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子,我记得你不给别人补课啊,现在怎么破规矩了。”周鹏飞在一旁无聊地看着莫岭给祝莹辅导作业。
“什么破规矩,我是看情况,祝莹是你妹妹,今年又要中考,你既然拜托我,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莫岭道。
“好兄弟!”周鹏飞满脸感动。
“这里错了,划了重做……你们家不是挺有钱吗,怎么不请家教。”莫岭眼睛丝毫没有离开祝莹的课题。
周鹏飞眉头一挑,愤怒道:“阿西吧,你是不知道,好的老师吧时间紧,一个小时补课都算是极限了。请老教师吧,一个个跟个老古董似的,把我家莹莹训斥的跟个泪人似的。请高中生、大学生吧,一个个的满眼猥亵,都是色狼胚子。”
莫岭怪异地看着他,疑问道:“你好意思说别人色狼胚子?”
“嘻嘻嘻…”一旁的祝莹突然捂嘴笑了起来。
周鹏飞老脸一红,训斥道:“笑什么笑,快做作业。”
祝莹吐了吐小舌头,不满地噘嘴道:“色狼胚子。”
“呦呵!你要翻天是不是?”周鹏飞挽起袖子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莫岭无奈地说道:“行了别闹,课还补不补?”
“补补补……”周鹏飞萎了。
班上的同学慢慢多了起来,他们看到祝莹都忍不住夸了两句,这让周鹏飞自豪了不好。
“时间差不多了,让你哥哥送你回学校吧,回家记得复习给你勾出来的重点。”莫岭笑道。
“谢谢莫岭哥哥。”祝莹甜甜地笑着。
“岭子,谢了啊,明天还得继续麻烦你。”周鹏飞满脸感激。
祝莹不满地拉着周鹏飞,说道:“快走啦,我快迟到啦!”
“你再拉一下试试?我送你去上课我还要迟到呢。”
“嘻嘻,反正你学习不好,不上课也没关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不打你。”
看着这两兄妹打闹着走出教室,莫岭无奈地笑了笑,因为他想起了莫蜻。
下午放学,周鹏飞叫住莫岭,问道:“岭子,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不了,我还要回家做饭。”莫岭摇了摇头。
“哎呦,莫岭真是个好男人,天天回家做饭呢。”一个女生调侃道。
“要不你把他带回家,这年头好男人多难找啊。”另一个女生开着玩笑。
“哈哈……”
对于大家的玩笑,莫岭也只是笑笑,然后独自一人走出了教室。
莫岭出了校门就上公交去了常去的闹市区菜市场。
“刘大伯,来三斤三线肉。”
“是莫岭啊,大伯给你来块好的。”
“梁大妈,这两颗白菜多少钱?”
“下课了?天天光顾大妈的生意,都快不好意思的了。”
莫岭是这菜市场的常客,再加上长的阳光,又有礼貌,很快便被这菜市场的老板们熟悉了。
买完菜后莫岭本打算上公交的,可是他看到前方人群中一个黑色斗篷的人,虽然看不到斗篷人的脸,可莫岭能感觉到这人正盯着他。
更加奇怪的是人们仿佛看不到这斗篷人,从他身边一晃而过。
莫岭也不知道为什么,朝着斗篷人走去,斗篷人也开始走动,仿佛在引领莫岭一样。
不知不觉中,两人停在了一个无人的小巷,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你…你是谁?”莫岭咽了咽喉咙。
斗篷人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你不会…说话?”莫岭下意识靠近了斗篷人一步。
斗篷人还是没有动。
莫岭微微低下身体,想要看到斗篷人的脸,可惜还是什么也看不到……最后,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掀开头蓬。
莫岭碰到了斗篷,心跳越来越快,他鼓足了勇气,用力一掀!
“为什么!”
“啊!”莫岭一下子被吓到在地,他看到了一张扭曲的脸,满脸布满血红的青筋,瞪地快要蹦出眼眶的眼球,满口獠牙,唾液止不住的往外流。
“为什么!你杀了我!”
“你凭什么杀我!”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狰狞扭曲的脸庞在死命地挣扎,仿佛这个一动不动的身躯是牢笼一样。
“救…救命…救命…”莫岭下意识朝着巷子外跑去。
可是莫岭发现,无论他怎么跑,始终跑不到眼前的出口,而身后的怪物越来越近,而且还不断地嘶吼着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救…救命啊!救命啊!”
恐惧占据了莫岭的理智……
“我不甘心!”
突然,莫岭停止了呼救和奔跑,他转过身看着那狰狞地怪物,平静地说道:“死性不改,临死前还给我种下心魔。”
莫岭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皱眉道:“真是糟糕,这副身躯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力量。”
“欲界天!”
紫色的锐芒从莫岭的脚下冲出,直击天空。
“我不甘心…我不…甘…”
斗篷怪物消失了,巷子外来了汽车的声音,也看得见行人路过的身影。
莫岭虚弱地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掌,苦笑道:“真是弱…”
就在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莫岭竭力用手指点了一下地面,留下一个紫色的印记。
夜晚,莫岭突然睁开眼睛,随即快速打量着四周。他现在全身乏力但由于害怕,所以咬着牙费力地站起来,一瘸一瘸地跑了出去。
莫岭手机不知道怎么坏了,全身泥泞的他被司机们嫌弃不准上车,所以他只能靠着指示路牌一步步往回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莫岭十分虚弱,嘴唇干裂,肚子也饿的不停地作响。
此时,别墅区。
莫蜻坐在沙发上不爽地皱着眉头,而她对面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正是京城有名的大商人莫敬裘,而女的自然是莫敬裘的妻子,莫蜻的亲生母亲,牧海琴。
莫敬裘梳着大背头,刚毅的脸庞上全是愤怒。牧海琴是出了名的贵妇人,美貌自然没得说,可她现在皱着柳眉,眼里全是担心。
“岭儿去哪了?怎么现在还没有联系?”莫敬裘额头青筋暴凸。
“裘哥,你别急,现在已经加派人手正在找他。”牧海琴不停地安抚莫敬裘。
“如果是那几个老家伙,我一定亲手撕了他们!”莫敬裘一把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牧海琴没有再说话,如果真是别人动手,她也会很愤怒,虽然莫岭不是他们亲生的,但是他们对莫岭投入的爱不必莫蜻少。
“我先上楼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莫蜻站起身正准备离开。
“站住!”莫敬裘喝道。
莫蜻被吓了一跳,她埋怨道:“干嘛,我睡觉也不行啊?”
莫敬裘盯着自己女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哥哥现在下落不明你不着急?”
莫蜻一听这话就急了,她娇怒道:“他下落不明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干的!”
“啪!”
莫敬裘起身就是一巴掌,直接把莫蜻打蒙了,连旁边的牧海琴都吓了一跳。
“你凭什么打我?”莫蜻捂着自己肿红的脸蛋,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凭什么打你?我告诉你我凭什么打你!”莫敬裘指着莫蜻喝道。
“我就问你,上初中以后爸妈就长期在外,你哥哥说家里别请保姆,不然会没有家的感觉。从那时候起是谁一直早早回家给你做饭,又是谁把早餐做好了放进保温箱里,有是谁天天打扫卫生给你好的环境。”莫敬裘喝道。
莫蜻咬着牙,捂着脸跑上楼重重地摔上了自己的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