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年酋兹的商队和杂技团、艺技们没有一人到西陵,若是往年,此时节正是酋兹艺技们活跃的时期。”
酋兹贫困,不少艺技们会带着绝活到西陵巡演,这个时期足以支撑他们在酋兹一年的收入,断没有不来的道理。
西陵墨神色冷凌,她身着朱色貂裘,雪白的毛绒滚边衬着精致的面容,看着玉面朱唇,十分有精神。
“近一个月来,不仅是酋兹,北燕也中断了与西陵的往来,军队隐有异动,北燕赫连纯挟持北燕王,与酋兹千佛寺戒凡暗度陈仓意图谋反。”
谁都清楚,这两国与西陵之所以是友邦,很大缘故是因两国君王。
一旦新君更替,为了西陵的利益她绝不可能放任!而很显然,这两位意图篡位之人没有与西陵交好的打算。
阿墨凤眸微寒,不说北燕王是她师兄,就是为了西陵的利益,她也绝不会姑息!
朱庆离开,凤邪从帷帘后走了出来。“墨儿,北燕和酋兹有使臣到达凤寰。”
“使臣?”阿墨瞳孔一缩!想三国联手对付她?
她的面子还真大!
凤邪低笑,知道她猜到了大概。“墨儿以为如何?”
“你要帮他们?”阿墨挑眉瞧他,一个多月了,他的伤口好的也差不多了。
凤邪眸底掠过讽刺。“两只跳梁小丑,为夫一人就能扫平了他们!”还需要和他们合作?
何况,对付墨儿?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你离开凤寰也不短了。”阿墨叹气。
“娘子在赶为夫吗?”凤邪从背后揽住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孩子近些日子长了不少,若非是冬季,怕是瞒不住了。“孩子才四个月,还有半年才出生。”
“你总不能离开凤寰近一年。”怕是凤弘烈砍了她的心都有了。
“有何不可?”凤邪不以为意,且不说凤弘烈在朝中,何况如今他每日都收到成群的海东青从凤寰送来的信件,虽然远隔千里,也没少偷闲。
如今没有什么比墨儿和孩子更重要。
阿墨不语,往后靠了靠。
凤寰的情形她知道,浮影阁原本就建在凤寰,凤弘烈对凤邪私自离开前来西陵之事已随着时间推移怒不可遏,迟早要爆发。
凤弘烈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凤邪等于是与她行断袖之事,凤弘烈怎能不恼?
偏偏如今不能告知他真相。
凤邪顶受的压力不仅仅是后宫悬空,没有子嗣,而且他本人不在朝堂,如今凤寰流言纷飞,已有人盛传他昏庸无能,只图女色。
“再过一个月,孩子怕是藏不住了,我不能再呆在西陵,就是不知道凤寰陛下收不收留臣妾?”阿墨挑眉觑他。
凤邪一怔,随即猛地回神过来!惊喜的看着她。“墨……墨儿,你刚刚说什么?”
“你不愿意?”阿墨愁眉苦脸。
“我愿意!墨儿!我愿意!”凤邪有些激动,墨儿是说去凤寰待产?以他皇后的名义!名正言顺诞下孩子!
凤邪一颗心都飞到半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墨儿,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