一个女医生——你知道她是谁——她跟我说过,屁股里同样有大动脉,打断的话,同样会失血过多而死。我一直持有怀疑,再怎么说,我又不可能拿她来尝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