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粗气,猛地甩了几把绳索,蓄力之后顿时投向了那巨人的背脊,那巨人堪堪转身,锁钩顿时就穿透那巨人的后背,然而这一次却诡异得很,半点鲜血也没有溢出来。
我心里一惊,朝着那高大个的眼睛看了过去,只见那眼睛已然被血红充斥,恍若一片血海,与此同时,这大块头浑身的鲜血似乎已经全部被传输到了他大块头的胸口,只见那大块头的心头汇聚着一点妖异的红光,浑身四肢却没有一丝的血色,娘的,这货入魔又深了几层,不是说好有时间限制吗?怎么地,到现在药效还没过啊?
心里正默默地盘算着,只感觉一阵劲风猛地朝着我的后背拍来,娘的,我心里猛地一惊,那手掌还没有结结实实地拍上我的后背,那狂暴的罡风直接将我的上衣绞得粉碎,趁着那手掌到来的缓冲之际,我猛地双手握紧了那绳索,猛力向上一荡,我整个人上抬之后的瞬间,底下猛地扫过了那巨人的手掌,那手掌收劲不及,一下子将一旁的一棵大树给拦腰劈断了,周围顿时木屑横飞。
娘的,不用这么拼命吧?我看见这巨大的威力,心里猛地大惊,双脚一踏那巨人的后背,借力蹬上了那巨人的脖颈,顺势取下了那绳索,抓住了那锁钩的头就朝着那巨人的喉头划去。
那巨人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原本笨拙的身形顿时变得灵敏了起来,猛地一个纵身,在那巨人后背上翻滚的我顿时感到了一阵剧烈的颠簸,整个人顿时被甩到了空中。
那一阵剧烈的冲击似乎让伤势加剧了,我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强压下了那一身翻滚的气血,我猛力在半空中一个翻腾,冲着那巨人的心口就抛出了那绳索,娘的,这红点这么诡异,我就来破上一破吧!
那巨人一怔,眼看着我的绳索正对着他心口上的一点红,顿时癫狂了起来,猛地手握成拳,就冲着半空中的我猛击而来。
这被砸中还不得粉身碎骨啊,我心里猛地一动,闪身便要朝着一旁躲开。那巨人似乎感觉自己命不长久了,顿时也不敢怠慢,双拳猛地顺势变幻成掌,朝着半空中的我就狠狠从两边拍了下来。
我猛地一拉那绳索,整个人顿时猛击向那巨人的胸口,那巨人猛地怒吼了一声,突然单掌回缩,手握成拳,横在了胸口前头。
我心里一惊,双脚一时受不住劲道,顿时正正地踩在了那巨人的拳头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巨人嘿嘿一笑,猛地用力出拳,我整个人顿时被那突如其来的巨力冲撞得气血翻腾,差点没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去。
我紧紧地拉住那绳索不敢松手,但那巨大的冲击差点没将我手臂上的肌肉给撕碎,我噗嗤一声又喷出了口老血,那巨人桀桀大笑,猛地将我整个人给打了出去,那巨大的力道顿时将绳索给生生震断了,我手上猛地一松,整个人顿时被那巨力击飞出去,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
只感觉整个人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的一般,昏昏沉沉,我迷迷糊糊地要再爬起来,看看那巨人的动向,却发现我浑身的经脉和骨骼仿佛都被震断了,几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强撑着用手抹了一把脸,黏黏糊糊的,舔了舔,还有点甜味。
视线慢慢地变得清晰了些,隐隐约约之中,巨人出现在了我模糊、充满血光的眼帘中,他看着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我,不由得冲天狂笑了几声,紧接着,也不像电视剧里废话半天,直接挥拳就朝着倒在地上的我猛力锤了过来,我心中寂然一片,生死经历多了,反而就会不那么害怕了吧?
我在心中暗自自嘲着,睁眼看着那挥舞过来的拳头,心中突然闪现了一股强烈的不甘,娘的,老子的命是这么好取的吗?想要老子命,你得给我老子付出点代价来!
一股强烈的意识突然从那内心深处迸发了出来,我只感觉整个人身上突然多出了点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反正一股莫名的力量顿时充斥了我的全身,我强撑着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用那半张着的眼睛,计算着我和巨人之间的距离,风向。
那巨人看我竟然能爬起来,看上去好像十分惊骇,他看着我猛地停住了身形,冲天不知道大吼着什么,我的耳朵已经被鲜血黏住了,除了呼呼的风声,其余什么也没有听见。
我看着那巨人,惨然一笑,猛地用出体内最后一丝仅存的力量,将那掉落在地上的锁钩猛力朝着那巨人的眼睛猛敲了过去。
只见那锁钩在空中划过了靓丽的一个弧线,直射向了那巨人的眼帘,那巨人看着我发怔,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瞎说着什么,我的注意力一直定在那锁钩之上,那巨人发怔之下,锁钩顿时穿透了那巨人的眼皮,猛地将那巨人的眼球穿了个孔,鲜血直流。
那巨人顿时暴怒地跳了起来,扬天痛啸,那声音甚至将周围掉落在地上的残叶震得飞了起来,他猛地单手捂住眼睛,猛地冲着我冲了过来,那七八米高的身体微微地俯身,猛地单手握拳,一下子朝着我猛击而来。
我淡然地站着,只感觉身体上什么东西突然觉醒了一般,我看着那猛击而来的拳头,那刮起的劲风已然让我步履蹒跚了。
转瞬,只听得砰的一声,那拳头猛然锤在我的身上,我感觉我的神志顿时迷失,整个人立马昏了过去,就像一片落叶掉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在这片充满了肃杀的莽荒大地的另一边,一座靠近山脉,极为广大、坚固的大营,遍布了白色的大帐,连绵百里,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巡逻的士兵,也不知道是哪家军队,这般的森严。
中心的大帐中——
一个身穿青色佛衣,掐着念珠的和尚盘膝正坐在上头的蒲团上,嘴巴微微地张合着,也不知道在喃喃念着什么。
“主帅,主帅!”
这大帐中的寂静突然被一道急切的呼唤声打破了,那大帐的帘门一下子被一个红衣将士掀开了,那将士面上露出了慌张的神色,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看向了那蒲团上不急不躁的青袍怪僧,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