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雨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君莫漓离去,她微眯双眼,对于这个女人她总觉得他太神秘了,有太多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越是神秘就代表着越是危险。
百里雨弘也转身离去,这个时候荣昌气喘吁吁的跑到百里雨弘身旁,“七,七皇子,您来啦!”
百里雨弘看着荣昌,也没有说什么话为的就是让荣昌缓口气,“怎么了,这么急?”
荣昌呼出一口气,慢慢的平静下来,紧接着说,“皇子,奴才刚刚看到皇后娘娘的人了,她跟奴才说皇子您该回宫里了,时候到了。”
时候到了,百里雨弘微微皱眉,是啊,时候到了,在这宫里哪个皇子不都是为了争那金灿灿的龙椅争得死去活来的?是时候她这一介女流也该打下那江山了。
“走吧,荣昌。”语毕,百里雨弘带着荣昌进入了皇宫。
百里雨弘看着这皇宫,在以前他的爹爹每天都要助一个昏君稳固江山,十多年了他带来的是什么?还不是成为了一个千古罪人……
想着,百里雨弘踏入了凤鎏殿,如她所想,正殿果然坐着一个女人,她的神情在看到百里雨弘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四年的光景在这个女人脸上没有任何流失,女人和百里雨弘很像,一样的波澜不惊,一样的美貌无双,只是一个人的眼中带着沧桑,另一个带着像浪花般的汹涌澎湃的自信。
皇后轻轻地敲打着桌面,看着百里雨弘走来。
百里雨弘看向皇后,轻轻跪下说,“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看着她的女儿,轻笑,刚开始的威严都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留下的只有母亲般的慈祥,“起来了吧,这里没外人,不必行礼了。”
皇后看着百里雨弘还未长开的样子,按女子来说这个年纪正是女子的花季吧,皇后轻抚着百里雨弘的脸,看着这张脸她总会想起那个人……
“弘儿,时候到了,还记得母后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皇后褪去刚刚那慈祥的脸,反而一脸严肃的看着百里雨弘。
百里雨弘眼帘忽然下垂看着地面,“母后,弘儿的心里还是有一点难以接受。”是的,诺是让她去打仗她或许还是满满的自信,但是要说和一些男子还使自己的兄弟争龙椅争得头破血流,她还是有点没有把握。
皇后看着百里雨弘,她的心里知道,这种事情给任何一个女子都是无法撑下的,“好,弘儿,母后给你再多一点时间考虑,但你要知道在这个皇宫你是“皇子”,是我的孩子更是皇上的孩子,在这宫中是必须要争这帝位的是必须要会打打杀杀的,历来都是如此,就算不争不抢刀子还是会抹在自己的脖子上的。”
百里雨弘低下眸子,眼中若有深思,或许这就是她的命运吧,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是,弘儿知道了。”
皇后看着百里雨弘的样子,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点的愧疚之心,无奈的是她的不争气,若不是当年的疏忽,她的儿子也就不会被那贱人所害,如今也就不会让她的女儿来代替了罢。
皇后摆摆手,叹息,“弘儿啊,母后累了,退下吧……”
出了宫门,百里雨弘一直在想着四年前,段秀儿曾经说的话,若想要畅通无阻的坐上龙位,那就必须那就必须把那些多余的荆刺一一斩断。
那么目标就从四年前那要杀她的妃子开始,想着百里雨弘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冷冽,丝毫不像刚刚在皇后面前那小乖乖的模样。
第二日,外出打算干点事情的百里雨弘不知为什么脚不就不自觉的走到了将军府前,小手敲起门来“空空”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露出一个小厮,小厮看着百里雨弘,“不知这位公子找府中那位?”
百里雨弘抱拳,礼貌的对小厮说,“不知段大小姐可在府中?”
小厮看着百里雨弘的样子,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我家小姐有事外出,但是府中我家公子在府中,不如我先让公子在大厅等候,小姐外出时都特别短,过一会儿小姐便会回府了。”
“那便打扰了。”百里雨弘点点头,随小厮进入大厅内,喝口小茶。
“不知贵客来临,未能及时招待,还望海涵。”
良久,大厅外来了一位男子,百里雨弘小酌一口茶水,斜眸看着越来越近的男子,这位男子看着似乎有那么些许的熟悉,眼中有着段秀儿一样的魅色,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邪魅的样子及瞳眸像及了段秀儿,当百里雨弘看向男子第二眼就有觉得不像以为是她自己的错觉,眼前的男子却没有段秀儿那么的张扬,眼中也有着那么几丝的病态,跟何况他是男子。
百里雨弘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正想问男子的身份时那男子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比她先开口,说:“在下段漓,秀儿的哥哥。”
哥哥?好似听说过,但并不那么清楚,百里雨弘心想着,眯这眼睛微笑着看着他,“不知这位哥哥可知道秀儿姐姐去哪儿了?本殿下可是等了秀儿姐姐好久都没等到呢。”
听着百里雨弘带着一点火气的话,段漓微微挑眉,他并没有对着百里雨弘说,只是先坐在百里雨弘的旁座,手指轻轻抚摸着茶壶,“殿下,这茶可还好?”
百里雨弘轻笑一声,“将军府内的茶水好是好,可是本殿下已经在这喝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水,这位哥哥认为本殿下可还吃得消?”
段漓依旧没有看向百里雨弘,但手上的动作已停止,“我相信殿下一定吃得消……”
“哦?”百里雨弘听此,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句话是有些什么意思,“那如果本殿吃不消呢?”
段漓直视着百里雨弘的眼睛,轻声道,“殿下定不会让秀儿失望的。”
百里雨弘也看着段漓的眼睛,有那么一霎那她竟然又把他看成了段秀儿,不是他是男子,而是……他们的样貌也不怎么相似,只是眼睛很像而已。
“殿下!”忽然,大厅外响起女人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像段秀儿的声音。
百里雨弘收回了目光,等待着段秀儿的到来。
“殿下是不是等累了?”过了一会儿,女人走的很近,看着百里雨弘的样子,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只手帕,还想为百里雨弘擦拭着根本没有的汗水,目光还时不时地看着坐在百里雨弘旁边的段漓。
而此时的段漓,看着“段秀儿”进来时眼中闪过惊愕,但那只是一下,一闪及过,他死死盯着“段秀儿”为百里雨弘擦拭的样子,手里紧紧地握住茶杯,她怎么会来到这里,还打扮成他的样子,难道是老头子让她这么干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好不容易从老头子那儿连夜逃了出来就只是为了见见小家伙的。
百里雨弘没有反抗“段秀儿”的擦拭,但今日她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的段秀儿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段秀儿”身上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百里雨弘反手握住“段秀儿”的手,靠近她的身旁仔细闻了闻,惹得“段秀儿”一阵脸红,娇吟一声,“殿下,你,你这是在作甚?”
百里雨弘停下了动作,后退了半步,笑了笑,“呵呵,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的秀儿姐姐与往常不太一样。”
默默的段漓并未说什么,目光还是死死地盯着“段秀儿”,心想当然与平常不一样,都换了个人了小家伙都没有察觉到吗?
“啊?”“段秀儿”好似听不懂百里雨弘的话语一般,但其实她抓着手帕的手微微加重,“秀儿不知秀儿今日哪里不一样了……”
百里雨弘轻笑,“就是,秀儿姐姐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要不秀儿姐姐先去洗洗身上的味儿,如何?反正今日本殿与段漓哥哥聊的还挺好的。”
“段秀儿”有点难堪的样子看着百里雨弘,“可是七殿下不是有事找秀儿……”
“本来是有事。”百里雨弘轻挑眉头,摸了摸眉头说,“但现在没有事了,本来今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段秀儿”还有什么话要说。
“乖。”百里雨弘踮脚轻轻地摸着“段秀儿”的头,不知为何今日百里雨弘觉得段秀儿的身高也矮了许多,不由得起疑,这样的亲密再次使“段秀儿”一阵脸红,但这却使百里雨弘心中有那么一丝恶寒。
这一画面段漓看着心中不免有点受不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酸溜溜的说,“人家让你把你身上的味道洗干净没听到吗,更何况,你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
“段秀儿”听了心中一顿,少主今日为何要生那么大的气?
段漓说完幽怨地看着百里雨弘,然后甩袖走人,这让百里雨弘也是云里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