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一个男人,在这帮女人堆里,就是给她们消遣用的,注定命运是悲哀的。
“不要,怪恶心的。”停滞了一会儿之后,池若蜜露出了很嫌弃的表情摆摆手。
“呃!”左鸣司巨汗,虽然说幸免于难,不过同时也备受打击。
楼上的人继续消遣左鸣司,楼下的慕浅姎正在招待祖茗熙。
“浅浅姐,还在责怪哥哥不告而别吗?”手中端着茶,看着水中竖立的茶叶,祖茗熙很直接的问着慕浅姎。
“他有他的难言之隐和考虑,这点我理解,不过他的不告而别和笨蛋也是事实,所以我对他并没有什么责怪,只是觉得他是笨蛋而已。”慕浅姎知道的,祖雷熙是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每个人的选择和做法都不一样。
仅此而已。
“诶?”听着慕浅姎的话,祖茗熙脸上的笑容消失,而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慕浅姎,似乎是对她的话很意外。
“……干嘛……干嘛用看着奇珍异兽般的眼神看着我?”慕浅姎稍退后,双臂防御在身前,祖茗熙的表情结实的攻击到了她。
“不是,只是觉得有些惊讶。”回过神,祖茗熙继续爽朗的笑容挂在脸上。
原来以为祖茗熙除了笑之外什么表情都没有,现在看起来也并非是那样。
“为了啥?”
“哥哥说,浅浅是遵循本能行动的野生动物,直率、单纯、口无遮拦,总结一下,说白了就是个笨蛋。”
“幸好他死了,不然我亲手了结他。”慕浅姎双眼闪烁着杀意,恶狠狠的握拳。
“呵呵呵……”祖茗熙抽动嘴角干笑着,不可否认的,她确实感觉到了慕浅姎那强烈的杀意。
不过祖茗熙的哥哥是正确的,其他的不说,慕浅姎的口无遮拦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会像这样不加掩饰的说出自己的内心所想,能做到的人除了慕浅姎之外到底有几个?
祖雷熙之所以对祖茗熙说那些,大概也是因为他羡慕慕浅姎那种有话直说的个性吧!他有很多话,却都说不出口,更没有想到,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不管是羡慕,还是无法理解,在治疗的期间,祖雷熙唯一消磨时间的方式就是对祖茗熙说他们三人的故事,说的开心,也说的悲伤遗憾。
“浅浅姐,在哥哥的心里,一直都在挂念着你和月绯嗣,对他来说,你们都是不可或缺的人,不辞而别是他的错,不过我还是希望浅浅姐能够原谅哥哥。”祖茗熙的态度严肃认真,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月绯嗣,其中理由还包括慕浅姎。
“所以都说了,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他已经不在了,现在我的心里唯一留下的就只有对他的遗憾而已。”慕浅姎无奈的笑着。
她又不是冷血无情的人,祖雷熙是她的青梅竹马,不管她曾经如何责怪着他,在这个时候,她能够感觉到的都只是悲伤的遗憾而已。
而月绯嗣所感觉到的一定不是悲伤,而是绝望的痛苦吧!活着还会有一点点希望,但是却已经死了。
“那么月绯嗣他……”祖茗熙更在意的是月绯嗣的心情。
“哥哥吗,心痛、遗憾、悲伤都是必然的,活着的话,至少还能有一点点的欣慰,只是死了,就真的会变成绝望,这么多年,虽然哥哥什么都没说,可他的心里始终都没有放下。”
“我能治愈吗?他内心的伤口。”祖茗熙是带着满腔热血和坚持到底的信念过来的,不过即使是这样的她,也需要一个坚定和鼓励。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慕浅姎斩钉截铁的反问。
“呃……”看来祖茗熙是找错人寻找鼓励了。
“不过小黑说过,尽自己所能就好了。”
“小黑?”
“啊……我的老公。”不管怎么说,慕浅姎至今还是不习惯老公这两个字,说出口还真是艰难啊!“你有时间在这里浪费,还不如去看看哥哥,给他说说祖雷熙那个混蛋的事情。”尽管悲伤,却一定想要知道祖雷熙的事情吧!
“不瞒你说,我就是从隔壁过来的,嘿嘿嘿……然后被月绯嗣赶出来了,嘿嘿嘿……”傻傻的笑着抓着头发,有点小小的受打击,不过祖茗熙还是在笑着面对。
“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还是趁早放弃吧!哥哥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不然他更不可能喜欢祖雷熙那个混蛋三十年都没有改变。”这是慕浅姎唯一给祖茗熙的建议,其他的她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妹妹代替哥哥,来爱喜欢哥哥的男人,这还真是戏剧化啊!
从私心来讲,慕浅姎是真的希望月绯嗣的内心能够被治愈,希望月绯嗣能够走出阴霾。
XX18年,6月5日。
欧茗茗因为私事在“爱情帮”请了假,也因为私事从慕浅姎那里问道墨枢渊在哪个部队,思前想后的犹豫之后,还是去部队找墨枢渊谈谈。
更确切的说不是谈谈,而是找墨枢渊帮忙。
墨枢渊的办公室,欧茗茗把三层的便当盒放在了他的办公室
的桌子上,自己则是在等着墨枢渊的事情结束回来。
在墨枢渊的办公室里,欧茗茗一直清清楚楚的听着外面士兵训练的声音,她不是第一次来部队这种地方,不过却是第一次好好的去听部队中的声音。
坚韧与汗水的声音,坚强与拼命的声音,甚至挥动着拳头的声音,她都能够听得很清楚。
半个小时之后,墨枢渊穿着训练军装回到了办公室,这些天的训练,让他的肤色稍微改变了一些,不过还是能看得出,他那种遗传了母亲那种白皙皮肤的本质。
看着墨枢渊,欧茗茗站了起来,看这一身脏兮兮,到达了墨枢渊这种地位,还在不停的锻炼,这到底是他自己的严于律己,还是他的个人喜好,这个很难猜测。
“日记浅浅已经交给我了,找我有什么事吗?”看着欧茗茗,墨枢渊走到茶几旁到了两杯水。
自己一饮而尽,欧茗茗随意。
“呃……”欧茗茗微汗,还真是恐怖的男人啊!一直以来都非常清楚欧茗茗在回避着与墨枢渊见面。“你还真是和浅浅一样,真希望你们能稍微懂的一点什么叫做委婉和体贴。”叹着气,欧茗茗正在幻想着一种最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体贴是只为浅浅一人存在的。”墨枢渊说的毫不犹豫,说的理所当然。
“呃……”欧茗茗巨汗,这家伙还真是敢说啊!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心吗?“好吧……”不过不愧是夫妻啊!总有些地方是异常相像的。
比如说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无遮拦。
“这是什么?”看着办公桌上的便当盒,墨枢渊微微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哦,差点忘记了,这是浅浅让我给你带来的小笼包,加热一下就可以吃。”因为味道太好了,她差点没在来的路上把便当盒的小笼包偷吃掉。“我都不知道,浅浅还会这种特殊技能,真是让人意外啊!”尤其是慕浅姎那种人,看起来就是家务不通,料理不会的女孩子。
看来人不可貌相那句话,还是非常有含义的,用在慕浅姎身上最合适不过。
“浅浅吗……”难怪是那么熟悉的味道,但是为什么她没有亲自送过来?“浅浅最近怎么样?”现在他没在慕浅姎的身边,担心的并不是闯祸,而是她现在的状态。
担心慕浅姎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勉强自己维持的,不管是何种情况,墨枢渊都不希望慕浅姎勉强自己,不想让她压抑自己的情绪。
纵使墨枢渊知道慕浅姎并不是会压抑情绪的人,也总是会在不由自主的担心着。
“好的不得了,多管闲事、毒舌、腹黑样样都精神百倍的健在。”总之一句话,欧茗茗从来没见过慕浅姎那么有精神力的人,不过欧茗茗还是知道的,墨枢渊这一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她是你的妻子,她的坚强界限在哪里,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如果说不同的话……应该就是会因为某些事而触动吧!”不过还是相当任性的道理,不管他人的意识,坚持固执的任性着。
欧茗茗也明白,失去重要的家人的心情是多么痛苦,不过慕浅姎和她不同,了解了失去的痛苦之后,她在做的并不是消沉,而是保持自我坚强的活着。
只是会稍微的有一点触动吧!关于遗憾这件事,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对她是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也许只是一厢情愿,却也任性固执的不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留下会令人懊悔的遗憾。
“……”大概就是墨枢渊可以放心了吧!“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特地来这里找我是为了什么?”欧茗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墨枢渊是很清楚的。
“诶……”欧茗茗还想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想想应该怎么说呢,果然不管是妻子还是丈夫,都是个不懂得体谅别人心情的人啊!“我是想问一些关于凌暮的事情。”
“凌暮的事情直接问。”无感情的一句话,表示墨枢渊不喜欢谈论他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