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女生之后,夏若芷她们也就不再避讳,甚至和夏若芷睡在同一个床上,本就不大的床上明显有些拥挤,可是她们似乎并不是那般在乎。
夏若芷和凤启羲都竖起了耳朵,目光炯炯的看着施耐航。当然,凤启羲只是看着上铺的天花板。
“那一年,我八岁,我哥哥十四岁。他的梦想是打进国家篮球队,我的梦想是能和他并肩,不用每次都躲到他身后,亦或是.....能嫁给他。是的,我喜欢他,喜欢上了我的哥哥。我知道这是错的,但若感情也能由自己控制便好了。”她的嘴角滑过一丝苦奈,“那天,我如往常般去广场看哥哥打篮球......”
一个纤长的身影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格外耀眼,他转了几个弯,一个突袭来了个完美的投篮,引得路人也纷纷停下来注视。那少年也没有注意那些路人,只是走向了不远处正拿着糖葫芦的小女孩,看着她嘴上沾满糖渣的妹妹,男孩宠溺的笑了笑,拿出了纸巾,蹲下来一点一点地替她擦掉,脸上却是强装的严肃道:“小婳下次不能这样了,小婳要当个淑女,淑女是不可以吃的满嘴糖的,这样就没人要了。”
“嗯,小婳不要别人,小婳只要哥哥。如果没人要小婳,哥哥要好不好?”施沐婳抬头眨着眼睛,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看到这幅样子的施沐婳,施耐航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好好,若是没人要小婳,哥哥要。”
“好,那拉勾!”施沐婳笑得似花猫一般,加上那还未擦掉的糖渣就更像了。她举起了那白嫩嫩的小手,一脸期待的看着施耐航。
“好。”施耐航微笑着举起了那双有些薄茧的手,勾住了她的那嫩嫩的小手。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要吞千根针!”异口同声,同样明亮的眼神,那般美好,却已是曾经。
若时光可以倒回,她宁可不嫁给哥哥,她宁可不要一切,她只想早些回家。
可一切都是那么虚伪,虚伪的那么真实。
“喂,你就是那打了我兄弟的小屁孩?看起来也不怎么厉害嘛,张铭你居然被他打了,还真是逊嘞。”一道刺耳的声音打破了那短暂的美好。他们抬头,眼前是乌压压一片,以她当时的记忆来看,至少有二十多人。
说话的那人脸上有一道刀疤,眼神犀利,其余都也记不得了。他身边有一位看似小弟的人,他们认得,原来他叫张铭。
前几天,就是他将自己的棒棒糖抢走,还欺负了自己的人,哥哥看见,便将他打了一顿。如今,看这样子,定是找人来报仇了。
看见他们,施耐航的眼神黯淡了几分,默默将妹妹护到身后,轻哼了一声,道:“你们来的原因,怕也不是这般简单把。说吧,怎样才能放过我妹妹?”
闻次,那刀疤男倒是不屑的笑了笑,“你这小鬼倒也不笨,却也不聪明,你如今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
“就凭这个。”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已经拨通的报警电话,淡然的看着一脸懊悔的小混混。
“该死!”刀疤男暗暗唾了一口,早知道他就先收人手机了,真是失算!
“怎么样,放还是不放?”看着暗悔的刀疤男,他没有半分惊乱和欣喜,就只是冷静的问着。
冷静的让刀疤男觉得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