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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离别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在志谦出生第五个月的时候,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他们分开了,志谦跟着姥姥姥爷一起回到乡下。志谦的懵懂时期,就是这个偏远、贫穷的村子。这个村子在志谦的记忆中是无法磨灭的,它的记忆在这个四周环山的村子开始……

“妈,那就这样吧,我们明天把你和孩子送回去,然后我们就回来上班了”母亲说,“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往单位打电话或者发电报,我们有时间就回来看你们,好吧?”“看孩子我一点也不愁,你们五个我不照样带大,我是怕志谦,他现在没有你的****就不睡觉,如果一直哭,我心疼啊”姥姥慈祥的看着我说。“那也没办法啊,我的产假到了,他工作一直在乡下一个礼拜回来一次有时候忙了还回不来,根本看不了啊”母亲看了我一眼转过去和姥姥说着。“我知道,苦了这孩子了。”“哎,那也没办法啊。”“妈,你看还需要什么东西的,我出去买点,他晚上才回来,你先在家里看着孩子。”说着母亲从床上站起来就穿衣服,“没有什么东西了,孩子的衣服都有,奶粉不是还有半箱吗,够了,不够了你们往回送吧,顺便看看孩子。”“只要有时间我就回去,我也挺舍不得的。”“去吧,你出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买的,买点,孩子现在还睡着呢,醒了他可就不跟我了,你早点回来抱抱他,明天就要走了。““嗯,妈那你看着他,我去了啊”母亲说着走出门去买东西了。姥姥慈爱的看着我,摸着我的头说“明天和我回去喽,还是家里好,城里的人不好出,你以后也一定要老实、诚实,不要学那些坏东西,啊。”

就这样志谦被送回到他母亲出生的地方,这里环境真的很美,三面环山一条潺潺的小溪顺着小路流向村外。山上的树很绿,夏日的山上有很多的花,有的花有好几种颜色,草很茂盛,夏天的时候在厚厚的草地上睡觉你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还有很多的动物,老人们说解放前山上有狼、山鸡、黄鼠狼、松鼠等动物,就是这篇土地也养活着全村里的人。在七十年代的时候母亲去山上采韭花的时候就遇到过狼;还有就是我亲眼看到过的蝴蝶,是真的蝴蝶,不是蛾子,它的颜色很美,最少有五中,色彩斑斓的,还有大大的翅膀,翅膀的下端还有类似尾巴的东西,孩子们夏天的时候很爱上山抓蝴蝶,试着去抓,可是总是抓不住,却又产生了另外一种情趣。还有很多的东西都是没有见过的,可是现在看不到了,随着开发和污染,现在的村子只有山上的几颗寂寞的核桃树而已。

行汉在第二天回来了,借了车,把儿子和丈母娘送了回去。

“妈,要不我们就不回去了,不要看着他我们心疼又不想走了。”说着说着母亲的眼泪就沿着脸庞流了下来,“你看你,都说了有机会就回来的你怎么又哭上了,昨天都哭了一晚上了”行汉说,可是刚说完自己也在那里抽泣了。“要不今天就不回去了吧,我想再陪陪孩子。”“不行,我明天还有开会呢,而且和领导说了车今年就要还的,要不回去不好交差啊”,行汉揉了揉眼睛说道,“你那意思就是说你的事比孩子还重要了,是吧?我可不管,今天我就住下了”,说着说着小悔的泪已经止不住了,“哎,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也想孩子啊,可是你这样拖着,什么时候才愿意走,只要你不想走,那就是说就在这里看着孩子了,那还怎么工作呢?”行汉无奈的说道。小悔不吭气了,默默的坐在车里抱着志谦,眼泪不时的从眼里流出来,志谦姥姥刚想说什么,可是又止住了,看了看女婿,又看了看女儿,最后看着志谦说“我先把孩子抱回去,你们一会儿把东西拿下来,有什么话回来坐下说。”志谦姥姥下了车以后,小悔说“反正我今天不想回去,不行一会就去上头打个电话就说孩子实在看不住,行么?”“小悔啊,哎……我怎么说呢,一会儿吧,等一会收拾好东西再说吧。”行汉看了一眼小悔,下了车自己去搬东西了,小悔看着父亲欲言又止,哭着跑回家了。看着小悔跑着回去了,行汉靠着车拿出一支烟来,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啊。”看着慢慢向上飘去的烟卷,行汉的眼角湿润了,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慢慢的流了下来,突然,行汉睁开眼睛擦了泪水,把烟蒂狠狠的仍向好远,然后扭过头又去搬东西去了。屋里,小悔跑回来坐在母亲跟前,看着母亲怀里的志谦说“妈,我今天不回去了,和孩子睡一晚上,明天打早往回赶吧。”志谦姥姥摸着我的脑袋,看了小悔一眼说“快回去吧,等你爹回来又骂你了,到什么时候都这么任性。再说了你们今天往那住,咱家可放不下,想挤着孩子啊?”“妈,我爸回来骂我,我也不回去,反正我就住下了。”小悔说话的时候,行汉正好从外面回来,放下东西,看着小悔说“小悔,要不这样吧,咱么再看看孩子,要是不闹咱们就走,要是闹咱们就不走了,好吧?”小悔白了行汉一眼,没有说话。三个大人就围在我的跟前看着我,时间也在慢慢流逝,眨眼间已经晚上六点了,再不回去就回不去了,行汉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小悔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走到跟前,亲了孩子一口,摸着他的小手,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行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走吧。”说着就去拉老婆,小悔不情愿的被来了出去,志谦姥姥说“走吧,不早了,记得有时间就回来,要不太迟就回不去了。汉行,走吧。”行汉和小悔依依不舍得的上了车,行汉上了车以后犹豫不决的把钥匙放到插孔里,向姥姥的房子看了一眼,猛然发动了车,向远处开去了,小悔依旧在哭,哭着,哭着……或许知道自己的父母要离开自己,在他们走出屋子的时候,志谦醒了,看了看姥姥安心的又闭上了眼睛,不过没一会儿就哭了,“噢噢噢,不哭了,不哭了,姥姥在这呢,来吃****。”说着解开衣服把**放到志谦的嘴边,志谦睁着小眼睛懵懂的看着姥姥快速的吸到嘴里吃着,又哭了,“哎呀,这是饿了吧。”志谦姥姥抱着孩子就跑出去叫小悔和行汉,可是车已经走远了,无奈又跑回去,用两个枕头把志谦夹住急忙的跑出去,跑到邻居家说“小芳,快去帮我找你姥爷,怎么一下午不会来干什么去了。”“姥姥,你啥时候回来的?”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跑出来说,“怎么了,我姥爷不在我栓柱爷爷家?”“快去你栓柱爷爷家叫他去,就说志谦回来了,快点。”看着姥姥着急的样子,小姑娘风一样的炮远了,姥姥也急急忙忙的跑回去,把志谦抱起来哄我“不哭不哭啊,志谦不哭啊,姥姥等姥爷回来去给你冲牛奶啊,可亲呢啊。”可是,志谦根本就不管,撕心裂肺的哭,哭的天昏地暗的,根本就不听谁的话,说什么也没用,只是一味的在那里哭着,哭的都喘不上气了。过了有一个多小时,志谦姥姥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喊“孩子回来了?就不知道告诉我啊?”志谦姥爷高兴的跑回来,“我还和栓柱说呢,咱外孙……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快别说了,小悔他们送回来前脚走,孩子本来还睡着呢,不知怎么的后脚就哭了,这止都止不住,快,你去冲奶去,怕是饿了。”“噢噢噢,你看看这,怎么哭的这么厉害,我快去给冲奶去啊,等等,马上就好啊。”姥爷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冲奶了,姥姥着急的哄着志谦,可是,还是不行,就是哭,等姥爷冲好拿过来的时候,志谦还是哭,好不容易喝了一口,可是就再也不喝了,可是姥姥和姥爷哄也哄不好,奶也不喝,把两个老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姥爷想了个办法“我说啊,要不我去交,小娟吧,她刚生了孩子,奶水好啊,让她给奶奶孩子吧,这不吃不喝都一个多小时了,这不行啊,你说呢?”“那你快去啊,还等什么啊。”“噢噢噢,我马上去。”说完,姥爷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不多时,一个年轻的妇女过来了,头上还戴着头巾,进来说“奶奶,要不我就这样戴着给喂吧,要不孩子认出来就不好了。”“小娟,麻烦你了啊,你小悔姐,工作忙,刚走,这不把我们送回来都没喂奶呢。”“只要孩子肯吃,一个也是喂,两个也是喂,一样的,不行就抱到我家去养着,我给看。”“呵呵,好好好”姥姥笑着,听着志谦的哭声娟姨走到床边,抱起志谦说“来,喂奶了。”说着把****放到志谦的嘴里,看着我使劲的吃着,一家人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这敢情好……”“哇……哇……”姥姥的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我又哭,而且这次娟姨不管怎么喂奶志谦都不吃,这下子一家人都晃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吃的好好的就是不吃了呢,姥姥姥爷,和娟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姥姥扑到志谦跟前,抱着我来回走,嘴里说着“不哭了啊,不哭了啊,可亲呢……”可是任凭怎么哄就是哭。

车上,“要不咱们回去看看吧,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孩子这么小,我还没有喂奶呢,咱们就走了,真的很不放心。”小悔说,“我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要不这样吧,咱们去镇里,给单位打个电话就回去,还开着别人的车呢,总要说一声不是?”行汉锁着眉头说。“我看行,咱们快点回去能多待一会儿,明儿早上,咱们早走吧。”小悔流着泪,笑着说。

天色渐渐变暗,一条崎岖的小路上只有一辆车在行驶着,蜿蜒的通向山里。小溪流着,虫儿叫,混成一曲淡淡的念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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