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的后门,只有萧曳和萧炀知道位置,也只有他们持有钥匙,过去的通路也很隐蔽,小心点完全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回到地面之后,慕浅姎再次失去了意识,身体表面的伤不是大问题,重要的是又拉又吐,这个是很要人命的,就算是铜皮铁骨的慕浅姎也不行了。
“怎么感觉有点烫?难道是发烧了?”一边打开着“夜神”的后门,萧炀一边嘀咕着。
“……”秦莺莺立刻过去把手放在了慕浅姎的额头上。“好烫,这丫头发烧了!”难怪突然没有了声音。
打开“夜神”的后门,外面的风吹了进来,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是夜晚的城市霓虹灯到处都有,即便是黑夜也不会觉得昏暗。
这三个人谁都不知道,打开门走出去之后,对面站着的居然是墨枢渊,宛如早就预料到他们会从这里出来一样。
王者一般威严的气场,严肃、严谨的面容,夜空利刃般锐利的眼神,黑色的西装下,显得墨枢渊有种不可侵犯的感觉,有种这个世间的一切,都臣服于这个男人的感觉。
强大、坚强、威严、镇定、睿智等等代言词,似乎都是为墨枢渊而准备的。
不管面对多少次,墨枢渊都依旧会给萧炀一种不可忽视的压迫感,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他,能让****如此敬畏,还真是不得了的男人啊!
“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啊!”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墨枢渊,萧炀保持着一贯的笑容,只不过他现在的笑容更像是嬉皮笑脸。
“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而已。”墨枢渊立刻把慕浅姎接了过来,抱在自己的怀里,很是心疼的目光看着脸色惨白,而且还带着干了的血迹的脸庞。“萧炀,这次你的弟弟逃不掉了。”虽然他余萧炀有交情,但是这次萧曳伤害慕浅姎,这是墨枢渊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
“我知道。”本来萧炀也没准备帮助萧曳逃脱罪责。“现在恐怕他已经被气的脖子粗脸红吧!他是彻彻底底的被你耍了。”笑着摇摇头,感叹着萧曳实在是低估了墨枢渊。
“我没有必要与他正面冲突,而且这只是刑事案件而已,无法动用军方,我今天来这里只是以个人的身份而已。”这也是墨枢渊换掉军装的理由。“然后我再以个人的身份给你一次忠告,带着你的弟弟去自首,也许还可以减轻刑罚。”看在萧炀把慕浅姎送出来的份上,墨枢渊也会适当的提供证词的。
“谢谢了,赶快带着她去医院吧!”看得出墨枢渊的目光时刻都锁定在慕浅姎身上,萧炀自然很是实物的不会再耽误墨枢渊的时间了。
XX17年,5月27日,8:33Am。
昨晚在医院做了检查,进行输液退烧、对伤口进行处理之后,墨枢渊直接把慕浅姎带回了自己的家里,在那之前也送秦莺莺回了家,并且叮嘱她绑架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叮嘱秦莺莺也是为了她好,关于这件事秦莺莺只是受到牵连而已,而且对方是****,低调一点对她没有坏处。
睡在大大的软软的床上,慕浅姎的脸色渐渐恢复,只是这一个晚上,她似乎做了噩梦,没少折腾墨枢渊。
第一次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小小的女孩子蜷缩在角落中,她的眼睛能看到除了自己以外其他更多的小孩子,她的耳朵能够听到那些带着恐惧的哭声。
然后女孩子的眼前被染红了,几个穿着随便的男人,在她的面前解剖了很多小孩子,将他们的器官拿出来放在一个奇怪的容器里,然后小孩子的哭声停止了,因为小孩子的心脏被取了出来。
其他的孩子都在嚎啕大哭,只有她静静的看着,不是她不懂,而是她在想,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会如此残忍?
这是一个破旧的厂房内,充斥着小孩子的哭声,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一辆车停在厂房内,装在容器中的内脏全部放在车厢之中,控制着温度,来保持脏器的活性。
小小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解刨,有价值的内脏被取出去之后,尸体被扔到一个铁箱中,浇上汽油燃烧殆尽,连尸体的残渣都不剩。
看着这一切的女孩子紧抱着双臂发抖、恐惧着,为什么如此残忍?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止住这种异常恶心的感觉?谁来救救自己!
在女孩子害怕着、呕吐着的时候,自己突然被一个身穿深绿色迷彩服的男人抱在了怀中,蒙上了自己的眼睛,不让她看到正在发生的一切。
捂住眼睛看不到,但是却无法影响她的听觉,女孩子听的很清楚,被按在台板上小孩子哭的有多激烈,而后一刀滑下去发出的刺耳声音,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即将消失,噗呲一声,不知道又有哪里的内脏被切除了……
“呃……”女孩子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在捂着嘴的基础上吐了出来,吐在了抱着自己的男人的身上。
睡眠从来不会做梦的慕浅姎,很突然的第一次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
一个晚上,墨枢渊都陪在慕浅姎的身边,因为慕浅姎做了噩梦,现实中也有表现的关系,墨枢渊才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让慕浅姎依靠着自己的胸膛,紧紧的抱着,来消除慕浅姎噩梦中的不安。
“呃……”带着强烈恶心的感觉,慕浅姎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一转身一阵狂吐。
慕浅姎不知道自己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她这一阵狂吐,全部都吐在了墨枢渊的身上,以及床上。
本来一直都没有吃东西,而且之前也一直在吐,慕浅姎的胃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吐出来的只是酸酸的苦苦的液体而已。
即便是被吐了一身,墨枢渊也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反而是马上起身抚摸着慕浅姎的背,动作很轻很柔,希望这样做可以让慕浅姎好受一点。
“咳咳咳……”半起身的状态,慕浅姎有点被自己呛到了。
看着被子和床单,抬起头在看看墨枢渊的身上,全部都是自己吐出来的液体,想想就觉得很糟糕。
“没事吧?还很难受吗?”墨枢渊的大手停在慕浅姎的背部,十分担心的询问着。
“不是,只是做了一个很恶心的梦而已。”慕浅姎摆摆手摇摇头,她只记得那是一个很恶心的梦,却无法记起自己都梦到了什么。“抱歉啊!小黑,弄到你身上了。”黑色的衬衫,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一样还是觉得很惭愧。
居然在做梦的情况下吐了,自己还真是天才啊!
“没关系,不用在意。”摸摸慕浅姎的头发,墨枢渊露出了非常温柔的微笑。“身体已经没事了吗?”看慕浅姎的起色,应该是好了很多。
“当然,非常好!”说着便豪爽的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
“学校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好好的休息几天吧!”墨枢渊下床,把被子扔到了地上,之后又把慕浅姎抱下来放在了椅子上,他需要把床单彻底的换掉。“等下我去给你煮点粥,还有其他想吃的东西吗?”拽下床单,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一样洁白的床单和新的被子枕头。
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墨枢渊熟练麻利的动作,不愧是军人啊!铺床单、换被子几秒钟就完成了,而且摆放的规规矩矩,异常的整齐。
“不用了,现在没什么胃口。”摇摇头,她的胃口需要慢一点恢复。
“好的。”墨枢渊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随后又在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衣服,他也需要换一下。“我先去洗澡,稍微等我一下,马上就好。”拿着换洗的衣服,再拿着脏了的被子床单,墨枢渊离开了卧室。
这里是墨枢渊的家啊!现在慕浅姎才回过神发现,昨天发生的事情,从墨枢渊出现之后的事,她几乎都没有印象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有一个很温暖的人在抱着自己,而且还带着很放松安心的味道。
那个人就是墨枢渊吧!慕浅姎可以确定。
只是让慕浅姎想不通的是,欧纤纤都已经回来了,墨枢渊也有想要和欧纤纤再续前缘的想法,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其实慕浅姎宁愿墨枢渊没有去救自己的,这样她也可以断了一切的感情,不必留有余地,也不必为了放不开而苦恼;只可惜墨枢渊出现了,直到现在都还在她的身边,对她好对她百般温柔,这让慕浅姎如何是好啊!
放不开、斩不断、撤不掉……
像池若蜜说的一样,自己在这件事上,真的是弱爆了,自己都觉得弱的可怜,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喜欢的人、爱着的人,也是可以退让的吗?
“哎……”长长的叹着气,想她一世英名的慕浅姎,号称骨头硬、骨气硬、脑袋硬!也一样再为感情而苦恼困惑,真希望自己可以超凡脱俗啊!
重新爬回床上,摆着很随意的姿势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