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利小心翼翼的抱着舒落月离开,根本不管身后的情况,因为他没想让他们活着。
舒落月被身后的那道强光刺得眼睛都无法睁开来,随即传来的嘶吼声,让其神智稍稍恢复了些,感觉身旁的景物在移动,随即侧脸看见一张俊美如斯的脸庞,嘴里呢喃“是你来救我了吗?”
杰利抱着舒落月快速的走着,再听闻舒落月嘴里的呢喃声,脚步一顿,身子一颤,低头看着脸色苍白气息越发虚弱的人儿,想着被伤成这样那个男人也不曾出现,有些发怒,“你为什么还要想着他?你都伤成这样子了,那他呢?他在哪儿?”
舒落月听着上面的怒吼声,努力的睁开疲惫不堪的双眼,杰利那迎着夕阳的俊脸模糊的传递给了舒落月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听清楚杰利在说什么,或者都没认出来这个人是谁,微微一笑便晕了过去。
杰利看着晕迷过去的人儿,瞬间感到无力,但还是明白她的伤要紧,于是展开金色的羽翼,冲天而起.消失在天际。
当舒落月意识清醒的时候,便感觉一股很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传入鼻子里,手被绷带束缚着,舒落月以为自己被绑住了。
瞬间就直起身子,冷漠的双眼扫视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对面的墙上挂着病人和病人看护需要做的注意事项的挂匾,旁边还有一步液晶电视,窗帘是那种透明的蓝,窗外的风吹进来,窗帘便在风中起舞,这是医院?
舒落月低头看见自己的手上还挂着点滴,顺着针管看上去,上面一瓶满满的液体正顺着管子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身上那种紧致感,应该是缠了不少的纱布,谁救了自己呢?
舒落月的记忆只停留在昏迷前的一刻,她只记得,在自己以为快要死定了的时候,雷恩便被什么人给打伤了,自己则被救了。脑海里依稀记得那个人迎着夕阳走来,一双金色羽翼冲天而开,自己想要努力的看清楚他的脸却抵不过血液流失过多的那种晕厥感,现在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舒落月很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碍眼的针管,一伸手就想要拔掉。
“你干嘛?别乱动”在舒落月想要拔掉针管的时候,出去接电话的杰利便推门而来,看着舒落月醒来便要拔针管,顾不得这是需要安静额病房出声叫道。
舒落月听见焦急的制止声瞬间抬头,便看见了这个自己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冷眸微眯“是你救了我?”
“不然你以为是谁?他么?”杰利听着不太友好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有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酸味说道。
可舒落月没听出来,耳朵里只听杰利提起他,冷漠的眸子便黯淡下来,原本嘴里的那些许腥味却变成了极其苦涩的味道,自己那个时候是多么希望出现的是他,可是却没有,都怪自己以前太过古板,太过伤了他,他现在这样对自己,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怪他?
杰利看着舒落月闷不吭声,暗骂自己的最快,将手里的食盒放到床柜上,支吾的开口“那啥,我买了些粥,你喝一口吧!医生说你失血过多,而且身上的伤太多,需要好好的静养,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她们应该快到了。”将猪肝瘦肉粥盛好放在一边,又接着说“这俩天我比较忙,就不来打扰你了,你自己安心休息。”
这期间舒落月也是一句没有吭声,杰利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上,双手扶起舒落月纤细的肩膀,看进那双黯然失色的双眸郑重的说“你就那么在意他么?即使是他不要你?”
“你不懂,不是他不要我,而是我伤他在先”在舒落月的认知里,只要自己做错了,哪怕后面那人怎么对自己都是应该的,至少夜殇便是如此。
“这个我不管,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只看得到他?我呢?”杰利把自己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然后秉着气,忐忑的等着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