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寡妇再嫁,确实天经地义;婶娘婚事,侄儿何从干涉?邹氏的委身曹,或者是弱女子面临权势压迫的屈从,又或者,就算心甘情愿,何尝不是在寂寞的寡居生活里追求属于自己的感情?她到底伤害了谁、侮辱了谁,以至于要遭到这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惩戒?
张绣这一枪饱含愤怒,我看他恼恨的,其实更多的是自家实力不济,被迫投降曹,因此蒙受了种种屈辱。这会好容易抓住个机会反攻倒算,却又被曹乱军中跑掉,想来等曹卷土重来,今后少不得还要看人脸色,所以才这般歇斯底里。
所谓婶娘被霸占,坏张家门风云云,不过是发泄的托辞而已。邹氏与曹的恋情,在这里被张绣当做曹欺人太甚的集中表现,虽然根子其实是在双方实力地位的差距。于是,张绣在这一刻,也就把邹氏当做了这种耻辱来加以消灭。虽然邹氏的消灭丝毫不能对他以后的局面有所帮助,但这一刻的恶气总算是找到了替罪羔羊。
男人把火气撒到女人身上,也是传统的风俗。
千百年来,邹氏作为一个不入流的祸水,在民间艺人的口中和文学家的笔下,遭受着批判与侮辱。这是她的不幸,其实也是中国女性不幸的缩影。”
‘我本飘零人,薄命历苦辛。离乱得遇君,感君萍水恩。君爱一时欢,烽烟作良辰。含泪为君寿,酒痕掩征尘。灯昏昏,帐深深,浅浅斟,低低吟。一霎欢欣,一霎温馨,谁解琴中意,谁怜歌中人。
妾为失意女,君是得意臣。君志在四海,妾敢望永亲?薄酒岂真醉,君心非我心。今宵共娱悦,明朝隔远津。天下正扰攘,四野多逃奔。须臾刀兵起,君恩何处寻。生死在一瞬,荣耀等浮云。当君凯旋归,能忆樽前人?灯昏昏,帐深深,君忘情,妾伤神。一霎欢欣,一霎温馨,明日淯水头,遗韵埋香魂。’
正如歌词所言,君志在四海,妾敢望永亲?曹终究是要图谋天下的人。他与张绣的交道,纵然掺杂了私人的情感与恩怨,终究还是离不开政治军事的斗争与联合。两年后,张绣在贾诩的劝说下,再次归降曹,两人结成儿女亲家。
过去的梁子自然烟消云散。曹表现出一代枭雄的胸襟气度,对于爱将典韦、长子曹昂、侄儿曹安民的死,提都不提,更别说那个早已淡化的邹氏了。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袁绍和曹决战在即。袁绍派人联络张绣夹攻曹,谋士贾诩却劝张绣投奔曹。他说:虽然现在袁强曹弱,我们又先与曹为仇,但正因为如此,我们应该投奔曹。首先,曹奉天子以令天下;其次,袁绍强,我们投过去也不受重视,曹弱,我们过去他们会很欢迎;其三,曹有霸王之志,不会去计较私怨,他正想通过与我们结盟,来向天下显示他的心胸多么宽广。于是在十一月,张绣率众投降曹。曹果然握着张绣的手与他欢宴,还让儿子曹均娶了张绣的女儿。
然而,在邹氏而言,她应该是无怨无悔的。至少在那短暂的夜晚,她用生命为代价,给自己谱写了一曲并不圆满,但却足够美丽的挽歌。”
无天叹了一口气,最后又有些不满地说道:“老曹枭雄之名可谓名副其实,这段凄美的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不过老曹实在是太他妈软蛋了,居然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所以呢,他的风流,俺要努力发扬,至于他的无情,一律摒弃,老师,我叫无天,编的还能入耳吧。”
“嗯,很精彩,值得表扬,哈哈,洋洋洒洒,毫不拖泥带水,谁要是嫁给你,我相信她一定会幸福的!”
当然精彩,没看到那些学生们都已经如痴如醉了么,粗俗易懂的话语才最符合学生的胃口。
一场演讲持续了两个小时,和易老头子相比,那些领导们的讲话可就无趣之极了,陈词滥调不绝于耳,放眼望去,扑倒一大片,鼾声如雷。
爽朗的夜空,繁星闪烁,点缀在无垠夜空之中。
高楼顶,一道人影静静盘坐,周身绽放宝辉,无尽星辰之精争相涌入躯体之中,淬筋锻骨,凝练每一寸血肉。
突然,两缕金芒乍现,瞬间闪现在人影面前。
“你们姐妹两来这干什么?”
无天睁开眼,慢慢站起身,轻声问道。
出现在他面前的两人正是白天出现在会议大厅的那对姐妹花。
“同学,你。你的真名真的是叫无天吗?”
姐姐有些迟疑,满脸疑惑。
“呵,我当然叫无天,怎么?你们这两只小猫咪对我感兴趣?”
无天语气玩味,这对姐妹就是一对猫妖,而且还是六十多年前复生所收养的两只小猫。
六十多年前,马丹娜利用龙珠收服将臣失败,将臣一怒之下将龙珠给掰成了两半,两只小猫无意之间各自吞服一半龙珠,化形成为了猫妖。
修为不是很高,刚刚达到四阶,勉强算是一个高手了。
她们是无法认出无天的,和六十年前相比,无天的面貌变化很大,不论是实力还是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着无天承认自己的真名,姐妹俩神色一暗,小美女耳朵动了动,大大的眼睛突然又定在了无天脸上,张大了可爱的小嘴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是。”
“别惊讶,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你叫况猫猫,你叫况淼淼。”无天皱了皱眉,故作严肃道:“我当初还以为两只小猫猫是一公一母呢,没想到竟然是两只母猫,嗯,看来还是复生猜对了!”
“哇!况大哥,真的是你!”
小美女惊叫一声,脚步一蹬,一跃而起,直接扑向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