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贱人总以为阿垣多宠她,今日就让她瞧瞧,阿垣念着的是谁。”老太太眼底闪过一道暗色,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刘嬷嬷安慰道:“老夫人您何必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置气?您不是不知道,将军在意的哪是那玩意儿?他心里是放不下公主,这才……”
“唉,谁能料到如今的局面?早知如此,当初我和老爷宁愿没有求旨赐婚……更可恨上官燕那个贱女人!她……她……”
“老夫人!老夫人保重身体,莫要生气!莫要生气!”刘嬷嬷见老太太两眼一翻,快喘不过气来,赶紧上前给她顺气。
“若是没有上官燕那个贱女人!可怜我阿垣,何至于此?!”老夫人一想起当初上官燕闯进婚礼之时的情形,就心痛的难受,更可恨那个女人怀着野种跑过来搅黄了阿垣和公主的婚礼!
莫老夫人气得气血翻涌,而此时出去给靳茉莉报信的小丫鬟却到处没找到莫垣的人影。
路过莫垣时常停留的小书房时,正要敲门进去,却意外的听到在门外不远的回廊栏杆处,两名小丫鬟正在小声说话,而且说得还是她们姨娘,脚步顿时一顿,小丫鬟躲在一旁偷听。
“你看茉姨娘那轻狂样儿!还真以为将军多爱她呢?”
“可不是!就她那样还不是长着一张恪静公主的脸。”
“将军整日喊她墨儿,还真以为是茉莉的‘茉’?也不想想,若当真将军宠她,按常理可不该喊莉儿吗?还挑一个中间的字喊?真是蠢!”
说到此,那丫头嗤之以鼻,呸了一声,小声道:“谁不知道恪静公主闺名一个单字‘墨’?将军书房中的画听说都是画的茉姨娘,我前些日子去收拾时都发觉画幅的左胸口上方锁骨的位置有一只小小的红色凤尾呢,茉姨娘胸口可没有。”
“可不是,茉姨娘还得意的和什么似的,可不笑死了?将军画的画儿那眼睛可传神了,而且还有一副是男装,我听说恪静公主和墨殿下是龙凤子,恪静公主以前还穿男装和墨殿下站在一起,两人谁是谁,一般人都认不出来呢!”
“可笑茉姨娘还真以为是她呢?”
两名丫鬟嬉笑着从回廊走过去,那报信的小丫头却已经呆住了。
什……什么意思?
靳茉莉都快冻僵了,却一直没看到有人过来,那报信的小丫头到现在还没回来,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等不到莫垣过来装晕,恐怕真要冻昏过去了。
莫垣并没有来,他不在府中。
靳茉莉硬生生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还不见莫老夫人出来,她一狠心直接转身就走,怎奈手脚都僵硬了,一头栽进了雪地中!
“啊!”靳茉莉的娇呼在莫老夫人的院子中可没有人听得见,这些奴才奴婢们早已不知消失在哪里,硬是让靳茉莉瘫倒在地。
一直到出去的小丫鬟回来才喊人来扶着冻昏过去的靳茉莉回自己的院子中。
靳茉莉一醒来就大发雷霆,抄起滚烫的姜汤碗砸到了出去报信的小丫头脑袋上!
一切都按照莫老夫人的预料一样,靳茉莉从这名丫头的嘴里听到了所有的事。
“什么恪静公主?!她怎么敢和我比!什么墨儿!明明是茉莉的茉!”
“什么凤尾!那些小贱蹄子胡说八道!”
“给我滚出去!全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