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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歌的事仍在进行,两周下来终于敲定了三首歌,于是又在这三首歌中选出一首作为单曲率先制作。
所有的事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包括钟晴与宇文扬的“约会”。
姑且称之为约会吧,否则她不知道该称作是什么。
每隔两三天他们就会出去外面用餐,几周下来,之前从没吃过的法国菜、意大利菜、印度菜、日本菜之类,她都已经吃遍了。席间没有重要的商谈,几乎也不谈制作专辑方面的事,更多的是闲聊,但,渐渐地有些事改变了。除了前两次出去吃饭都是很平静,没有任何打扰外,后来越来越多地被媒体记者跟踪,到最后几乎是出去吃饭都要偷偷摸摸,不过,还是总被逮到。
娱乐报上最近也天天都有她的报道,不过更多的是冠以宇文扬新欢的名头。于是,宇文扬的新旧绯闻就又被翻出来,摊在各个娱乐报上。
不过,许琳倒是乐见其成。
“啊,最近几天记者的电话接得我都手软!”她很兴奋地抱怨。
练完歌,钟晴便被许琳风风火火地拉走去接着挑选新送来的歌曲,其中很多是知名作词、作曲人的作品。
“可是我看你好像很高兴。”钟晴扎起马尾,脸上没有化妆,这样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小。
“当然,你红才有人找你访问,不然,倒贴钱也不会有人理你!”许琳深知娱乐圈的游戏规则,“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人希望自己是有空闲的——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是一点都没错。”所以,她宁愿接电话接到手断。
“这首歌练得怎么样了?我听制作人说,好像下周就要正式录音了,没几天喽。”
“完全没有问题了,随时都可以录。”钟晴总是自信满满。
许琳赞赏地拍拍她的肩膀,“好样的!加油。”
“是。”钟晴笑道,琳姐总是不改啦啦队的本色,为她加油打气。
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等待下来的电梯,只见一身性感装扮的严微远远地走过来,浓妆艳抹,艳光四射。当然,她的身后还少不了几个经纪人和跟班。
严微停在电梯前,斜着眼睛看了钟晴一眼。
“恭喜你了,听说要出大碟了。”
“谢谢。”钟晴见她这样地居高临下的态度,也不痛不痒地答了一句。
她就是这样,别人尊重她,她也会尊重别人,但是如果那个人自以为高人一等,瞧不起人,她也不会趋炎附势地讨好。
“虽然不知你有哪里好,不过,能出大碟总是一件好事。”严微盯着电梯的门,仿佛在对空气讲话,“作为前辈的我要奉劝你一句——不要以为靠一时的炒作或者讨好总经理就可以一步登天,人爬得越高就会摔得越惨。”
“哐。”
电梯门打开,严微率先进去,跟着她身后的一堆人也陆续进了电梯。
严微面对着钟晴,冷冷的目光直视她,然后抬手按向电梯键——
哐,电梯门再度关上。
“真是趾高气扬!不过,小晴,你不要放在心上。”许琳看不过去严微的行为,但也不忘安慰钟晴,“有人嫉妒你才证明你真的要红了,不然别人连理都不会愿意理你的。”
“我没有放在心上。”钟晴望着电梯门淡淡地道。
她会让严微见识到她究竟好在哪里!
严微甩开身边的人径自来到宇文扬办公室,只见他全神贯注地翻看桌上的文件,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进来。
她凑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媚声道:“总经理?”
宇文扬抬头看她一眼,“今天很漂亮。”说完,又低头看文件。
“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听你哄上一句就开心得不得了。”说是不会开心得不得了,严微还是露出妩媚的笑。
“怎么,有事吗?”宇文扬问。
严微眨着迷人的眼睛,“有人找我拍部电影,时间可能会占用到下一张专辑的筹备,我想,我的下一张专辑可不可以延后发行?”
宇文扬停下手,注视她,“要拍多长时间?”
“大概两个月。”严微伸出两只纤长的手指。
“没问题。”宇文扬一口应承。
“我就知道你好说话。”严微掠下长发,姿态撩人,“谢谢。”
“电影演好才行,别反过来影响了唱片的成绩。”宇文扬半开玩笑地说。
严微不以为意地娇笑,“这你大可放心,我对自己的演技是很有信心的……再说,那是部枪战片,有激烈的枪战替我顶着,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让你演劫匪?”宇文扬翻弄文件笑道。
“差不多哦。”严微上前抢过文件合上,“我们在谈的也是正事,你有这么忙吗?”
“你看到的,确实很忙。”宇文扬耸耸肩,“这两天忙得天昏地暗,似乎所有事情都赶在一块儿。”
严微挑眉,注意他的表情。
“可是我却听说最近你总是去和钟晴约会。”他忙的就是这个?“扬,你真的准备力捧她吗?”
宇文扬打内线让秘书送进一杯咖啡。
“这是公司的事,不用事事都向你汇报吧?”
看得出他并不想谈这个问题。
“可是,她有什么好?那么狂妄、自以为是地贬低我,反而称赞对头公司的姚雪莹,她明明是在搏上位,现在又来讨好你!”严微一脸的不满。
“你是公司的一姐,心胸应该开阔一点。”宇文扬轻描淡写地说。
“可我就是看不惯她,总摆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她一定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说她才是一副惟我独尊的嘴脸。“可能是你误会了。”他拿出千篇一律的说辞,“好了,不要再谈这个了——好好准备电影吧。”
“好,最后一个问题。”严微美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钟晴是不是你的新欢?”
宇文扬失笑,“这你也相信?”
严微轻舒了一口气,“不是相信,而是如果你真的挑上了她,我会觉得很不平衡。”要容貌她有容貌,要身材她有身材,这几年自从姚雪莹离开中天,宇文扬身边虽然从来没有断过女人,但没有一个可以真正留在他身边。她想要那个位置,但他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内。
即使那个位置不是她的,她也不希望是那个名不见经传,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的那个女人最后占据了她想拥有的!
“什么样的人你可以平衡?”宇文扬有兴趣想知道。
“我——如果是我,我就可以平衡。”
宇文扬淡淡一笑,没作任何表示。如果说最不适合他的女人,那就是她了。她很漂亮,身材火爆,很有野心,但是她的占有欲太强,他不想应付一个自以为是、又黏人的女人。
“总经理,咖啡来了。”
秘书适时地进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两个休闲打扮的男人,前面的是韦时彻,气质潇洒,不过长了张娃娃脸,后面的相比较而言就俊美多了。酒红色半长发,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俊美中透着一股邪气。
“莫明?”严微张大眼睛,很是惊讶。
虽然莫明是名副其实中天的一哥,但因为影、视、歌三方面都有涉足,到公司报到的时候少之又少,再加上他性格散漫,两年出不到一张专辑,在公司见到他实属奇观。
最近似乎没有听过他要出专辑的传闻。
“嗨!”莫明随意招下手算打过招呼,旁若无人地坐到银色的长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好不潇洒。
“你要出新专辑了吗?”严微感兴趣地问。
“没的事,不过是好久没来了,过来看看是不是认得路回来。”莫明脸上似笑非笑。
“严微,还有事吗?”宇文扬望向严微,很明显是要她出去。
严微了然地一笑,“你们慢慢聊……莫明,有时间的话我们做一首合唱曲吧?”莫明在当今娱乐圈的地位数一数二,随便到哪里都会引起轰动,而且可能是因为性格好得没话说,圈里朋友很多,其中也不泛大导演、监制之类的朋友,如果可以和他有合作,无论是人气还是发展都会有很大帮助。
“有机会吧。”莫明随口应承。
直到严微跟随秘书离开办公室,宇文扬才正视斜对面倒在沙发上的莫明,“我有事请你帮忙。”
莫明嗤笑,“我当然知道没事你是不会叫我来的。”
“我想让你和公司的新人拍一个MV。”宇文扬单刀直入。
“新人?什么新人?”莫明漂亮的眉毛皱起,“是外界都在传的你的新欢吗?最近好像动作蛮大的,连金牌制作人都请来了。”
“叫钟晴。”韦时彻终于插进一句话。
“钟晴……这名字起得挺好的嘛,钟情。”挺有趣的。
“怎么样?”宇文扬问。
“什么怎么样?”莫明一头雾水,他又没见过,怎么知道她怎么样?
宇文扬叹口气,“时间配合上怎么样,有没有空?”没空他可以等。
“兄长有事相求,小弟怎敢推辞呢。”莫明只差没换上古代的书生装,还问他怎么样?还不是拿定他会答应才叫他来!“我倒有些好奇呢,什么样的人可以劳您大驾亲自上阵,‘身体力行’地宣传。现在又加上要我为她拍MV,真想见见呢。”
韦时彻吃笑,“你小子一定又在想,能劳你这超级明星护航的人是多么幸运。”
莫明扬眉,“那的确是啊,你知道有多少女明星在等着我点头和他们合作——刚刚的严微不就是一个!”
虽然是实话,但由自己说出来未免太过……皮厚!“你应该选用超级磨砂纸洗脸。”韦时彻很认真地说。
“我已经在用了。”莫明郑重地点头,“不过,似乎没有你那个好用。”
“你们两个不要再耍嘴皮子。”宇文扬制止。
韦时彻与莫明对视一眼,同时耸了耸肩。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要我拍MV可以,不过情节一定要好。”莫明提出要求,那些没有营养的MV他真是拍够了,连他自己都不忍心看。
“这你放心,她现在可是我们的王牌,不会应付了事的。”韦时彻笑嘻嘻。
“我以为我才是你们的王牌。”莫明喃喃自语。
宇文扬看他一眼,“可是你这个王牌已经两年没有出新专辑了。”如果只靠他,公司大概早倒闭了。
“我忙嘛。”莫明很没诚意地说。
“可我听说王牌先生上个月才去荷兰旅游回来。”韦时彻揭他老底。
“……”莫明一时哑然,“其实,我想起小时候玩的风车,突然就想瞧一瞧……荷兰的风车不是挺有名的吗。”他也是一时童真发作嘛。
拽的还真硬,韦时彻忍不住翻白眼。
“忙也好,怎么也好,你准备什么时候推出专辑?”宇文扬又在翻看桌上大堆的文件。
“目前还没有打算,你知道我不喜欢唱歌的,哥。”
宇文扬握着文件的手因莫明突来的称呼而停顿了一下,莫明虽然在演艺圈地位卓越,极受大众欢迎,但关于他的身世历来是个谜,没有人知道,这也是他最为神秘的地方。过去就像一张白纸,随记者怎么翻找也找不到蛛丝马迹。
就像他是凭空蹦出来的。
但事实上……他并不是凭空蹦出来的。
他是他异母弟弟。
“至少——不能拖过明年。”宇文扬神情自若地道。
这已经是很宽的权限。
“遵命。”莫明认命地叹口气,他就知道见到这位扑克脸的兄长就一定不会有好事,所以一般场合都会避开,但……下旨传唤,他总不能不到吧。总之,他这个孙悟空是怎么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了。
“哥……”
宇文扬抬眼,只要这么叫他,他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明明小时两个人的感情并不好,不明白为什么自从他搬出去住之后,兄弟俩的感情却突然……也不能说亲密,反正是好起来,他实在是弄不明白。
“爸最近催我催得急,帮我挡一挡吧?”莫明恳求,老爸拿大哥没办法就转过来管他,非要他回去接手公司不可,可他天性散漫,得过且过,哪里受得了那么无聊乏味的生活!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宇文扬想也不想,十三岁他就去了美国,直到二十五岁才回来自己闯天下,那个喜新厌旧的男人他连看都不想看,更不想有任何的接触。
莫明挠头,“哥,我可是你说什么我听什么,我有事你难道眼睁睁看着?”
“你似乎忘了是谁帮你脱离沈家,进入娱乐圈的?”宇文扬冷冷地说。
当初莫明——他的原名沈非的弟弟不知怎么就趁父亲在国外也从加拿大的家里跑回了国内,莫名其妙接了个广告竟一炮而红,接着片约就如雪花般飘来,为了不被记者摸到线索牵上知名的沈氏财团,他可是做了不少工作,这小子现在竟然一副他什么都没做的表情?!而且,若不是接下来两人轮番与父亲交锋,几乎弄到决裂,他以为他这个莫名其妙红起来的沈非能安稳做到今天?
“好,是我错,但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搞不懂老爸怎么就盯上我,不是还有小弟吗?”莫明头痛欲裂,他天生对数字迟钝,看到就想睡觉,偏偏老爸要将那么个大公司交给他!
上有大哥,下有小弟,哪轮得到他!
“据我所知,你小弟才只有十七岁。”韦时彻平静地阐述事实。
把那么大个公司扔给还未成年的孩子是不是不太厚道?
“老爸也才不过六十岁。”还有好多年可活,干什么这么急着找个接班人?难道还嫌陪那些情妇的时间不够用?
宇文扬听而不闻,“拍MV的事就定下来了,将下一周的时间空出来吧。”
“哥!”他不能这么绝情啊。
“如果不想叫我名字,可以称呼我总经理。”听到他叫哥,他就头皮发麻。
“总之,这件事你帮我挡。”莫明决定了。
“沈非——”
“老爸回国了。”
莫明这句话像石子投入平静无痕的水面,激起一片涟漪。宇文扬眼神闪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
“你们见面是迟早的事。”莫明道。
大哥与老爸的关系之僵硬,他不是不清楚,两个人只要一见面,便不会有和气的场面,冷冷地结束一切只能说是好的程度,以吵闹的方式结束他也不是没见过,甚至大哥都不用父姓,而选择早已故去多年的亲生母亲的姓氏。
小时候不懂事,看到不给老爸好脸色的大哥,心里很不舒服,因此两人的关系还不如班上同学亲密。可大哥走了以后,他也渐渐成长,看到老妈因老爸的花心而争吵哭闹的时候,他似乎懂得了大哥那种充满不屑的眼神。
只是,他没有大哥的偏激,老爸花名在外,老妈也不安于室向外发展,这一切对于他似乎习以为常……人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怎么过都是那么些年,一切又何必太认真!不过虽然如此,他还真是不愿面对极端自我的老爸,说些什么都和没说一样,永远都无法沟通。这一点大哥反而做得很好,尽管争吵,却能吵出个结果。
“再说吧。”宇文扬算是应承下来。
“谢了。”莫明松了口气,俊美的脸上浮现玩世不恭的笑,“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MV的事我会尽力的。”
不就是要捧钟晴吗?他会尽非常大的努力的!
夜幕降临,天空陷入灰暗,万家灯火已经点燃。
宇文扬望着办公室窗外,街灯点亮,车辆川流不息,忙碌的人群在如此高的楼层看下去,竟与辛勤工作的蚂蚁没什么两样。
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他以为他在面对着父亲的时候会非常平静。可是,只是听到他的消息,他便已经不能自控。
他们有几年没见?似乎上一次是在香港的一个聚会上,结果……当然又是不欢而散。
他也想获得平静,也想面对着父亲时像平时对所有人一样,但,每当看到那张保养得很好的、还是很有男性魅力的脸,他就仿佛又看到了母亲忧伤的双眸、苍白的面孔。
那是他很小的时候,只有七岁,可是他却异常清晰地记得——他有时真的是恨透了这良好的记忆!
母亲似乎自从生下他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印象中母亲好像总是苍白的,傍晚时会望着窗外的夕阳,眼光充满忧伤。七岁那年,似乎是春天,他听父亲说她得了忧郁症,要他乖乖听话。自从那以后他便总看到她在哭,不然就是用头撞墙,哭喊着父亲外面有女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冬天,一个晚上母亲又哭闹起来,父亲狠狠地打了她两巴掌——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地打了,当时,他吓哭了。
父亲甩门走了,而他则和母亲一起哭了一整夜。
之后,母亲似乎安静了一阵,父亲也不再回家。
一天,他在尖叫声中惊醒,还不等跑到母亲房间,就被惊慌失措跑出来的女佣一把抱住阻止了,他向房间里望过去,隐约看到了地上一大滩血迹——是的,母亲终于自杀了,割破了手腕,流血而死。
他很伤心,哭了很久,可父亲不到三个月便又娶进了一位漂亮的新妈妈,她便是沈非的生母陈容,父亲沈启文的第二任太太。
他无法忘记仿佛昨天还属于自己的父亲带着别的女人亲手摘下母亲的相片,扔掉所有母亲生前的衣服……
他的生活并不难过,陈容待他也不像童话故事里的后母一样苛刻,他与她的关系就像两条平行线,相互存在,却互不干涉。只是缺乏了母亲的爱,他的世界仿佛坍塌了,再也回不到之前的完整。
于是,到了十三岁,他忍到了极限,终于离开了沈家,去了一个陌生得完全不知所措的国家——美国,在那里一待便是十二年,并学会了所有一切该学会的,重又回国内,用这些年赚来的钱开了间唱片公司。六年过去了,他的公司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如日中天,只是所有一切似乎并不能带给他满足,时常他会感到内心无比的空虚……似乎这个躯体里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让他害怕。
就像现在一样,满街都是人,可他还是寂寞。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在呼吸,他是真实的存在,其余的一切不过是假象——
“铃——”
他望了好久传出刺耳铃声的电话,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扬……听得出我的声音吗?”电话那端传来温润的女声。
“有事吗?”宇文扬寂寞的心情似乎缓解了一些,“好久不曾接到你的电话了,Christy。”
姚雪莹似乎对他猜得出她的名字感到开心,笑了笑,“怎么,不高兴?”
宇文扬叹了口气,“不是,你打来得正是时候。”
“心情不好吗?”
“嗯。”
“可是我打来这通电话让你开心了,是不是?不然你怎么说我打来得正是时候。”
“是。”她的话的确令他露出了笑容。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聪明却让人感觉轻松。
“扬,不要总是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有时候人纡解一下,会感觉轻松很多。”和他在一起三年,她已经很了解他,“……我快过生日了,记得吗?我准备办一个party,能来吗?”
“当然。”宇文扬肯定。
“记得哪一天吧?”姚雪莹笑问。
“记得。”在一起三年,不会连这个都忘记的。
“听到你这句话,我真的很高兴。”姚雪莹笑着挂上电话。
一切又重归平静。
房间再度陷入黑暗死寂之中,宇文扬环视四周,毅然起身穿上外衣离开。
也许他该呼吸外面虽然称不上新鲜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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