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一凛!“太子妃不是就在……”
他猛然一惊,神色又淡了下去。锦夜与他对视一眼,没说话。
夙夜知道,他说的是真正的太子妃。只有他们少数东宫夜卫知道离洛的身份。
“太子之前曾经也有这种症状,有没有准备预防的药物?”夙夜忍不住开口,就像有心疾之人,一般随身带着药物一样,太子这样的病不是一两日了。
“太子已有半年多未曾发病,之前都是太子妃在照顾,夜卫之人没有准备。”锦夜这时候才发觉那位曾经看着冷冷淡淡,对太子总是爱答不理的太子妃的重要性。
四个月之前,他们尚在西陵,主子即使发病也有太子妃在一旁看顾,且不说太子对太子妃天生有一种痴迷,总会自行恢复神智。
即使他恢复后,太子妃也会时常借故来哄主子吃药,就是因为太子妃会医术,有她看着,主子半年来没有发作过,但此刻……
当时主子是临时起意告诉太子妃要回凤寰,哪里会想到准备什么药?
他正焦头烂额。
夙夜却是眼睛一亮!立刻转身离开了大殿!
他前脚刚走,东宫大门外就传来太监又高又尖的声音。
“皇上驾到!兰妃娘娘驾到!絮郡主到!”
锦夜神色一顿,当即单膝跪地行礼。
“发生了什么事?”凤弘烈的声音陡然拔高。
他身着日常的玄赤滚边常服,负手入内。在他左侧跟着一袭淡紫宫裙,云鬓花颜,容色姝艳的于红袖。右侧则是满目担忧之色的凤絮。
她今日只着鹅黄绸衫,腰系素色宫绦,掐出一段纤细柳腰,乌发戴一支颤巍巍的蝴蝶钗,钗尾缀着流苏,随着她轻微的动作颤动,有一股柔媚入骨的柔弱美态。
看到殿内被捆绑的凤邪,柳眉微蹙,捂住红唇,水眸瞪得大大的。“你们这些狗奴才!怎能如此残忍的对待殿下!还不放开他!”
她说着,快步上前,正要护住凤邪。
凤弘烈看到凤邪浑身散发的狂鸷杀意,一声厉喝!“不要过去!”
凤絮脚步一顿,水眸盈盈,哽咽的看向凤弘烈。“陛下,太子他……”
“絮郡主,您看看太子现在似乎病得不轻,若是伤着你,怕是不好。”于红袖微撇红唇,略带讽刺的瞧了一眼凤絮。
这个白莲花装柔弱也不看看情况!
“你们主子是怎么回事?身为下属竟敢对自己的主子动用私刑!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凤弘烈有些不敢置信,凤邪此刻衣袍撕裂严重,发丝散落而下,形如乞丐。
他正以刻骨仇恨的血色眼睛死死盯着凤弘烈,好像随时要扑过来撕碎了他!
“陛下!您快些让人放下太子吧!他怎能忍受这般对待?”凤絮语带祈求,似乎不忍凤邪受苦。
“陛下,主子他的……疯症犯了,属下不得已才如此……”
“你这等小人!你们用软缎或者压制过太子难道不可?非得以铁链绑着?还不快令人换了不易伤人的东西来!”
于红袖看着眼前的情况,想起当日凤邪的力气之大,险些单手掐死了她!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她一口打断了锦夜的解释!
若是凤邪在此时失控伤了凤弘烈?
于红袖目光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