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许多小道,北穆鸢停了下来。
“主人,怎么了?”
北穆鸢微抿朱唇,不语。
看见这样的北穆鸢,千忆刚想跟黑煌说什么,但黑煌却抢先一步。
“噗,主人您的路盲症又犯了,这么久了这个毛病还是没改过来。”
听到这,北穆鸢和千忆奇怪的看向黑煌。
感受到这两对目光的黑煌顿了一下,神情有些慌张,好像要解释什么。
“主人……我……”
“不必,虽然我不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有路盲症,但我还是那句,如果你值得我信任,那么我相信你迟早会告诉我,但如果你不值得,我也不会留下后患,所以选择还在你这里,黑煌,我能否信任你?”
“能!”
望着坚定的黑煌,北穆鸢笑了,虽然没有发出声响,但却可以让人感到她散发的喜悦之情。
“好,那我便信你,不要让我失望。”
“若有背叛,黑煌定以死抵偿!”
看着眼前的场景,千忆也刚想发达一下喜悦,但身后却传来一声温婉却不失雄厚的声音。
“三位这是迷路了吗?”
回过头,看到的便是一张俊朗无比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棱角突出的脸型,最主要的是那一对桃花眼,这桃花眼要是放在旁人身上那仅会有一种放荡魅惑之感,但在他身上却出现了夫子般温文尔雅的样子,再加上那一袭白衣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这副脸要是被寻常小姑娘看到的话那一定会被勾了魂去,但倒霉就在于他遇见的是北穆鸢这种对外貌完全不感冒的人,再加上两个绝对护住的人,对突如其来的他定是会拔刀相见。
果然,看到这个人黑煌和千忆便挡在北穆鸢身前。
“你是谁。”
“别紧张,在下只是见三位在此迷失了方向,碰巧在下也要去参加潇王寿宴,可否我来引路?”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寿宴。”
听到北穆鸢说了话,男子笑了,笑的是那么惊艳,就是北穆鸢也慌神了一下。
“这也要多亏了姑娘手中的令牌。”
令牌?北穆鸢看向手中,果真有一块金色的令牌。
“姑娘难道不知,这令牌是皇帝为了防止有人偷偷溜进而准备的第二道防线?简单来说也就是在宴席门口还会有人来检查一遍来者是否有令牌,如果没有便会逐出。”
回想记忆,北穆鸢好像是隐隐约约想起圣旨上好想确实说了这么一句,但她也就是草草一看,没有注意。再加上刚刚也光注意那两个侍卫了对于这个令牌什么时候到自己手上都不知道。
看着回忆中的北穆鸢,虽然被黑袍遮住半张脸,但不知为何看到那张被贝齿轻咬住的红唇时他好像可以想象到黑袍下那一张纠结疑惑的脸。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去摸一下她的发顶,实际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感受到头顶上掌心带来的温度,北穆鸢彻底不淡定了。要知道,她自从师傅去世后性情就变得异常冷淡,即使外表依旧放荡不羁但内心早已千疮百孔,那时忆儿外用这样亲昵的动作触碰自己的人无一不是差点被她废了整个手臂。
慢慢回过神来,挥起宽大的衣袖便拍掉了那只手掌。
“你要是再敢如此的话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转身离开,随意选了一条岔路便走了。只不过因为心情还有些慌乱,没有注意到身边眼神由涣散慢慢聚焦的千忆和黑煌。
看到慌张逃离的北穆鸢,男子嘴唇勾起。
“我们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