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最公正,给任何人都是二十四小时;时间也最偏私,给任何人都不是二十四小时。
——赫胥黎
有一次,英费尔德问爱因斯坦:“明天是星期天,我来不来你这里一道工作?”“为什么不来呢?”“我想,星期天你可能要休息一下。”爱因斯坦哈哈大笑说:“星期天上帝也不休息的。”
星期天虽然是属于个人支配的时间,但它像反射镜一样,可以照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及其对生活的态度。
本来,紧张地工作了五天,周末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但像爱因斯坦这样献身事业的人,无一不是把星期天变成“学习日”、“工作日”、“科研日”的。
爱因斯坦曾组织过享有盛名的“奥林比亚科学院”,每晚例会,他总是愿意同与会者手捧茶杯,开怀畅饮,边喝茶,边谈话。爱因斯坦就是利用这种闲暇时间,交流自己的思想,把这些看似更平常的时间利用起来。后来他的某些理想主张,他的各种科学创见,在很大程度上产生于这种饮茶之余的时间里。
爱因斯坦并没有因为这是闲暇时间而休息,而是在休闲时工作,在工作中休闲饮茶,这是很好的结合。现在,茶杯和茶壶已渐渐地成为英国剑桥大学的一项“独特设备”,以纪念爱因斯坦的利用闲暇时间的创举。鼓励科学家利用剩余时间,创造更大的成就,在饮茶时沟通学术思想,交流科学成果。这种“闲不住”的人们可以在闲暇时间里积极开创自己的“第二职业”。
诗人修斯说:“我有许多朋友,我常常去看望他们,也常常接待他们的来访,有许多文艺演出,也吸引着我,这些我都是像常人一样对待。不同的是在闲谈的空隙,或者来去的路途,我都在寻找着、利用着属于自己的时间。”在他患病之时,反而更加努力地工作,即使在绝对禁止工作的日子里,他还阅读了很多书籍,在卧床不起、无法亲手写作的情况下,还口授了《论合作制》、《宁肯少些,但要好些》等论文和许多工作指示,坚持工作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生病不是好事,但却可以获得大量平时难得的学习时间。
魏格纳正是在患病卧床时,对挂在墙上的世界地图提出了疑问,为什么南美大陆的东海岸与非洲大陆西海岸的形状这般相似?莫非两者过去曾是连在一起的?思索、研究的结果,他创立了“大陆漂移”理论,成为地质学现代活动理论的先驱。
还有,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就是与疾病搏斗的胜利的结晶。他说:“对于科学工作的热心,使我忘却或者赶走了我日常的不适。”爱因斯坦在68岁以后,一直到1755年76岁逝世这段时间里,他不断为病魔所缠,先是患肠道病、肝脏病,最后又加上主动脉壁变弱。他在痛苦中生活,常常为剧烈的疼痛所折磨,但他却全然不以自己的疾病和不久于人世为意,仍继续工作着。一个星期天的夜里,几页手稿放在他的床边,内中就包括着引向统一场论的那些方程——这是他研究了40余年之久却一直未见最终结果的东西。
有些著名的昆虫学家长年进行害虫生物的防治研究工作,经常跋山涉水,观察昆虫的生活情景,采集各种标本,就是星期天,只要不是特别恶劣的天气,总要步行上山或到其他地方坚持研究。据说,1902年,著名科学家科尔在纽约的一次学术报告会上,曾轻松地走到黑板前,很快列出了两条算式,两次计算结果相同,证明2的67次方减去1是合数,解决了200多年来,一直被当作质数的谜,使与会者不禁叹为观止。有人问他为此花了多少时间,科尔回答说:“三年内的全部星期天!”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伟大的人格外珍惜时间,他们充分利用每一分钟时间,而庸庸碌碌的人则浪费时间,他们无所事事,暴殄天物。
想想看,我们每天有多少时间花在做正经事上?又有多少时间花在打发无聊时光上?
没有人真的没事可干。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时间做必须做的事情,至少是最重要的事情。很多人看起来比你还要忙碌,却能够做更多的事情,他们不是有更多的时间,而是更善于利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