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真啊?别去知道吗?你不能去的。”民爱突然站在我身后说着。
“为什么不能去?我得去看他,快说。在哪家医院?”
我追着民爱喊道,因为我真的很担心他,所以才会对民爱那样大呼大叫的。民爱不情愿地将医院告诉了我,没顾得上跟他们说什么,我已经跑向了医院。好不容易抵达医院,我喘着粗气问护士他住哪个病房。问过之后,便向电梯走去。疑惑?刚才乘那班电梯上去的人好面熟啊?她是谁来着?好像是尚高的,我疑惑地出了电梯向508走去。
如果知道进去会把我的心推向深渊的话,我是……绝不会进去的,更不会来这……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的脚像被定在地上一样,动不得。
此刻,火辣美女正坐在椅子上,木临载躺在床上,他们在……是在接吻吗?他怎么可以这样?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像身体里的血液全部被抽干了一样难以忍受,还好的是眼泪没有掉下来。
“原来是你?有事吗?”火辣美女笑着问。
真想上前去把她那张憎恶的脸扒下来,此刻的木临载却死命地瞪着我。是我做错了吗?我吗?明明是你……错的人是你。
“不好意思!进错房间了。”
我故作无谓地向门口移动着脚步,这个地方我不想再呆下去了。
“妈的!”
我从病房出来时,木临载大声骂着,接着听到了一声巨响。不管那是什么?都跟我没关了。从医院跑出来,我拼命地跑着。希望这样可以忘记那个场面,可是……怎么忘不掉呢?为什么就不能忘掉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眼泪滑落了下来。贤娜真,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为什么要哭?
跑着跑着,停下脚步的地方,居然这么陌生。这是哪?整个身体像不是我的了,为什么这么难受?眼泪就这么不停地流着,要流到什么时候呢?我呆坐在台阶上,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坐了好久,始终不知道该去哪?就这么一直坐着吗?直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身边,我才勉强抬起了头。
“姐……你怎么在这?”
原来是民涵,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是来找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现在需要你的肩膀呢?我站起来扑进了民涵怀里,放声大哭着。真的是……痛得我不能呼吸了,真的好疼呀!心在被木临载拿针刺,知道吗?木临载,你把我的心变得千疮百孔了。知道吗?为什么要这样?
“姐……上车。”民涵将我抱上了车子,也许是哭累了。车子一发动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车里了。
“民涵,你在哪?”
一睁开眼睛,我就寻找着民涵,因为他是我失去意识之前唯一见到的人。他不能再离开我了,我现在……真的好痛……木临载……原因是什么?没有原因就这么对我吗?我……很讨厌吗?我很让你讨厌吗?起码告诉我一个原因行吗?
如果早听了民爱的话,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固执的最后却是自己伤心,民爱和成贤一定早就知道了,否则也不会不让我去。
“姐,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民涵倚在窗台问着。
“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太好。”
“是吗?如果只是这样,那睡觉的时候也能掉眼泪吗?”
“谁说的?哪有掉眼泪?眼睛是干的。”我摸着眼睛说。
“别骗我好吗?你知道吗?看着你哭的样子,我的心都快要出来了。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想说。”
“因为哥吗?”
“不是……”我避开民涵的眼睛说。
“除了他还有谁?我去找他。”民涵说着向门外走去。
“不要去!民涵啊!求求你,留在这陪我说说话行吗?求求你不要去找他,真的不关他的事。”我哭着大声地说。
民涵一把将我拥入怀里,静静地抚摩着头发。“不要哭了,这样我的心会更痛。”
在民涵怀里,眼泪更肆无忌惮地涌着,仅仅是看见他们接吻而已,我的心竟如此的痛。民爱不是说接吻是爱的体现吗?那……就证明他爱寒露娜了,他爱寒露娜吗?爱吗?那我呢?
“姐……你痛的话,我……会比你更痛……”民涵默默地说着。
从他眼中看到了我从未体会到的悲伤,那种心情我现在知道了,真的好痛,透不过气似的难受。现在想想,是我的报应吗?伤害了哲允、伤害了宇贤,伤害了两个对我那么好的男生,一心跟随着木临载。
可结果呢?无法回报别人给我的爱,却一味追求自己想要得到的爱。
我……是不是太坏了!我……太坏了吧?现在才知道,宇贤的心有多痛,明知道得不到我的爱,却还要一直默默地在我身边,做我的守护天使。而我呢?到头来,给他的就只是伤害。现在,这算是报应吗?
曾经有人说过,一个女人不可以伤太多男生的心,否则到最后,自己会比别人痛一百倍。是这样吗?我想也是啊,我曾伤害过哲允,接着又伤害了宇贤。此刻,我……真的比他们还要痛一百倍。真的是老天在惩罚我给予他们的痛苦吗?
民涵将我送到家,就离开了。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越是想忘记在医院看到的,却越是忘不了。我就快崩溃了,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扯来扯去一样,难以言喻。
“娜真,要迟到了。快起来!”
妈妈隔着房门喊着,可我怎么能让妈妈看到我这个样子。
“知道了,你们先走吧?我已经起来了。”
“好,快点去上学,别迟到了。”
听着爸妈关上房门的声音,我悄悄走出了房间。镜子前的简直不是自己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心在隐隐作痛,却还是要去上学。
顶着两只核桃眼,我去了学校。教室里,民爱正在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你看到了?”
“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