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着刚刚从超市里面买来的菜,不断的摸索着前进的道路,总感觉平时走的无比通常的道路,现在充满了无尽的坎坷,总怕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当摸索到客厅沙发的时候,总感觉过去了一个多世纪,选了一个离得相对较远的厨房里的灯,模模糊糊的照亮了前面的路,考虑到姐姐是个残疾,就把糖糖送到了书房的钢丝床上。
看到在厨房里面忙乎的苏野,,安茜在外面和他搭话,一个男生在厨房里面游刃有余,这还让女同志们活吗?“你做的饭,很好吃。”
“谢谢赞赏,你喜欢就好。”
“听糖糖说,你是开书店的?”
“恩,对啊,我是开书店的,在我们这里试验一下关于当地作者的书本编辑问题。”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负责糖糖的?”
“在她大学的时候,那时候编辑部正是实验的阶段,问糖糖要不要参见,她就同意了。”
“你的书店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MoSa,就在光明路那边。”
“你是MoSa书店的老总?”
“额?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就是感觉,你这样的人,会做饭的话,有点奇怪。”
“一开始我也是不会做,但糖糖经常拖稿,没有时间吃饭,一开始我就给糖糖各种外带食品,后来听她偶尔说起一句,外带的食物没有家的味道,于是我就慢慢的研究做饭了,这几年也算是会做一点,至少糖糖吃着不挑食。”
“原来是这样啊!”
“你们的事情,你家里怎么想?”
“我啊,从小没有家庭,是我邻居肖叔叔把我带大的,而糖糖,虽说有时候任性贪玩了一点,但对于感情的事情是很重视的,糖糖她有时候很聪明,但有时候也很执拗,对自己的梦想和想干的事情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恩,这家伙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从来都是精神百倍不知道累的感觉,我以前是不是对她太不好了?”
“以前什么的都算了,再说,那时候才多大,只要现在和以后好好的不就好了吗?”
“现在和以后?”
“恩,对啊,以前糖糖说过,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纠结也没有用,反正又回不到过去,不过,这家伙只有一件事情从来就没放下过,一直都沉浸在过去,相信你也知道哈~~”
“这个我当然知道啊,我就是罪魁祸首,我估计我小时候肯定是脑残。”
“小时候嘛,除了想要多一点的爱,别的也没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就不要一直想了。”
两个人说着说着,苏野已经收拾完了,“饭做好了,你要不要吃一点?”
“我还是等糖糖醒了一起吃吧。”
“可是她这一睡,就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了。”
“没事,你呢?要不要吃一点?”
“我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就在两人计划要不要用保鲜膜封起来的时候,微微掩住的书房门,“哐~~”的一声巨响,睡得蒙蒙的糖糖,一边闻着,一边往下走,嘴里一边嘟囔着,“好香,好香,我要吃大餐~~”
看着那摇摇晃晃的身子,安茜总以为她是在梦游,连忙招呼一边傻站着的苏野,“快过去接一下,要不摔下来怎么办?”
苏野知道慕棠糖不是在梦游,那身子摇摇晃晃的,和喝了二两一样,上前想扶住她,结果被糖糖推开,“我自己可以,饭呢,我要吃饭!快快上饭!”
苏野立马把做好的饭,一口气给她端出来,桌子对面的安茜举着筷子,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对面的糖糖已经开始了肥猪抢食模式,把安茜活生生吓楞在那。这孩子,怎么这个状态?
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糖糖貌似已经吃困了,举着手中的勺子,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苏野喊了她好长时间都没有反应,只能把她重新抱回去。
重新回到桌边的苏野,看到安茜悄无声息的打扫着战场,默默的吃着糖糖的剩饭,有点发愣,“我要不再给你重新做一份吧?”
刚刚母猪抢食一样的糖糖,祸害到整个饭桌上都是菜,安茜默默的吃着,咽下嘴里的饭,“不用,我马上就吃好了,谢谢你的晚餐。”
“额···你客气了。”是自己的幻觉吗?为什么从现在开始感觉气氛有点低沉呢?难道是因为她吃剩饭了?估计谁家的大小姐,从来没有吃过剩饭吧?
“我打算回去了,回我爸爸那里。”安茜放下手里的碗筷,很平静的说到。
完蛋了,果然是因为吃剩饭吗?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病号,现在,要怎么办?送回去?还是劝她在这里留着?“这个~~要不等糖糖睡醒了再说?”
“不用了,那家伙肯定会逞强的说,她可以的,她现在工作这么忙,还要分出一部分的时间和精力来陪我,总让我感觉过意不去,我要回家,好好想想,糖糖就麻烦你照顾了。”
“那你现在走吗?”
“恩,拜托你送我吧,糖糖就让她先睡着。”
书房中的糖糖睡的昏天黑地,安茜回头看了一眼那轻掩着的房门,慢慢的离开了。
当安容知看到自己女儿是坐着轮椅回来的时候,瞬间傻了,怒气直直飙升上了脑门,就差揪住苏野的衣领吼了,安茜一把拉住自己老爸,“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先把我推进去再说。”
毕竟是一个集团的老总,控制脾气什么的自己还是可以做的不动声色的,从苏野手上抢过轮椅,推着自己女儿就往屋子里面走去,还不忘吼身后的苏野一句,“你也给我一块进来!”
苏野只能默默地跟进去,心理有点怵,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自己好心给送回来,怎么是这样的情况?
大厅里面的气氛简直低到了零下好几度,安茜和苏野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低气压的老头,谁都没有张嘴,估计要是糖糖的话,根本就不看这老头的脸色吧?
此时此刻的安容知脑袋之中,在进行的严重的思想斗争,闷闷的开口,“你既然说,不是我一开始想的那样,那就说明,不是这小子干的?你打电话说,这一段时间住在糖糖那里?这难道是糖糖干的?”那丫头不会这么没谱吧?这年头就算是没回过家,也不用见面就打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