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的极缓,好像故意让萧看到些什麽,随着两人的下降,住在这里普通人真实的生活场景,慢慢展现在萧的眼前,眼前的一切让萧震撼无比,终身难忘。
在这里,普通的男人都没有衣服,上身打着赤膊,只在胯间围一块麻布。暴露在外的身躯上往往都是密布着无数,野兽爪牙或刀剑留下的伤疤不知经过了多少生死搏。
周围的长廊里有很多女人手里拿着木头刀剑,教导五六岁的小孩练习武技,那些光着身体的不大点小孩无一例外的都被自己的母亲打的鼻青脸肿、皮开肉绽、身体上新伤躺着旧疤,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而母亲们尽管眼睛里有万千的不舍、痛惜,可手中的木头刀剑却挥的更狠,更急……
透过一些开着的房门,萧看到了他们生存的空间,与其说那是房间,到不如说是五角形棺材更加贴切,狭长的一个窟窿,除了一张床以外,连个凳子都挤不下。
一个刚刚被母亲训练完毕,在一个陶罐里抓起一把黄土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然后拿起他今天全部的伙食:一块半个拳头大,黑糊糊的由不知名的植物叶子、几只黑色的甲虫混合着少量的面粉做成的面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萧捂着了嘴巴,这里的人口极多,加上空气流通不畅,有一股浓浓的酸臭味道……
当萧经过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冲了出来趴着栏杆,疯狂的叫喊道:“神使,神使……”
巨大的声浪一波盖过一波冲击着耳膜,萧闭上了眼睛,他不敢在看人们望向他是眼中那无比炽热的期望和信任,他害怕自己让他们失望,在这一刻他头一次无比期望自己就是那个神使。
常笑声好像也了解了萧的心意,加速飞了下去。在开在墙壁上的一个小洞里,萧跟着常笑生钻了出去。
一股灼热的气浪扫过面颊,灼的皮肤刺痛。
空气中一股浓重的硫磺味,萧才吸了两口脑袋里就一阵晕沉,旁边的大长老递过来一片黑绿色的叶子,示意萧含在舍下。
一阵清凉的感觉在口腔中散开萧感觉好了很多,向前望去,目光所及都是一片金灿灿耀眼的黄沙,连绵起伏的的沙丘蔓延到了天边,围着自己身后这个三四百米高的黄土高塔,周围还分布着几千座大大小小的土塔,隐隐有形式了一个城市的模样,左面三百米处萧发现一座建造了半截的土塔,四条三十多米长的肥大的白虫子附着在土塔的上面,在地面上一个人类的指挥下,上万个肢体纤细分节,挺这长长肚子,肩膀和胸部分别长着两双手臂,身上生者硬甲的生物举着比自己的身体还要大上几倍从远处沙漠里捡来的大石头分成四股,从不同的方向一个接一个的爬上土塔,排着队把手里的石头塞进那个大白虫子的巨口里,然后转身从另一个方向往回爬,虫子吞进石头后,肥大的身体一阵阵的有节律的伸缩,黏腻的黄土就从它腹部的六个腔中的喷到土塔上,就这样土台一点点的升高,并且因为虫子六个腔体中喷出黄土的分量并不相同,不断调整,直到最后封顶时,土塔的内部也就形成了一个个萧刚才看到的那种五角形的小房间。
正当常笑生向萧介绍这种奇异的建筑方式时,土塔的周围一片吵杂,有几个年轻人拦住了那个马脸的长老在争论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
萧和常笑生闻声,走了过去,只见那几个年轻人中间,在一个简易的担架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从他左胸到右腹部有一条巨大致命的伤口,伤口极为整齐,像被利刃切割所致。
“胡说八道,我打听清楚了,昨天你们明明在蜂黄那里采了两碗“蜂皇浆”回来,怎么你这个老家伙等眼睛就说没有。”一个激动地年轻人一把抓住那个马脸长老的衣领子质问道。
一边看起来老成一些的伙伴连忙把他拉到自己身后超长老拱拱手道:“我兄弟年轻不懂事,救人心切,甄长老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个小孩计较,我这先谢罪了,不过岑兄弟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神箭手,他是为了保护族人才被血刀螳螂所伤,现在他性命危在旦夕,只要一滴“蜂皇浆”,只要一滴就能救了族里最好的神箭手,大长老请您开恩,就一滴!”
甄长老一脸痛苦的地下了头去:“我是真的没有啊!”
大长老也走了过来,检查了岑峰的伤口,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那些年轻人说道:“你们不要在难为甄长老了,他现在确实没有蜂皇浆了。”
大长老在族内极具威信,向来是一言九鼎,他说没有,那就肯定是没有了。几个年轻了都红了眼眶,几个年纪小的哭出声来。
萧现在恨不得一头钻进黄沙里,他听得明白,就因为自己一时贪嘴,珍贵无比,只要一滴就能救人性命的“极品蜂皇浆”就全部落进了自己的肚皮里。
自责也无用,萧盯着那个受伤的岑兄弟,疯狂的思索着有什么补救的方法,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朱雀留下的一道信息,因为朱雀一族的奇特体质和涅之力的长期浸润,朱雀血有疗伤的神效,历代朱雀常以此法救人,也因此博得了人民的尊敬,获得了圣母的称号。萧的体内有涅这力,身体也被朱雀改造过,不知道他的血液是不是也有疗伤的能力,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萧决定试一试。
想着就来到了几个年轻人面前:“能否让我试试,看能不能只好这位岑大哥的伤势。”
他们都这道萧神使的身份,心里期望这个神明指派的神使大人能有什么神奇的本事能救了岑兄弟的性命,一起跪在了萧的面前:“有劳神使大人救救岑兄弟吧!”
萧扶起了他们,向大长老接了一把黝黑锋利的匕首,在众长老和闻声而围过来的众人面前,一匕首划过了手腕,人群中一阵惊呼,有几个长老就要上前阻拦,被大长老当住,探查过萧那奇特的体质,他隐隐能猜到萧这麽做的目的。
两滴鲜红的血珠,滴落在岑兄弟胸部的伤口上,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那伤口的一小部分蒙上了一道鲜艳的红光,出现无数细小的红丝,伤口开始不断的扭动、互相粘合,片刻之间,那一小部分伤口已变的完好如初,连疤痕都没留下。
因为强大的恢复能力,手腕的伤口不等流下两三滴血就迅速复原,萧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挥动匕首,割的更狠、更深。这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什么影响,不过那疼痛确是实实在在的,萧脸色惨白,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
以大长老为首周围的众人望着萧彻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