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风,你不该轻易断定一件事。”池梁朝后靠了靠,舒展四肢吹着暖风,半眯着眸子休息。“你没有爱过一个人,所以无法理解,有些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做出自相矛盾又愚蠢的事……”
“你有爱上谁?”束风斜瞟了他一眼。
“我是没有爱谁爱的死去活来,但是我有一个朋友……”池梁睁开眼睛,目光复杂。“他爱上不该爱的人,也不敢告诉对方,做了一件不可挽回的错事。”
束风挑眉。
池梁长叹一口气。“你知道,爱情让人变蠢!你看看你们公子就知道。”
“公子很聪明,从来没有失败过!”束风纠正道。
“她不是失败了一次吗?”池梁想起莫垣。“那位莫少将军。”
束风点头,好像确实如此。
“你们聪明绝顶的公子现在也一样,明明担心的要死,又觉得对方根本不想见她,拉不下面子。”这是什么傲娇毛病?“话说回来,阿墨自幼就死要面子。”
“你说谁死要面子?”一道凉凉的嗓音在池梁的头顶响起,池梁一个激灵!
阿墨一眉挑起,危险的瞧着他。
“当然是说我自己!我自己!”池梁立刻拍胸脯保证!
束风:“……”
果然是死要面子。
“别在风头上坐着,回自己的房间休息。”阿墨撇下一句,准备出去。
“你这是关爱本少吗?”
“你挡着我的路了。”阿墨没理睬跟上来的某人。
“明明就是爱啊,还不承认……啊呀!”池梁抱头,两眼泪汪汪。
阿墨一脸淡定的收回拳头。“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药铺。”
“是担心凤邪?虽说媚毒解了,但难免伤身。”池梁摸着下巴,深思。“其实,这种遗毒,你亲身去解,保证他立马……嗷!”
他又挨了一记。
阿墨淡瞟了他一眼。“这叫爱的爆栗,要不要我再来多爱你几下?”
池梁终于安静了。
束风速速远离这相亲相爱的两人。
燕山小镇,背靠延绵起伏的燕山山脉,这座望不到尽头的山脉前往北燕只能通过燕山大峡谷。
但燕山峡谷危险重重,跟着常年行走这条路的商队最为保险。
阿墨虽然不惧野兽,但她自认不是个登山走野路的专家,为了身边几人安全,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商队较为妥当。
但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要逗留七日之久,超出了她的预料。
更没想到,第二日就传来惊天的消息。
“听说凤寰国君快不行了,当众宣布要禅位给凤太子。”
“怎么可能?不是还有一个三皇子吗?他可是皇后所生!”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凤太子逼宫呢。”
“也可能刺杀的事有什么内情?不然皇帝怎么还会将皇位传给凤太子?”
外面的人议论纷纷,各有猜测。
此时凤寰皇宫中充满压抑沉郁的气氛,凤弘烈被囚于肃兴宫养病。
凤弘烈望着帷帘出神,鲁公公进来时,他瞬间回神,望向他的身后。
但是鲁公公只有一人。
“陛下,太子他……”鲁公公摇了摇头。
凤弘烈又躺回去,望着头顶的帐子。“我做个太上皇也不错,如今我也奈何不得他了。”
“殿下中了诛心,短时间内不会再过来这边,陛下好好养伤才是。”
凤弘烈没说话,他想着当时凤邪说的那句:看清楚你前生是如何对不起我的。
当时凤邪说的话他一直无法明白,可自从那日后,接连不断的噩梦,梦里看到的那双眼睛是一种深蓝的近乎黑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