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谭友昌气得血一下子飙上来,胸口一闷,气差点提不上来。谭子文连忙将他扶到一边坐下,又迅速跑出去喊医生。
市长和副市长都在房间里面,市医院主任以上的级别的人早就在外面守着。见到谭子文喊医生,全涌进去。
谭友昌在让几名护士扶出去时,不甘心的指着许启东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道:“许启东,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事,你、你也别、想、过得好……”
谭子文走出房间时,冷冷的望了苏哲一眼。以前他从未将苏哲放在眼里,只当他不过是一个伴着苏羽澄的小白脸而已。今晚过后,苏哲就是他的敌人,如果谭子轩出事,他要让苏哲日后不得安宁。
谭子文带着寒意的目光让苏哲稍微拉下衣领,这个梁子是要结下来了。
谭友昌父子走后,苏哲站起来说:“许市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离开了没?”
许启东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在苏哲走到门口,许启东又叫住他。
“今晚小雅没事,真要多谢你了。”
苏哲忙答道:“许市长客气了,别说许雅同学跟我是校友,换作是别人我一样会这样做。”顿了下,又说道,“如果到时需要我作证,我随传随到。”
许启东微微点头。
走出房间,苏哲松了一口气。
准备去看一下许雅,想到里面还有一个市长夫人以及医院一大堆领导在那里,摇头放弃。走到医院门口,碰到江子菡走过来。
“走了?”
苏哲点头,“不早了,如今许雅没事,我也放心了。”
准备问江子菡几时下班,转而想到,医院的事还没处理完,又是她值班想必走不开。说了几句客套话,苏哲拉下外套的拉链走出去。
刚走到路边,迎面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在他面前停下来。苏哲愣了下,见到里面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拉开车门坐进去。
“姐,大冷天的你怎么跑过来了?”
苏羽澄没有开那辆劳斯莱斯幻影,毕竟司机太晚,也不方便麻烦司机。
“怕你搞不定,过来看看。”苏羽澄换了挡,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前行。”之前收到你电话,还真怕他们对你不利。不过见到许启东来了,就没进来。”
“姐,又麻烦你了……”
“你信不信再这样客气,我一脚将你踢下车。”
苏哲摸摸鼻子嘿嘿笑道,“我信。”
苏羽澄嘴角含笑,透过倒车镜看到苏哲那无赖的笑容,拿他没办法。
“你让我录音的话我已经让人铐出来,到时要不要拿出来当证据?”
苏哲想了下说:“暂时先留着,一个是市长一个是副市长,谁知道他们最后会怎样解决。录音先留着,日后如果再惹上谭家的人,说不定可以用来防一手。”
其实在苏哲让宁文山拍了照片,见到林霸和谭子轩走出来他就给苏羽澄发信息拨通电话让她录音。虽然法律上录音不能做为主要证据,为免当时有其它状况发生,让苏羽澄那边做一手准备不是坏事。
只是苏哲没想到谭子轩和林霸不死心,喊了人追到医院。于是他将计就计,引了许启东过来。谭子轩会有什么下场苏哲不清楚,林霸几年牢狱之灾铁定是逃不掉。
苏哲发过誓,一定要让林霸当日对他的所作所为十倍奉还,如今他是说到做到。
苏哲以为要将林霸永无翻身之日要迟一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无论如何,大仇得报,内心的兴奋即使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
车子在海堤湾停下来,苏哲拉开车门走下去。午夜的寒风在一走出来,顿时灌穿身体,让人直哆嗦。在走出几步,苏哲突然掉回头坐进去问道:“姐,我今晚不想回去,有没有地方收留我一晚?”
苏羽澄错愕一下,随后笑容在嘴角弥漫开:“房间就没得住了,不嫌弃的话阳台那里还有位置。”
苏家公司总部不是昆城,但苏家大部分人住在这边。只因为苏老在这边不愿挪地,后辈自然要顺他的意住下来。
苏羽澄平时极少回家,不想每次回去都要面对一些她不愿意看见的人,就在离场口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套别墅。
换好拖鞋,苏哲环绕一圈房子的装修。比起场口的办公室装修的豪华形式,房子倒简约不已。没有过多奢华的装扮,一张沙发,一张桌子,还有前面放着一台估计有五十寸大的液晶电视。旁边有一个架子,放着一些瓷器。
看起来简单,不过却让人有一种家的味道。
“姐,这么大的屋子平时你一个人住吗?”
“还有一个阿姨,不过今晚她有事回家了。”
“守着这么大的房子真惬意,回头我得去买几栋别墅,拿来养猪。”
苏羽澄坐下来,伸出玉指戳一下苏哲的脑袋含笑道:“嘴贫。”
聊了一会,苏羽澄进房间拿出一件睡袍说:“不早了,你先去洗澡。你洗完澡将衣服换下来,我拿去洗一下,再用烘干机烘干,明天可以穿了。”
苏哲也不客气,接过睡袍进入浴室。
吹干头发,苏哲见到苏羽澄抱着他刚换下来的衣服从浴室出来,连忙走过去。
“姐,这粗活我来做。”
苏哲有点不好意思。
苏羽澄美目一横,苏哲正伸过去的手连忙收回来。望着苏羽澄抱着衣服走出阳台,苏哲望着她的背景想到平时嫂子在家时的模样。
从昨天开始,谁都没有先给谁打电话,嫂子那边不知怎么想,苏哲却是有点赌气。他清楚这样做完全是小孩子行为,幼稚得很。但每天俩人见面连话都没一句,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与其让心里发堵,索性让大家平静两天。
苏羽澄从阳台回来,见到苏哲在想事情,走过去说:“不早了,早点去睡……小哲,你手臂受伤了?”
因为睡袍是苏羽澄穿的,她穿着合身,苏哲穿在身上袖子有点短。加上苏哲刚洗完澡,手有点湿就将袖子卷起来,完全忽略掉手臂上的伤。
被苏羽澄发现,苏哲将袖子放下来。”昨天在花店帮忙,没注意到有一个架子上面有钉子,当时卷起袖子给拉了一个口子。”
“真的?”
苏哲没敢直视苏羽澄的眼睛,“真的,不用担心,包扎过已经没事了。”
“说实话!”苏羽澄多年商界不是白混的,若真的是不小心拉到的伤口,苏哲根本不需要在她看到伤口立刻就将袖子放下。
苏哲搔搔后脑勺苦笑道:“姐,你那眼睛太利了。”接着苏哲将救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一遍,当初他没提郭襄的名字,只是说正好赶上那倒霉的事情。
苏羽澄听后沉默半晌问道:“夏珂知道不?”
苏哲摇头:“背后的伤才好没多久,又发生这事,嫂子铁定会担心死的。”担心是免不了的,按照嫂子的性格,自然又会以为是因为与她生活在一起,因为她那种命相给他带来的灾难。
苏羽澄瞪着苏哲好一会儿,没好气道:“你呀,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主。立刻给我滚去睡觉,下次再受伤,小心我直接将你关在家里不能出去。”
苏羽澄发飙,苏哲哪敢不从,立刻往楼上跑。走到楼梯时,苏哲回过头望着苏羽澄笑着说:“姐,你发飙的样子和你笑起来一样那么好看。”
“臭小子。”苏羽澄笑骂一句,听到楼上客房传来关门的声音,拍拍有些发烫的脸颊暗暗松口气。
……
早上起来苏哲见到桌子上有早餐,问过后才知道,白天有保姆过来收拾和做饭,晚上没在这边住。
吃过早餐,换回自己的衣服,苏哲和苏羽澄同时出门。
见到门口停了辆车苏哲先是感到疑惑,接着看见陈国标从车上怒气腾腾的下来,指着他向苏羽澄质问道:“羽澄,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靠,一大早出门就碰到这倒霉的家伙,真晦气。”苏哲心里暗骂。
苏羽澄没理会陈国标,挽着苏哲的手臂往车库那边走。陈国标上前跨一步,拉住苏羽澄的大衣厉声问道:“我问你,这小子怎么会从你屋子里出来?”
苏羽澄用力甩掉陈国标的手冷声道:“陈医生,我想是不是你记性不好,那我再跟你说一遍,苏哲是我男朋友,他从我屋子出来这有什么奇怪?难道你真以为成年男女谈恋爱就拖拖手,亲下嘴就了事?真幼稚!”
陈国标被反驳得哑口无言,见到苏羽澄要走,连忙冲到她面前。”羽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小子先不说他家境不好,而且还是名学生,他凭什么配得上你……”
“那我问一下陈大医生,那你又觉得自己哪一方面配得上羽澄呢?”苏哲打断陈国标的话。
陈国标甩了下头发,头仰了下说:“无论是从家世,还是个人才华,我与羽澄都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哦……”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一个象声词,能有什么意思。陈大医生刚才不是说你很有才华么,这都想不出来。哦,我忘了,陈大医生在国外留学过,喝过洋墨水,中文恐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陈国标经不起苏哲的讽刺,冲上前拽着他的衣服怒道:“苏瞎子,不要太嚣张,你不过是仗着有羽澄护你,没有她,你连狗、屎都不是。”
苏哲甩开陈国标的手,冷笑道:“按你这样说,羽澄看上我,却看不上你,那你岂不是连狗、屎都不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