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事就是那么的难料,甚至让我感到一种无奈。我根本没有顺利的把张青送回她家中。
此刻的我与张青,还有另外两个男生,像是学生的模样再次来到了警察局。
我有些无语。这是我不想来的地方。
就在我快要把张青送回她家的时候,那时候已经离她家不远了。再走几步就可以到达了。
却没想到看到了几个警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我身边的张青。
那两个警察眼睛之中似乎有些疑惑,再次确认之后,他们走向了张青。
张青有些慌张,躲在我身后。
我安慰道:“没事,警察或许找你询问有关那个男生的情况。”
我还是猜到了警察定然会找到张青的。
“请问你是**学校的张青吗?”其中一个女警察很温和的问道。
还算他们有那种职业道德,没有用那张严肃的脸庞询问,看来他们也不想吓着这个初中女生。
这似乎让张青陡然间放松了许多,点了点头:“是的。”
“你们学校有个男生发生了……”女警察意识到不能直接说出那两个子,改换了一下:“发生了意外,据其他学生说起,你和另外两个男生是目击者,我想你应该能够与我去警察局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吧。很简单的,不要害怕。”
张青似乎对这个女警察很信任,被女警察的温柔融化了,点了点头:“好。”
“我也要跟去。”我连忙说道。
那两个警察看了看我,似乎眼中有些疑惑。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便解决了他们的疑虑:“我是她的老师,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那连个警察立即用那种鄙视和怒意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对我呵斥,难道你认为我们警察会对一个小女孩做出不利的事情吗?
我立即加上了一句:“她一个人在那里会害怕的。”
那女警察点了点头同意了。
于是我便再次来到了这里。
我看见那两个男人看到张青后也是一脸的惊讶,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止住了。
我们四人坐在那里,我有些奇怪,为什么没有警察来询问做笔录。
这时候却有一个我熟悉的身影从一间我熟悉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孙局”
我心里一阵喊道。
他面色凝重,眼睛扫过我们四个人,目光扫到我的时候,眼睛之中显然露出一丝惊讶。随之消失用那富有威严的语气说道:“目击者都到齐了吧。”
旁边的一个年轻警察点了点头说道:“到齐了,孙局。”
我认识他,他就是小吴,几个小时前我在这间警局看见过。
“很好,都进来吧。不要害怕,只是几个简单的问题。”孙局用那种不太会调和气氛的语调说道。
这并没有让三个学生感到轻松,还是一脸惊慌的走了进去。
我自然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张青走了进去。
那孙局看到我也跟了进来,不由得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情愿,我影响他们办案。
不过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我那坚定的眼神告诉我,我不会离开的。
孙局首先是把目光投向了那两个男生,开始了惯例的询问,先是开始从姓名,职业等等。
我没有兴趣听这些,也听不进去。
经过了一系列繁琐的无关紧要的询问之后,我听到那孙局终于直奔主题了。
“说说,那个那同学‘死’,”“发生意外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们看到了什么,要详细的说给我听。”
我听到那孙局想说那个‘死’字,可是又改变了说法,改成了‘发生意外’。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顾忌会吓到这些学生,还是因为间接的告诉学生这是一场意外,与他们无关,好让他们不用担心会被问责,从而毫无顾忌的说出所知道的情况。
总之这就不是我考虑的了。
那两个男生还在惊魂之中,两人都支支吾吾,都等待着对方来说。或许他们谁都不愿意继续回忆那场可怕的经历。
孙局看了看两人,对其中一个比较壮实的,脸色相对平静的男生说道:“那就你说说吧。”
“我……我……”那个男生被吓得结巴起来。一时间只说了那个‘我’字。
这让孙局不由得眉头一皱。然后把手指向另一个男生,“你说。”语气有些生硬,让这个稍微矮小的男生有些拘谨。
不过他直了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稍显平静,依旧不敢直视孙局的眼睛,开口道:“我当时只看见我那个那同学,在高低杠上来回的旋转,可是突然之间就松了手,然后我就看到他脖子直接的挂在了高低杠上,强大的冲击力,把他的……他的头,和身子分离了。然后脖子中,喷出了鲜血,我当时吓的就从高低杠上下来,跑开了,其他的我没有看清楚。”
那个瘦小的男生惊魂未定,说完之后还是略显紧张,整个脸都是惨白的。
“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再详细点。”似乎孙局对这个男生的回答并不是太过满意。
“我想想。”这个男生开始皱起眉头在思索中。
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回忆。
孙局又指向了刚才那个壮壮的男生,问道:“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那个男生似乎好多了,有了人开头,自己也就平静了,点了点头说道:“好了。”
“那我问你,刚才他说道是不是真的,他所看见的你有没有看见。”孙局指向瘦小的那个男生说道。
“是的,我和他看到的情况基本上一致。因为我两都在那高低杠上玩。而我离那个那同学更近,他就在我的旁边。”壮壮的男生说道。不在结巴了。
我可以看出孙局眼睛之中顿时冒出一些光芒。
我心里当然也是一惊,显然这个壮壮的男学生知道了更多的细节。
孙局问道:“那你说说,他没看见的细节。”
“恩”壮壮那学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清楚大看到我那个同学在玩过程中,突然双手松开了高低杠,整个人都飞向了那杠子。所以才导致那个意外。”
“这我知道了。”孙局提醒道。
“我还没有说完。”那男生似乎像是讲故事讲到最精彩的地方被别人打断一样,显得有些不开心。
“那你就是按重点的说。”孙局说道。
“那个同学双手离开之后,我清楚的看到他发出可怕的动作,还有话。”那男生终于说道了重点。
这个细节是另外一位学生没有看见的,张青也没有对我说道。我心里也不由得绷紧了神情仔细的听起来。
“什么动作,什么话。”孙局显然陷入了一种兴奋之中。
“那个同学在松开双手的一瞬间,瞬间双手开始不断的使劲的爪着头颅,目光看向前方,口中喃喃的说道:‘我的头,我的头……’”
“什么?”
我和那孙局几乎同时被这一句话震动,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心中骇人无比。
一起无头事件。
那孙局的话,好像袁离当时死去的时候,口中就一直说这句话,还有袁离说他父亲死去的时候也一直说着这句话。
如今这个发生意外的男生几乎是同样的情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袁离的与他父亲几乎是同样情况死去,其中蕴含着某种联系的话,还可以说得过去,毕竟他们是父子,可是如今一个与他们毫无关联的人以同样的方式,在不同时间里死去,掉了头颅,那就不好说了。
有一层更为巨大的谜团把我团团围住,而我感觉这样的事情都被我遇上了。我开始恐惧起来。
我想那孙局也是一样,被这三者之间不可能存在联系的联系震惊了。
“警……警察……同志,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那那声似乎被我和孙局的动作吓到了。有些害怕起来。
我慌乱的坐下,孙局却神态自若,坐下来说道:“没有,你确定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孙局再次追问道。
“是真的。我没有说谎。”那男生很坚定的说道。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我也听到了那同学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只不过我们中间隔着他,所以我没听清,刚才也就没说。”那瘦小的男生指着壮实的男生喏喏的说道。
孙局皱了皱眉,或许这是他今天最大的收获。也是最难以理清的收获。他摆了摆手,“好了,你们出去吧。就在警局客厅里等着,我们已经通知你们的家人过来,他们来这里把你们接走。不要乱跑就行。以后有什么问题还会继续找你们,记得配合就行了。”
那两个男生,瞬间站起来,头也不回就离开了办公室,只听到:“知道了,警察同志。”
看来他们很害怕呆在这里,回忆那个让他们感到惧怕的事情。
只剩下我和张青,我们两人还没有接受询问。我看到孙局的眼神似乎有些疑惑,我怎么会和张青在这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那孙局也没跟我打招呼,直接的问道。
张青显得有些拘谨,低着头回答,“张青。”
“孙局,能不能快点,直接问主题,之前的那些流程就不要问了。我都知道,你要知道我待会告诉你。”我实在是受不了之前一大堆几乎没有用的询问。就冒着胆子对孙局说道。
孙局看了我一眼,眉头一皱,我以为他不同意,却出乎意外的听到他最为直接的一句话:“就把你看到的,而我还不知道的说一下。”
我看到张青似乎还是有些怕生,对警察局这种庄重的氛围她似乎更加的不适应,没有与我在那咖啡屋里那般放松。
我的作用开始起了,我轻轻的对张青说道:“放心吧,没事的,警察很值得信赖的,就把你刚才对我说的,对警察再说一遍就可以了。”
这时候张青才点了点头,“恩。”
然后她把目光聚焦向孙局,便把刚才与我说的情况和孙局又说了一遍。
“没有了吗?”孙局显然也是眉头一皱,他仿佛能够用张青的那种目光看清当时的情况。想象出那种惨状。
也不由得眼神之中露出一种心疼的目光,让这个女学生承受如此直白的惨状,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残忍。
可是孙局想到了,乔依依,或许与之相比起来,也大同小异吧。
“我在想想。”张青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我知道她已经把所有的都说了出来,生怕让她再回忆之中残忍的画面让她承受不了,我便开口道:“我想她已经说完了,就不要逼她了。”
忽然我感到张青拉了我一下:“老师,我还没有说完。”
“恩?”我一惊,难道刚才张青对我说的有所保留。
“我才想起来,只是觉得很奇怪。也是因为那个我才一下子崩溃了,跑离了学校。”张青紧张的说道。
“那说说吧。”孙局一直没有打扰我们的对话,此刻才说道。
“恩。”张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