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子的母亲坐在床前,静静的掩了掩他的被子。”小木子啊,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是我太宠你了,把你惯的娇滴滴的。“说着便叹了口气。缓缓走出了房门,每走一步似乎都好像有千斤重,可是走到最后似乎越来越轻松了。”我宁愿你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也不要像你的父亲那样为了雷族的荣耀而舍弃自己的生命。你就是我活着的唯一念想,我绝对不让你参与这件事“。
山坡上,族长面色凝重的望着众族人,小木子的母亲双手握的更紧了。族长那双坚毅的眼睛望着山坡山聚集的每一个人,所有人望见那双眼睛,似乎都觉得有了希望。
”族长,我们一定会誓死保护雷族的荣誉的“雷岩,曾与小木子的父亲一起奋战,亲眼看见小木子的父亲倒在血泊中,似小木子为己出”。
小木子的母亲望着雷岩,双眼布满了一层浓雾’曾几何时他也说过这样的话,而如今,她的心就像被千百根针扎一样。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一样,顿时间炸响在人群中。只见人人口中都激愤的喊着这句话“誓死保护雷族的荣誉”。
“好好好,我族人悍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想我族人世代守护雷池,已历经几代几世。雷池赋予我们雷电的力量,使我们能驾驭雷电,超越自然,这是我们无尚的荣耀。今天,我就要打开雷池,谁若能拔出雷池剑,找到另一柄断剑,那我雷族就能再现昔日的辉煌,不至于被人赶至边陲蛮荒”。族长的声音若洪钟一样清晰的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每个人的脸山都现出了一种渴望,一种疯狂,那是对力量的崇尚,对权力的渴望。所有人都想得到雷池剑,像雷帝一样,震惊三界诸佛。却不想成为一个崇尚杀戮,血染神州的恶魔。但那只是一个传说,那个恶魔早已经消失了,不是吗。可是他的剑还在。
天上的雷电在咆哮,乌云布满了整个山岗,那个白须的老人向前踏了一步,伸开双臂,俯视着缓缓移来的乌云。
“我将用我的鲜血,召唤天雷,打开那盆地中的断剑林,用雷电去洗礼我们的身躯。勇者生,弱者灭,想我雷族繁衍至今靠的就是这种信念,”。那白须老人,那用坚毅的身板撑起整个族群的荣誉的老人。此刻正张开了双手迎接天雷的轰炸,鲜血在他指间一滴一滴的滴落。地面上开始炸开了一道裂缝。那低谷赫然出现了一片池水,天雷不断劈打着那片水池,水寒的入骨,不断有白光在在水池里闪耀。
小木子睁开眼,房间里面寂静无声,“娘,娘。我饿了,有吃的吗”。没有回应,只有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莫名的恐惧笼罩着他,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他跳下床,拼命跑拼命跑,想抓到什么东西,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天空乌云滚滚。“果然是这样。”他心里想到
跑上山坡,一个人站在山坡前,那熟悉的背影,那熟悉的感觉,多少日来的思念,那几天像几年,那几年像一生。小木子只有一个冲动,那就是冲过去抱住她。可是没有,他没有勇气上前。只有短暂的沉默。他看着她跳下雷池,焦急的叫喊道“不要跳,雷池很危险”。可是她已经跳了下去。
小木子站在雷池前,双手不住的颤抖。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那个场景又出现在他眼前,那个恶梦,那柄剑。
眼泪又在他眼眶里打转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一想到他跳下他们雷族最神圣的圣地,最危险的雷池。他又惊又怕。缓缓地,缓缓地移动着每一步,缓缓地缓缓地沉入了水池。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抢夺我们的雷池剑,我雷岸让你尸骨无存”。一声爆炸响起。接着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小木子缓缓地沉入水底,好舒服,为什么会这么舒服。为什么上次感觉整个骨头都要裂开了,而这次舒服。小木子想不通,他也不愿去想。他只想尽快找到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不断有打斗声传来,小木子的心跳悬的更紧了。可是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血,好多好多血。为什么。“娘,姐姐,你们在哪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好害怕”。水底原来是一片断剑林,这么多的剑斜斜的插着。
“雷叔叔,娘,族长,你们怎么了。怎么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尸体似乎对他的哭泣充耳不闻。'娘,娘,我们回家,回家”。小木子紧紧地紧紧地拥着她娘尚且温热的身躯,“雷木,小木子,你一定要活下去,简简单单的活下去”每说一句话,小木子的母亲的嘴角都会渗出一丝丝的鲜血,眼泪肆意的在小木子的脸上肆意流淌;“为什么,为什么;是谁,是谁,到底是谁。“小木子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小木子,不许哭,我们雷族的男人绝对不允许掉一滴眼泪。你明白吗“。雷岸艰难的在一旁开口说道,一柄剑斜斜的插入他的左肋。伤口不住的渗着血。
”雷岸叔叔,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是谁杀了你们“。小木子悲切的望着那个他心目中的大英雄。
”谁,哈哈哈哈,当然是我了“。一个人缓缓地从剑林里走出来。拿着一柄断剑,眼睛像鬼魅一般,整张脸都被光照耀着,使人看不清他的整张脸。
雷木惊惧,悲愤的看着那个人几乎是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出了那句话“你是谁”。
”死人是没必要知道我是谁的,用雷族的血来祭剑确实不错“。说着话时身躯已经移动到了小木子的身边。速度快的好像一束光,一束红光。剑尖已经贴近了小木子的咽喉。似乎一用力他的血就会流到剑尖上。
”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我儿子“,小木子的母亲艰难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原来你还没死,那么你就先死吧”。只是一瞬间,一瞬间。小木子亲眼见着那柄断剑插进母亲的胸膛。血溅到脸上那么湿热。
这一次,没有眼泪,小木子就那么看着,愤怒,咆哮,他拼命的追打他“我要杀了你”。转身,那剑尖重又插进了他的胸膛。没有痛苦,只有无尽的不甘和愤恨。看着母亲的身躯缓缓倒下,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声音。那么安静。
忽然,那人似乎受了什么重创,用双手揉着头不住的尖叫。一群身穿铠甲,握着长斧的侍卫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主公,你怎么了”。那声音一点都不像人说的话,倒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的声音。那又怎样呢,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他的生命在这里已经终结了。
雷池剑大放异彩,整个天地似乎都愤怒了,天雷不住的咆哮,震惊了整片大地。水在倾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整片池水似乎都干了。雨开始下了,不过却是红色的雨。那人似乎受了重创一般飞也似的逃离了这里。那些护卫也凭空消失了。
原来这就是死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