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对面的英军用顽强的抵抗向叛军们证明了他们可不是少爷兵,既然叛军能想到的英军自然能想到,他们已经倾尽全力将叛军堵在了桥头。
厚重的盾牌,锋利的长矛组成的战阵让这些乌合之众吃尽了苦头,随处可见倒地的尸体,依靠在桥墙上,水面上,各贵族的旗帜七歪八扭的歪在一旁,而叛军们还在盾牌前拼命的挣扎着。
叛军一次又一次冲击着盾牌,但英军的战阵依旧如同磐石一般扎在桥头,叛军只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一名叛军斧兵用斧头狠狠的劈在盾牌上,盾牌手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但后排的盾牌手直接顶了上来再一次堵住了缺口,斧手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是不是脑子进屎了,你们这样毫无意义。”
斧手身旁的剑士用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劈砍在盾牌上,应和道,“他说的没错,我们人多,你们已经死伤殆尽了,你们还能坚持多久?五分钟?十分钟?如果你们还抵抗,你们终会全部死在这里,那又有什么用呢?”
“不如放我们过去,你们去找你们的国王,让我们走,这样对我们都好。”
一名盾牌手再次的格挡住了前面斧手的奋力一击,露出满是鲜血的头来朝他们笑道,“谁告诉你们我们还要坚持那么久的?看一下你们的身后吧。”
“咚,咚,咚”震耳欲聋的鼓声从叛军的身后传来,还在厮杀的战场为之一静,叛军们纷纷转头身看向自己的后方,一面面旗帜出现在他们的眼中,令人绝望的红色,国王回来了。
一排排骑兵出现在身后的小山丘上,一队队士兵跟在骑兵的后面,所有人的双眼中充满着愤怒,一路走来他们清楚的看到了这些叛军的暴行,数以千计的家庭因为他们妻离子散,无数的家园遭到焚毁,其中就有这些士兵们中的家。
士兵们很快将叛军们包围起来,他们看向身处中军的那个身影,威廉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向前挥道,“进攻!”
“杀光他们!”骑兵们呐喊着拉马朝石桥冲去,大地在颤抖,叛军们也是。
看着漫山遍野冲锋的士兵,叛军们害怕了,现在变成前锋的叛军们颤抖着双手丢下武器往水边跑去,看样子他们是打算游过去,他们宁愿在深秋里跳入水中游过近五十米宽的河流也不愿意面对向他们冲来的骑兵。
前者还有可能活下去,后者只能死。
越来越多的叛军仿照那些逃跑的人,甚至桥上的叛军也开始跳河了,和骑兵还没有接触叛军就已经溃败了,这一点让贵族们始料未及,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前几天他们还风光的带着自己人到处劫掠,怎么突然他们又要变成阶下囚了。
处于后方伯爵看着向他冲过来的国王军队,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输了,招来侍从拿起自己的旗帜越过恐慌的叛军,来到军队的前方,将佩剑卸下丢在地上,扬声道,“我是埃德温伯爵,我们投降了,我要见国王。”
但他发现他的旗帜和身份似乎没有作用,更甚的是他发现当他亮出旗帜的时候,骑兵们都向他冲了过来,看着那锋利的马刀和狰狞的面庞,伯爵害怕了,他推开了身后的侍从往桥边跑去,国王的命令很简单,没有仁慈,没有幸存者!
而这对于心中充满怒火的士兵来说,这真是一个最正确的最伟大的命令。
骑兵们吼叫着挥舞着马刀冲进了人群中,撞倒撞死无数人,手中的马刀也在不停的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恐惧的叛军一个接一个如同下饺子一般跳入河中,似乎这样能让他们免去一死,落入水中的他们朝对岸用力的游去。
只有到了对岸才有可能获得生机。
对面桥头的英军将面前的叛军堵的死死的,听到身后战友们的惨叫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桥中叛军心中的恐惧再也忍不住了,纷纷抛下武器翻过桥墙跳入水中,随着桥头最后一个来不及跳水的叛军被直接用战马踩踏至死,整座桥上除了英军便没有一个站着的叛军。
守桥的英军终于松了口气,解散了阵型,开始打扫战场,剩下的追杀任务就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将倒地还有气的战友们扛到一边等医生来救,给没有断气的叛军补刀,到处都是绝望的惨叫声,和战友的呼救声。
当陆地的战役已经胜利时,威廉对卡西杰克点了点头,杰克领命而去,落水的叛军们还没等庆幸自己还活了下来,一队队的远程射手来到岸边。
“噢不,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求你了,别杀我,别杀我。”叛军拍打着冰冷的河水对岸边的射手们苦苦哀求。
“准备。”一排排的钢弩举起,瞄准着河里的叛军,“放箭!”随着一声令响,屠杀开始了。
鲜血染红了这段河流,一具具尸体浮在水面上,过桥的骑兵正在收割刚刚上岸的叛军,游水游的精疲力尽的叛军根本无法抵挡住在岸边早已等待着的骑兵,最终只能含恨而死。
威廉站在坡上看着整片战场,英格兰的贵族完了,仅剩的贵族死在了自己手中,残存的恐怕只有一些小贵族了,国家能制约自己的力量又少了一分,看来自己最终是要成为一个独裁者的啊。
威廉为自己未来的命运苦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