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的招牌,一切都是陈旧的,与周围格格不入。轻轻推门进去,司马钰见到了一个人,他蓦然愣住了!
昏暗的房间内,一个女子披着暗紫色的斗篷,斗篷遮住了她的大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张嫣红的嘴唇,与一半小巧而高挺的鼻梁,除了这半张脸,女子的身子整个都包裹在斗篷里,银色的长发有两撮自耳边垂到胸前,白皙的皮肤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纤纤玉手放在一个散发着淡紫色光的水晶球上,充满了神秘感。只一眼,便可以断定这斗篷下会是怎样的一张绝色容颜。
“请问这里是······”司马钰的话音未落,就被斗篷之下的那张容颜惊住了。只见那女子轻轻地将斗篷拉下,那人竟是雪无落!司马钰震惊得看着这张让他朝思暮想的容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三年了,当年那张稚嫩的容颜已渐渐变得成熟,她似乎没变,依然是那么漂亮,可仔细一看,司马钰又觉得她变了,但总说不清是哪儿变了。“别来无恙啊,司马钰。”雪无落的声音淡淡的,仍然是那么悦耳、动听。此言一出,司马钰的心口骤然一痛。她叫他司马钰,以前,她总喜欢叫钰哥哥。现在,他终于明白雪无落究竟是哪里变了。三年前的雪无落看他的眼神饱含着浓浓的情愫,和,对他的依恋。但今天,司马钰从雪无落那双勾人心魄的紫眸里看不到任何感情,只有无穷无尽的冰冷,深不见底。“落儿······”司马钰轻唤了一声。“别这样叫我,我都嫌恶心。”雪无落厌恶的皱皱眉头。
司马钰只感到心脏在不停地抽搐,他宁愿雪无落再见到他时会恨他,会打他骂他,也不愿意见到她那冰冷无情的眼神。”落儿,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司马钰那双忧伤的眼睛盯着雪无落。”我变了?“雪无落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司马钰啊,如果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天真好骗的小姑娘的话,那你可就太天真了呢。“司马钰张了张嘴,他想乞求雪无落的原谅,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样说。是啊,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请求落儿的原谅呢。终是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声:”对不起。“”对不起?“雪无落猛地一个闪身,来到了司马钰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那双紫眸紧盯着司马钰的眼睛”一句对不起就想弥补你犯下的罪孽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换回白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求得我的原谅吗?你以为你是谁!“说到后面雪无落的声音猛然变得凌厉起来。
白家,是雪无落最好的朋友白翎的家族,也是裴家的死对头。当年,白翎知道雪无落的身份,她是唯一一个真心做雪无落朋友而不贪图利益的人。司马钰为了换得少校的身份地位,将雪无落告诉他的白家的秘密透露给了裴子涵,裴家诬陷白家,白家,灭族。雪无落虽贵为公主,但知道此事时,什么都已经晚了。
雪无落说完又松了手,葱葱玉手划过司马钰的胸前,笑了:”哦,我差点忘了,你已经是裴家的女婿了,你说,我是该叫你司马少校呢,还是······“”落儿!“司马钰突然抓住雪无落的手:”别这样了,好吗?“司马钰痛苦极了,他爱雪无落,但,从出生开始,他就注定不是那池中之物,曾经的池老先生就说过:”你,司马钰,这小小的天地终是圈不住你的,你注定会是那翱翔天空的雄鹰,但切记,终不可忘记本心,否则······“当时,司马钰并不明白池老先生的意思,现在看来他怕是在提醒自己莫要违背自己的心吧。
听了司马钰的话,雪无落笑了,但这笑在司马钰看来,是那么刺眼。”不这样,那你要我怎样?嗯?”雪无落似是没有听见司马钰语气里的痛苦,继续说道。“落儿!”司马钰又说了声。“呵。”雪无落嘲弄地勾唇,猛地离开了,距离司马钰隔了3米。“司马钰啊,时隔三年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真是应了宁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啊。”司马钰低头不语,就在这时,一抹身影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