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了,只有这两个办法!”邋遢老者没好气地答道。
“要不,咱们三个每人分一点给他?多少给我留点嘛,你也知道我外面仇人多,万一遇到了岂不是白白送死?”白发老者讪讪笑道。
“这话亏你说得出口,三个人的力量所属不同,若是汇成一处,他岂能承受得住?若是如此的话,还不如直接把他扔到血池里!”邋遢老者怒声叱道。
而那白发老者自知理亏,当即一脸的讪笑,不再说话。
赤发老者则转而问道:“桑丘,这么说以他的体质冒然进入血池的话,便是必死的结果了?”
邋遢老者闻言后想了想道:“必死倒也不至于,这血池之内虽融合了龙族至强者的龙丹之力,但更主要的还是敖秀那小子的精血,而你们可知那精血最大的功效是什么?”
二人摇了摇头,一脸的疑惑。
“当初是你陪着敖秀那小兔崽子融入的精血,我们又不在场,怎么会知道这些!”赤发老者不忿地说道。
“嘿嘿,是神识之力!”桑丘一咧嘴神秘地笑道。
“什么?神识之力,怎么可能?敖秀那小兔崽子根本不是心术师,他的精血怎么会拥有神识之力?”赤发老者惊讶道旁。而那白发老者也是透着质疑的神色。
“呵呵,赤松子,枉你空有数百年的修为,谁说只有心术师的精血才拥有神识之力了?谁又说敖秀那小子的精血中带有神识之力了?”桑丘大笑道。
“那,那又是怎么回事?你若再卖关子,老子和巫鹤就把你扔到血池里喝尿去!”赤松子怒道。
“哈哈哈,说来你也不信,不知你们可听过魂草这种东西?”桑丘开心地笑道。
“魂草?你是说将天帝体内百草之毒引发出来的那魂草?”赤松子一惊,赶忙说道。
“嘿嘿,不错,正是那个东西!”
“难道敖秀那兔崽子在释放精血之前服用了魂草?”巫鹤也是一惊。
“嗯,你还不算太笨!”桑丘笑道。
“可,可这魂草为天下至毒,虽有凝聚神识之力的功效,但谁又能承受这剧烈的毒性呢?”巫鹤疑惑道。
而桑丘则白了一眼巫鹤后,说道:“刚刚夸了你,怎么又犯傻!”
“哈哈,我知道了,敖秀那小兔崽子的龙帝圣体乃是百毒不侵,所以这魂草虽毒,但却也对其造不成任何伤害!反而会增加他的神识之力!”赤松子恍然大悟地笑道。
“嗯,你比他聪明一点!正是这个原因!不过魂草虽有奇效,但龙族这身子你们也知道,神识之海天生就少得可怜,所以即便敖秀吞了三株魂草,也还是未能拓展些许神识之海,但其精血之内却已是蕴含了强大的神识之力,只不过因为神识之海的局限而未能有所呈现罢了!”桑丘解释道。
“哦?如此说来,这血池内最可怕的是这神识之力,若这小子是龙族的话基于体质原因自然会对神识之力有所排斥,所以基本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相反却会令其增加一些神识之力,而这小子却偏偏是个人类!”赤松子无奈地说道。
“不错,人类的神识之海天生就要叫龙族更加宽阔,更不会排斥神识之力,所以当他进入血池后,结果便可想而知了!”桑丘点了点头答道。
“神识之海宽阔一些难道不好么?可以容纳更多的神识之力啊!”巫鹤不解地说道。
“唉,寻常人类的神识之海根本无法容纳血池内的神识之力,若是强行进入的话,神识之海定将瞬间爆裂!”桑丘叹道。
“那不还是一个死么!说了这么多,还是一堆废话!”赤松子忿忿地说道。
“不过若他是心术师的话,便没这些顾虑了!哪怕是一名只有辨识心层次的心术师,也拥有着难以想象的神识之海,容纳这些神识之力自然不在话下!”桑丘又道。
“可他不是!”巫鹤没好气地说道。
“所以刚才我觉得他像那个秦阳子的时候心中还为之一动,但细细探查,他的经脉中却没有半点神识之力!”桑丘摇着头无奈地说道。
“那你就没顺便看看他的神识之海?万一有什么奇迹发生呢?”赤松子问道。
而桑丘闻言后脸上却是更加疑惑不解,想了想后缓缓说道:“这便是这小子的怪异之处了,因为我根本进不去他的神识之海!”
“什么?进不去?怎么可能?人在昏迷的时候是最为虚弱的时候,他娘的,老子跟你下棋时,你能偷偷进入老子的神识之海内探查老子的下一步棋,你就不能在他昏迷的时候进到神识之海?”巫鹤闻言当即一蹦三尺,指着桑丘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嗯?这都被你发现了?看来我的确是老了啊!”桑丘一脸的失望之色。
“少废话,你若再不探查,老子真把你扔池子里喝尿去!”巫鹤骂道。
“我说的是实话,我刚刚已经试过了,他的神识之海似乎被一道强大的神识之力封闭着,而这道神识之力要远在我之上!”桑丘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放屁!刚刚你还说他体内没有神识之力,现在又说什么强大的神识之力,岂不是自相矛盾!”巫鹤接着骂道。
“不错,他体内是没有神识之力,但他的神识之海却存在神识之力这本身就是个怪事!”
巫鹤刚要张口再骂,却只见桑丘紧接着说道:“老子并非心术师,体内这一丁点神识之力还是当年秦阳子那小子送给老子的,若这小子真是秦阳子的儿子,那老子还得叫他一声……”
“师弟!”
“不错,还得叫他一声师弟!他娘的,平白无故辈分降了这么多……”
“等等,刚刚是谁在说话?”赤松子顿时一惊。
同时,三人的目光同时望向石床之上的秦祺。
“师兄,你好!”秦祺眨着眼睛对桑丘笑道。
“你,你活了!”桑丘惊道。
“废话,他本来就没死!”巫鹤还不忘骂道。
“你还真是秦阳子的儿子?”赤松子讶异道。
秦祺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望着自己绑着木棍的腿,一脸的无辜。
“我曾经是心术师!”秦祺苦笑道。
“什么?你真的是心术师?那,那太好了,来来来,快进到池子里去!”巫鹤顿时大喜,同时指着不远处那潭散发着尿骚味的血池笑道。
“但现在不是了!”秦祺紧接着树洞奥。
“不,不是了?为什么?你可不要骗老子?”巫鹤脸色一变。
“我的神识修为早已经都了别人!”秦祺无奈地答道。
“给了别人?这怎么可能?神识之力怎么可能给别人?”巫鹤显然有些不信。
而此时秦祺则指了指桑丘说道:“父亲不是一样把一部分神识之力给了桑丘师兄了么?所以,我也是!”
巫鹤闻言望了望桑丘,又看了看秦祺,一脸的失望之色。
“不过,我的神识之海却没受影响,方才桑丘师兄探查到的并非是神识之力,而是我的神识之海比他强大,所以他无法探查!”秦祺又说道。
“他娘的,你有屁能不能一起放完?再这么吊人胃口的话,老子把你扔到血池里喝尿去!”巫鹤口中在骂,但脸上却在笑。
“这么说,你能承受得了这血池的神识之力?”赤松子问道。
“能不能承受得了我不知道,要试了以后才知道!”秦祺答道。
“那现在便试吧!”巫鹤催促道。
而秦祺则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腿,口中不忿地答道:“前辈,至少要等我的伤好了之后吧!”
“不行,老子等不及了!”巫鹤说罢,一把抓起秦祺就往血池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桑丘则轻轻地摇了摇头,幽幽地说道:“这样,他会被淹死!”
巫鹤闻言一愣,看了看秦祺帮腿上绑着的两根木棍,而后又探头看了看前方那血池,这才悻悻地又将秦祺放回到石床之上。
“好吧,限你七天之内养好伤!”巫鹤甩下一句话后飘然向洞外飞去。
而秦祺则一脸的苦楚,冲着巫鹤的背影喊道:“前辈,这个晚辈说得真不算啊!”
龙帝城,最为繁华的地方莫过于东十八街,而东十八街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则当属“聚龙阁”。
聚龙阁并不是一个宗门,而是一家酒楼,一家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特殊场所。
这里并不是单单有钱便能进得来的,不过,没钱也是万万进不来的,这里只有在龙族得到公认的强者或是三大古族中的贵人们才有资格进入。
或者,受到了主人的邀请。
所以能够出入聚龙阁,便注定了这个人拥有着足以令整个龙族都为之艳羡的身份。
反过来说,即便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龙族进了聚龙阁的门,当其再出来时,身价已是千百倍地增长。
不过前提是他要能进得去。
聚龙阁既然拥有着如此之高的名头,便自然也拥有着令寻常强者毛骨悚然的根本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