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着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声。唐老师眼看着卫林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心惊之下,心脏突突狂跳,他没想到一开门就会看到这样的悲剧,她应该早点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的,抑或是要他回去静养一段时间,尽管唐芳间接来说是他害死的,心中对他满是怨恨,心中应该开心才是,但他心里却开心不起来,他知道失去一个亲人是多么的痛苦,就像当时眼见唐芳躺在血泊之中一样,心顷刻之间就像停止跳动一样,无数的忧伤在内心插满旗帜,眼看着心在滴血,伤口越来越大,却没有想去堵住伤口的欲望。
唐老师极速向窗户奔来,橘黄的路灯下,一个人正躺在花丛之中,停顿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快速向着楼下跑去。
“还有心跳,还有心跳……”唐老师求助地望着围着的众人,却不敢动地上的卫林。
卫林只听见几句,想要睁开双眼,眼皮却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听得几句话,便是晕厥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唐芳几个人在争吵着什么,卫林慢慢地睁开双眼,刺眼的光芒让他想用手挡,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眯着眼望去,只见四处墙壁都是白色的,唐芳等人就坐在自己身边,见他醒来马上停止了争吵。再看自己,身上已经擦满了针头,手上也已经打了厚厚的石膏,鼻孔还插着管子。
卫林心道:“我不是在飞翔吗?我不是在和他们一起飞翔吗?怎么回事?难道我又做梦啦?”但很快被身上传来的剧痛告知,这不是梦,梦里痛的感觉不会这么真实。当时在他的脑海里,五人手拉着手,在空中飞翔,观赏着高空下的校园。这一下怎么就躺在这里啦,疑惑的看看其他四人。
唐芳呵呵一笑,道:“飞翔的感觉如何?”声音很冷,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刘星等人也是期待的望着刘星,想要知道他内心此刻的想法。
卫林想要说话,嘴巴张着,孜孜呜呜几声,本是想问:“我怎么受伤啦?”
陈明似乎知道他说什么,满是关心的道:“你从四楼摔下来啦,不过还好你命大,刚好摔在花丛里面。”
熊梭道:“不愧是卫大公子,这都可以不死?”
卫林越听越觉奇怪,自己不是明明在脑海里飞啊?难道是不小心摔下来受伤啦?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想到这,又看了几人一眼,庆幸他们四个人倒是一点伤也没有。这时只见,唐芳对着熊梭使了个眼色,嘴角微动。
还不待卫林反应过来,熊梭一把将卫林身上的针头管子都拔了下来。
“斯”卫林倒抽口冷气,身上剧痛,有些不敢相信熊梭的举动,想要破口大骂:“这几个人是不是疯啦,我是个病人啊,一群神经病。”
唐芳冷冷的道:“接下来是你清单上面的第四个。”
说话之间卫林正想着,什么清单?几人已经驾着卫林就是往外面走,一开门整个通道黑暗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每当他们走过一处,灯忽地亮了起来,甚是诡异,这才看见周围的人,都陷入昏迷之中。而四周根本听不到任何响声,安静地让人忍不住丢颗针到地上,看是不是可以听见声音,卫林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道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而令人最恐惧的就是不知道,看不清,推理不出的未知的恐惧,更何况他还是个病人,不知道他们要干嘛?总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更加不会给他一个惊喜。
“砰砰砰!”不是错觉,卫林听到胸腔之中突突狂跳的声音,就像个马达一样,嘶鸣着怒吼着。
很快熊梭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一把刀,刀上反射着白炽灯光,深寒无比,嘴角轻笑着递给卫林,道:“这就是你的第四个清单,杀一个人。”
杀一个人,什么?
卫林心惊,见唐芳拿出一张纸,那就是卫林写给她的血书,而他不知道的是,当时写下的时候,那纸的后面,就是他写下的清单。依稀记得那是军训后的一个晚上,他们每个人拿出了一张纸,分别写上啦,这辈子要一起干的事情,其中杀一个人就是其中一项,当时只是头脑上血,胡乱说出,此刻尽然……
卫林呆呆地看着刀,是一把弹簧式军用匕首,这是熊梭生日的时候,自己送给他的,如今尽然要拿着这把刀,去杀人,不可能是玩笑,因为卫林从熊梭等人眼神中看出了认真,不予否决。
匕首映射出自己此刻苍白的面孔,杀人是他只敢想而不敢去实现的,他连一只鸡都没杀过,只是乐忠于恶作剧而已,当时的想法是就算不能真正杀一个人,到时候几个人演一场杀人越货就行。
陈明道:“你们别太过分啦。”
唐芳道:“过分,有你们过分吗?”
熊梭无所谓,指着一个正躺在椅子上的人道:“过不过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们都未完成的。”
陈明道:“你们都死啦,为什么还要来……”
陈明话未说完,不知道熊梭哪来的怪力,一把将陈明踢了出去,道:“你自己不也死啦,还道自己还活着啊。”
卫林心惊:“他们都死啦……”心中不断说着:“难道我也死啦……不……不……他们怎么死的……可是疼痛感是怎么回事?如果人死啦,还会有痛觉吗?”看了几人一眼,道:“你是说我们都死啦。”
刘星摸了摸头道:“根据悬疑加推理,我们是都死啦,我们只是来一起完成当时的清单。”
卫林看着他摸头的手,道:“我们是怎么死的?”
陈明听他们这么说,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口暗红的血吐了出来,来不及抹掉嘴角的血迹,道:“卫林,不要听他们的,你还没死,不要杀人,这样下去,他们会慢慢将你引向死亡的,你还记得最后一项清单是什么吗……”
火爆脾气的熊梭红眼一现,生怕露馅,只见他足不点地向着陈明飞身而去,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向着陈明的头咬去,陈明根本来不及反应。
当熊梭松开嘴的时候,陈明脸上的肉消失了一大块,嘴里却在不停的咀嚼着。
陈明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手中拳头紧握,双眼发绿,突地猛叫一声,整个长廊都回荡着这一声凄厉的叫喊,似哭泣,似怒吼。
只见他的头对着熊梭腹部就是一撞,飞快的向着卫林跑来,却哪里跑的过熊梭几人,一时之间脚被定住,那种窒息的感觉又复出现。不过现在陈明清楚自己已经死啦,想到这一点,活人的那种心理作用不在出现,脚却被什么东西再次绊住啦,摔倒在地咆哮道:“卫林,快跑。”
卫林脑袋已经空白一片:“死啦,真的死啦。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们还这么年经怎么会死。我们是怎么死的?”嘴里却是说不出话来,看着其他三人和陈明显然不同的神色。
见刘星摸了摸头说道:“别理这胆小鬼,他在胡说八道,其实我们都死啦,只不过你受了惊吓,丧失了部分记忆,不过却还保留着人类的六感。”
这个时候,卫林见他再次摸头,知道刘星是在撒谎,刘星根本就不会说谎,或者说每次一说谎他的手就会下意识的摸一下头,宿舍几个人朝夕相处都已经了解,再加上他知道陈明绝对没有必要骗他,那时在教室的时候,陈明似乎就要将真相告诉他,可是不知为什么?却是嘴巴张合,硬是没发出声来。再看着这全部的人似乎陷入沉睡之中,他突得想起梦中闻道的桂花香味,而此刻这长长的通道里,却也是弥漫着这股香味,难道这真的是迷药,那为什么自己却没事,难道那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眼看着陈明缺少一块的脸,愈加肯定,心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