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树右边的这个位子非同寻常,只有像卓星云之类的人物过来才可用来招待,或是特别的时候自己用来坐的,因此会引来傅君婥的好奇也算合理。
通天树虽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也不想跟她解释这些,毕竟此次开会是针对燕南靖而开,只想尽快把她弄走就谢天谢地了,忙对傅君婥道:“君婥,你听话,就在外面等一下就行,干爹保证,开完会你爱怎么玩都可以,干爹奉陪到底。”
傅君婥一听,眼睛一亮,没有回应通天树,而是不怀好意的对他笑道:“嘿嘿!干爹,你那辆跑车借我玩一下呗!我也保证你借给我我就马上从你眼前消失,怎么样?”
通天树显然一愣,可看了看身旁坐着的燕南靖,极不情愿的掏出钥匙,看了看,才道:“好吧!今天就破例让你玩一回,不过你可千万要小心啊!一定要让它活着回来,最好四肢都能健全,你也知道那是你干爹千辛万苦才弄到的宝贝啊!”
傅君婥见了通天树手中的车钥匙,猛地从会议桌上跳下来,拉着通天树的衣服兴奋的又蹦又跳,“哈哈!本小姐就知道干爹对我最好啦!”
通天树却是一脸愁容,生怕这丫头把自己的爱车给弄坏了一丝一毫,不过想到这个难缠的家伙就要走了,总算勉强露出一点笑容,看着这丫头一蹦一跳的往外面走。
傅君婥都走到门口了,扭头看了燕南靖一眼,心想通天树竟然为了支开自己宁愿把他平时开都舍不得开的爱车就这样轻松的交给了自己,这个会议一定非比寻常,她嘿嘿一笑,突然转过身走到大头的位置一坐下,笑呵呵的望着通天树,也不说话。
众人都是看傻了眼,不知道这个麻烦人物怎么又回来了,仿佛看见恶魔一般恐惧,燕南靖看了这个少女一眼,见她这样戏弄夜魔堂堂木堂堂主反倒觉得挺好玩,一旁的通天树更是被她给惊呆了,愣了好一会,刚做下去又起身着急道:“我的姑奶奶啊!您怎么又回来了啊?”
傅君婥将她手中的车钥匙转了一圈,笑呵呵的望着通天树偌大的身躯道:“本小姐现在不想开车了,就想听你们开会,嘿嘿!怎么说我也算是夜魔的人啊!听听应该没事吧?”
余不惑见通天树实在拿这个丫头没办法,忙帮忙打发她起来,笑了笑对傅君婥道:“傅大小姐,您在我们木堂是人人皆知的温柔端庄,沉鱼落雁,大方得体,您想要是您再带着一票弟兄在街上开着树哥的跑车兜来兜去,那有多威风,不知又迷死多少人呢!”
傅君婥突然收住了笑脸,白了一眼余不惑,将头移向一边,轻蔑道:“哼!你这狡猾的老狐狸,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啊!上次我不就想在酒吧多喝几杯嘛!结果你说喝多了会变胖,害我少喝了那么多酒,而且你还把我爸叫了过来,害我又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顿,奶奶的,提起来就火大。”
众人听后忍不住偷笑起来,燕南靖也忍不住笑了几声,觉得眼前这小丫头还真就是人小鬼大,怎么都无法想象看上去那么斯文的女孩子却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还满嘴粗话。
余不惑苦着脸解释道:“那还不是担心您喝多了出事啊!您想想要是您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出什么事了,别说你爸,就是树哥也饶不了我们啊!”
通天树也道:“君婥,这件事确实是你错怪余伯伯了,他是为你好。”
傅君婥不耐烦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奶奶的,不就是听你们开个会嘛!用得搬这些东西来压我吗?我今天还就赖在这不走了,哼!”
“你......”余不惑一下气的说不出话来,通天树也是一阵头疼,不知如何是好。
燕南靖见气氛尴尬,对傅君婥开玩笑道:“哎!丫头,要不咱们换换,你在这开会,我出去飙车?”
傅君婥听见这个稍微陌生一点的声音,一愣,这才对燕南靖道:“哎呀!我差点忘了说你呢!你怎么会坐在那个位置啊!你是不是搞错了,赶紧起来,那可不是你想坐就可以坐的呢!”
燕南靖阻止了刚想说什么的通天树,回道:“既然我已经坐下来,当然不准备起身,如果你想坐呢!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不知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呢?”
‘啪’的一声,傅君婥猛的拍一下桌子,再次从椅子上跳在了桌上,指着燕南靖怒道:“你,你竟然敢这么看不起本小姐我,你这个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傅君婥将手中的钥匙砸向燕南靖,不料却让她大失所望,因为燕南靖轻而易举就接住了她扔过来的钥匙,正当她随意找来一个茶杯准备扔过来时,燕南靖故意讥讽道:“原来你不敢跟我打赌啊!早点说嘛!胆子这么小。”
傅君婥气的将茶杯狠狠砸在桌面,回道:“谁,谁不敢啊!奶奶的,天下间就还没有本小姐不敢的事,你说,赌什么?”
燕南靖淡然一笑,知道傅君婥已经上了钩,看了看她手中的茶杯,接着亮出一把天雪镖,道:“好,那我们就赌我能不能用我手中的这把天雪镖击碎你手中的茶杯吧!要是你赢,我们就允许你在跟我们这一起开会,不过要是你输了嘛!那就要劳烦你暂时离开会议室,怎么样?”
傅君婥看了看他手中的飞刀,又看看茶杯,道:“切,你说的他们同意吗?”
燕南靖看了看通天树,他反正也无计可施,只好点头答应,只是担心燕南靖的刀法准不准,燕南靖见通天树没意见,笑道:“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等等,”傅君婥着急道:“你这个自大狂,上当了吧!哼!我虽然答应跟你赌,可并没有说茶杯要离你有多远,我......”
燕南靖满脸自信道:“你随意。”
众人都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有些不可一世,竟然这般夸下海口,要知道从会议桌的一头到另一头有十几米的距离,瞄准一个大件都还成问题,更何况是瞄准一个拳头大小的茶杯,还要将它击碎呢!
傅君婥轻蔑的‘哼’了一声,从会议桌上跳了下来,一直走到会议桌的尽头,将茶杯稳稳的放在了会议桌的最边缘上,最得意的回过头来......‘哗哗’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通天树也一下惊的站了起来,再不敢小瞧眼下这个少年,傅君婥更是愣住了,傻傻的收住了得意的笑脸,意识到燕南靖手中的飞镖已经消失了后,她缓缓回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摆放好的茶杯,果真已支离破碎,而不远处的墙壁上正插着刚从燕南靖手中发出的飞镖。
通天树忽的拍了拍手,笑着对燕南靖道:“哈哈!燕兄弟,好本事啊!要是那边站着的是个人的话,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啊!”
燕南靖笑了笑,没有回他,对傅君婥道:“丫头,我想你说话肯定算话吧?”
傅君婥这才回过神来,慌忙道:“当,当然,本大小姐说的话当然算数,哼!我,我才懒得听你们开什么会呢!我走了。”傅君婥慌忙走出会议室,似乎刚才的那一幕还在自己的脑海了回旋,久久不能忘怀。
燕南靖见麻烦人物已走,对通天树道:“我们继续吧!”
通天树点点头,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