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林美美认识的人不少,不管是黑道的,白道的,她都熟知一二,且关系不一般,以前我也见过她和一个什么叫大飞的男子来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角色,我还曾劝过她。
她却跟我说,没事儿,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得上这些人。”
可我始终觉得,她不该什么人都接触,尤其是背景不清不楚的人。
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向她请求道:“美美,你认识的人多,你帮我打听打听,会不会是哪些混混儿没钱吸粉了,拿我们家亮亮来要赎金的,周云说,叫我不要报警,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我才没敢报警。”
听了我的话,林美美略一沉思,便也道:“你家周云说的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不过我说青儿啊,你别再过得那么窝囊成吗?别老是一天到晚围着周云转,一会儿要给他洗衣服,一会儿要给他弄吃的,你是他老婆,不是他请的老妈子,他不是什么证券投资公司的经理吗?钱应该挣了不少,凭什么要你什么都伺候他,他却不拿钱给你花?”
一说到周云和我的关系,向来是林美美喜欢拿来炮轰我的理由,我也不怨她多嘴,她是真心为我好,见不得我做这做那,不像她那般潇洒。
通常她让我去做美容的时候,我在推销保险,她让我去喝下午茶的时候,我已经急着要去接孩子,回家给周云做饭了,每个人生活的轨迹不同,即使同为女人,我也有我的无奈,那就是,我不可能不做我该做的事,而洗衣做饭,本该就是女人做的,不是吗?
因为林美美的安慰,我的心宽了不少,但却不能让我完全对亮亮的事放心,那是我带在身边整三年的孩子,我不想他有一丁点事,哪怕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也不愿意。
那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我几乎都守在家里,等着电话,家里有座机,我有手机,我甚至让周云也时刻关注,如果是绑匪打来电话,一定记得不要漏听。
可是整个周末都没有什么消息,我看得出,连周云也开始烦躁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张本来就冷冰冰的脸,更加地冰冷起来。
我的心啊,就更别提了,像是在油锅里煎着一般,我多希望会有奇迹,孩子会被什么人送回来,我可以看到孩子,冲我叫妈妈。
到了周一的时候,周云去上班了,我在镜子里看着自已的脸,已经完全成了熊猫眼,几乎整晚睡不着,就想着孩子去哪里了,我要怎么办?
周云仍然让我坚持不要报警,这是他临上班时对我的嘱咐,他说,不知道把孩子带走的人在想什么,如果一旦警察介入,情况会十分危险。
我冲他吼:“那要是孩子真被别人拐走了,不报警,不是让他们把孩子带得更远吗?还能找回来吗?”
周云终于低头想了想道:“或许,我知道是谁干的,所以,你放心,孩子一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