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哈哈大笑起来,“雷大公子真会开玩笑,嘴上功夫向来是女人擅长的手艺,哪轮到我们男人学。”
有听出这话里面的另外一层意思的宾客,暗地里轻笑起来。
雷军阴着脸扫了一遍,顿时噤若寒蝉。
“刀子是你打伤的?”
苏哲老实承认:“是我做的也不怕承认,杜刀与我没仇,我之前听说他是你们雷军养的一条狗。我打狗向来是看主人,如果是雷大公子带出来的话,他就是在我面前吠我都不敢动;当然我知道雷大公子也不会让他随便吠。”
“可是雷二公子不同,做为雷大公子的孝天犬,他带出来耀武扬威,感觉怪怪的。给人一种狐假虎威的看法,不对,应该是六耳猕猴假装是齐天大圣。可惜,六耳猕猴始终是假冒产品,最终还是吃了一棍。”
雷军的脸色冰到极点,看着苏哲冷冷道:“你可知道,哪怕杜刀是雷家的一条狗,你打伤了他,狗的主人也会上门算帐的。”
苏哲一脸轻松:“我只是打伤而已,做为主人连只畜生都教不好,说出去恐怕让人笑话。所以我今天就越俎代庖替你教下……雷大公子,这样算起来,你不应该算帐,应该给我记一功才对吧……”
雷军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下:“苏少强词夺理的水平真高,既然你都这样说,我再算帐就显得我有失大度。不过今天的事情我会记住的,就不打扰苏少参加婚宴的兴致。”
雷天听到大哥不追究,在旁焦急道:“哥,难道就这样放过这小子吗?他将杜刀伤得这么重,性命攸关,必须要给他一点教训。”
“啪——”
干净利落的一巴掌甩到雷天的脸上,雷军冲着众多宾客抱歉道:“各位真不好意思,我这不成材的兄弟坏了大家的雅兴,是我平时教导不周,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雷天被打得有点懵,想开口说话,雷军沉声喝道,“还站着干什么,立刻将人给我带回去!”
跟着雷军进来的两个人立刻上前不顾雷天的挣扎,架着他的手臂就往外面拖出去。
雷军两兄弟离开后,苏哲也不好意思再参加寿宴。将别人的大喜日子弄成血染的风采,多少有点过不去。
拿起桌子一罐啤酒倒了两杯,苏哲连口喝完。
“新郎官新娘今天真是对不住,在你们的大喜之日造成这种事情,我先罚两杯。”
将杯子放到桌子上,苏哲牵着江子菡的手往门口的方向走。
“哦,有件事忘了说。”苏哲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许博青,“子菡是我的女朋友,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记得祝福我们。”
许博青脸色很难看,苏哲的话无疑是想警告他以后不要再对江子菡有任何痴心妄想。
新娘的脸上同样不好看,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请江子菡,就是怕许博青对她余情未了。大学毕业后,许博青多次暗示想分手,还是梁玉咬得紧不放才走到今天。
许博青这几年做点建材生意,大部分时间往外跑。去其它地方梁玉就极少查岗,只要是去东陵省,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每隔半小时就查一下岗。
江子菡在东陵省,她不知道许博青是不是借口去那边跑生意,目的是找江子菡。特别是这半年来,每隔半个月许博青就去一趟东陵省。梁玉曾一度认为许博青暗中与江子菡勾搭在一起,逼得加快速举行婚礼。
没想到许博青瞒着她邀请江子菡过来参加婚宴,把气个半死。
可是请帖发出去,不可能让人不来。
其实在知道苏哲是江子菡的男朋友时梁玉心里高兴一会,这样子就可以彻底杜绝许博青余情未了的念头。然而没想到会闹了这么一出,这样的婚礼状况让人说出去,颜面无光。
前不久许博青有一批建材想与雷天合作,但是游说很久,连价格都压到最低,雷天那边都没拍板。
这次的合作他们没想过要赚钱,只要能牵上雷天这条线,凭他东陵省副省长雷石开的儿子的头衔,日后能找到更多的合作机会。
万万没想到,雷天与苏哲有仇。苏哲是江子菡的男朋友,在这种场合下都能够碰到,真不知到底是谁作了孽。
原本对未来充满期望,雷天在他们的婚宴上丢了脸,日后别说有合作,恐怕麻烦会接二连三。
梁玉突然间对这段婚姻没有任何信心,在今天之前,她想通过婚姻牢牢抓住许博青;今天发生这件事后,改变了她的看法。因为她发现,即使是在婚礼这一天,许博青始终都在关注着江子菡的一举一动。
心里自嘲的笑了下,不管是在读书还是出了社会,哪怕许博青与江子菡不在同一个城市,她还是没能抓住这个男人。
将手中的戒指脱下来,梁玉突然宣布:“各位,今天的婚礼取消。”
许博青愣一秒,旋即斥道:“阿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这么多宾客在这,不要说醉话!”
梁玉往许博青脸上看一眼,重复道:“各位,今天的婚礼取消。真不好意思,要各位大老远跑来看这一场闹剧。礼金方面,回头我会逐个还回去的。”
将手中的戒指丢到许博青的身上梁玉脸上没有一丝留恋。
“许博青,以前盼着嫁给你,如今觉得庆幸没有嫁给你。这么多年来,你不单身体出轨,就连思想都出轨,哪怕是在今天的大婚之日。与其守着一副皮囊,索性不要。”
说完这话,梁玉很潇洒的仰着头离开。经过江子菡的身边,梁玉停下脚步淡声道,“幸好你来参加婚礼,不然我做不了这样的决定。”
回到车里,江子菡目光黯淡。良久才开声问:“苏哲,是不是我把许博青和梁玉拆散的?”
苏哲摸了摸鼻子沉吟道:“我跟你说个故事,有两个女孩子,她们身上都有张膜。有一天,其中一个女对身上那张膜感到很好奇,找了硬物,就像黄瓜一样的东西捅了下。但是她怕弄坏,一直不敢用太大的力。另外一个女孩子回来,看到她在做这种事,走过去不小心碰到硬物,于是捅了进去,那张膜坏了。”
顿了下,苏哲看着江子菡问,“江医生,你说这膜弄坏了,日后另外一个人捅进去发现没有那张膜,是要该那个不小心碰坏的那个女孩子的事吗?”
江子菡红着脸啐道:“去,又说这种荤故事,别忘了我可是女人!”说完,美目狠狠的瞪了一眼。
苏哲笑起来,“江医生一看你就是想歪了,我说的是耳膜。你想一下,一个人在掏耳朵时最容易让人碰到到底耳膜受损,影响听力的。难道江医生刚才想的是那种?”
“啊,你坏死了!”江子菡让苏哲问得眼睛不敢与他直视。
江子菡害羞的样子能让人酥把骨头,苏哲盯着看几秒缓声问:“江医生,不知你那张膜是不是还在?”
开过玩笑江子菡舒出一口气,“听了你的下流故事,我的愧疚感没那么大了。梁玉和许博青之间或许一直都有问题,身为女人我有点明白,哪怕许博青再不是,这么多年感情不会那么容易放手。大概我今天的出现不是根导火线,而是推波助澜让她做出决定吧。”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是自己的错,没必要强揽在身上,这样生活是很累的。”江子菡能够想通,苏哲感到很欣慰。
刚认识江子菡那时,她对每个病人都保持着友好的笑容,苏哲却从她眼里看到很多忧愁。后来碰到谭子轩的事情,猜测大概与感情的事情有关。
直到这几天在湖东省碰到,放下一切包袱,江子菡眼里的愁云拨散,眼睛变得更加有媚惑力。苏哲心里也清楚,回去后,或许还能保持这种感觉;其实大家心里很清楚,除非走在一起,不然依然保持着一个水平线,各自生活。
江子菡想要放纵,苏哲无法忍受她投向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放纵。
收回思绪,苏哲将车子启动说道:“喜酒没有喝成,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一顿。”
苏哲的情敌不是谭子轩,但毅力比谭子轩牛,直接从昆城一路追到湖东省。
情敌的名字刘言志,家住昆城,家族经营食品产业,拥有三家批发部,还有两家超市在天安市。江子菡与他认识并不久,总共加起来见过两面。
事情的缘由是江子菡与谭子轩的感情告吹后,她家人见她老大不小了,到了这个年纪自然要催婚事了。
江子菡是医学世家,原本谭子轩同样是医生,两家人关系也好,如果真能够在一起最好不过。没想到谭子轩在外面有女人,还让江子菡抓奸在场,就算两家人关系再好也不会同意。再加上谭子轩企图****市长女儿,更是不会同意在一起。
不跟谭子轩继续处朋友,谈婚论嫁的事情还是要的。
做父母的就暗中让人留意,然后经过挑选,选中了刘言志。
刘言志虽然已经三十岁,长得一表人才,家境殷实,最主要是江子菡的父母打听他这几年顾着家里生意,连女朋友都没时间去认识。
有事业心的男人自然受父母辈的人满意。
于是安排了江子菡与刘言志两个人见上一面。见面那天江子菡并不知道这事,去了后才发现要相亲。第一次见面江子菡就明确拒绝刘言志,不是他不够好,而是他的表现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