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里面的叫喊,只道是机器出现了故障,导致熊梭身体不适,也不管门是关着的,三人是冲了进来,只见熊梭身体不断地抽搐,在受着极端的痛苦一样,但是肉眼看下去根本没有任何的受伤,大厅的灯也早已恢复正常。
卫林赶紧冲了出去,抓着身边路过的一个医生焦急的喊道:“快救命……快。”抓着医生的手往里拽。
医生手上疼痛,但知道肯定是出现了什么事情,不然此人也不会如此焦急,便是随他硬拉生拽。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熊梭的模样时,心知病人此刻正受着极大的痛苦,但他反复查看之下,根本就找不到他痛苦的根源,此刻也是满脸疑惑。
过的不久,熊梭身体停止了挣扎,一声“滴滴”的声音响起,屏幕上心跳图变成一条直线。卫林等人已经是百感交集,但却无能为力,看着医生拿着电机板,在他胸口做心脏的重新起搏,却根本毫无作用。
试了几次之后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了几句。
另一形态的卫林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肯定脸色惨白,也不管身边三人吃惊地站在那里。大声怒吼道:“究竟这一切是怎么啦,这世界怎么啦?”
卫林似乎感觉到声音,四周望了望,但那声音没在响起,才将视线停留在床上的熊梭身上,他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惨白,脸上似有似无的出现一些花纹,看起来像是晒干了的花瓣。当下不由得眨了眨眼,当他再次睁眼时,花纹却消失不见,心中疑惑,手摸上他的脸。
突得熊梭双眼瞪开,眼睛变成暗红之色,如一颗从眼眶掉下来的眼睛浸泡在血液之中一样,卫林吃惊之下,当下跌倒在地,耳里嗡嗡之声不绝,却始终话说不全,手不断的比划着。
刘星、陈明也是看到这一幕,和卫林一样心中突突狂跳,当陈明再次看去时,见那眼睛虽然瞪着,但是恐怖的红色却已经不见。
三人只觉身体如灵魂出窍般,这事情太过诡异啦,虽说回光返照,但这也是太过离奇啦。
陈明长长的吐了口气,稍微缓一下心中急促跳动的心脏,伸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壮着胆子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今天所见到的事,最好不要传出去,到时候怕是搞的人心惶惶,或者被别人当成神经病。”他和卫林一样都是无鬼论者,但此刻看到却又不得不去相信,凝神望了望,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后面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便继续说道:“接二连三出现这种事情,很是怪异……我看寝室我们暂时先不要回去啦,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安全。”扶起倒在地上的卫林,便是向着门外走去。
另一形态的卫林见三人走了出去,便是久久站在那里,直到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前来收拾尸体,才缓过神来,便是追了上去,他知道下一个肯定就在刘星和卫林之间,但是三人似乎走的奇快,当他赶到街上的时候,三人是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此时的三人找了个宾馆,只见三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没有人说一句话,没有人去提及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彼此默契的心中均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那诡异的香味,倒是真的在哪里闻过,卫林对着二人是晃了一眼,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心想:“此时此刻,本就古怪。如果此时在将自己想法说出来,很明显这将将他所有以前的认知都否决掉。”
其实陈明和刘星也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只不过和卫林所想尽然不谋而合,都在担心着这一切,而这一切已经完全颠覆自己以前所有的观念。
良久卫林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俩人面前,问道:“我们去买点酒吧。”声音很低沉,带着一丝无奈,无奈中又有点洒脱。想必是想借酒浇愁转移一下众人的注意力。
陈明突然伸出右手,往刘星肩上一拍,笑道:“走起。”刘星吃了一惊,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知道俩人的用意,也是笑了一声道:“卫大公字,陈公子那就请吧。”
三人便是一起往楼下走去,刚好那卫林的另一个形态正好突然之间出现在这里,眼见三人下来,脚下便是跟了上去。只听得刘星在一超市柜台上轻轻的敲了敲,说道:“多少钱?”
那收银员五十来岁看着摆在桌上的十几瓶炸弹二锅头,和几瓶红牛心中犹豫了一下,本是不应该多说什么的?但是见刘星神情黯淡当下便问道:“你一个人喝这么多?”
刘星眨了眨眼指着站在门外俩人,示意不是自己一个人喝。收银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便道:“年轻人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啦?”
卫林疑惑,难道自己脸上写上了烦心二字,还是这人有着观人之术,此刻听到这大叔这么一问,心想:“莫非他知道些什么?”在看这人似乎并无坏意,哪里还耐得住,轻轻走上前去,试探的问道:“您是?”
那收银员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颚笑道:“我不是什么人……我只是见你门三人体外黑气外漏,定是最近接近过污秽之物。”
陈明拉了拉卫林的手,生怕他继续说下去,抢上前去说道:“大叔,你是不是修习茅山道术的啊,哪有您说的这么玄。”
这“玄”字一出口,便是要拉着卫林离开。那收银员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用力拉着也欲走出去的刘星,从怀中拿出一张褶皱的纸,纸上有图,那图和卫林所画的那张图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下面树下没有人,树上枝条末尾也没有红色绿色的眼睛。
卫林眼睛看到那图时,却是犹豫了一下,不待他问,只听那收银员说道:“这个你们认识吗?”
三人对看了一眼,只有卫林心中有数,这画是在一本杂志的插图上而来,这杂字销量还可以,此刻这大叔手中有倒也不足为奇,但是他这般小心谨慎,却又不得不多加注意。难道这一切发生的怪事,和这插图有关。卫林虽说是无鬼论者,但是对这奇异诡异之事很感兴趣,再加上最近的遭遇,他心中却毫无缘由将俩者联系了起来。这次听着收银员这么一说,肯定是对这些事情有些了解,问道:“不知道大叔,可不可以详细说一下?”
那大叔叹了口气,拿过身边的俩个拐杖撑着,艰难地走了出来,身体颤颤悠悠的,怕是风一刮,便会倒下去。
刘星出于礼貌,上前扶了扶,那收银员笑了笑将超市门关了,便是向着超市傍侧的一个门口而去,卫林见他这模样也做不了什么事情,更何况他们这是三个人,到时候要是出现意想不到的局面,三人也好相互照应,心中更加安心,于是跟了上去,脚刚一踏入便是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意袭来。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入口的楼梯有些陡峭且很窄,直通地下。卫林手搭在墙上慢慢下移,手上此时一阵微凉之感传来,且满手的水。怕是这地下隔着阳光,地处阴凉,从墙壁上冒出来的水珠。
不久便见四周都是土色的墙,刚刚踏入平地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堆的很高,走过这堆杂物便是豁然开朗,中间放着一张大桃木桌子,上面摆满了《肉跳世界》的杂志,桌子后面是一个很大的书架。空中悬挂着一盏很亮的白炽灯。
那大叔坐在凳子之上,指着桌上说道:“这幅画就是从这杂志上而来。”右手拿起一本杂志,递给一旁的刘星。左手拉开桌子下面的抽屉,拿出一沓发黄了的纸,纸张边角已经倦了起来,显是已经被翻了无数遍。
刘星道:“这是什么?”手就要去拿。
那大叔朝他手上一拍,刘星吃痛,手收回摸了摸头。大叔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一个故事……”话未说完,一滴血液刚巧滴在了那黄纸之上。
众人纷纷抬头,只见屋顶以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化起来,先是一滴滴的血液,最后变成一大片,似乎是粘贴在那墙上,随着那滩血变大,血滴下来的数量越来越多,到最后尽然如下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