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如今在这儿被这么一个土里土气的土鳖男孩嘲讽污蔑,怎能会不生气呢?况且如今她自己心里正乱得像河里漂浮不定的焦藻,本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默默依靠,或者选个地方爆发出去。
可世界就是这么的奇妙,刚刚好,持羯成为了这么一个悲剧的人物,不幸而有幸地偏偏遇上了她,并且完美成功彻底地把她惹怒。
爆发了潜能的女人是多么可怕,持羯今天算是领会到了说这句话的人的老实。
“大姐啊,你干嘛追我这么久,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死了这条心吧!!!”持羯已经忘了跑上了几层楼,弯着腰喘气,双手撑在膝盖,像极了一个体力不足的老年人,却不忘时不时的去搅搅局,调戏调戏她。
“你去死,你无赖,谁追你……”女孩蹲在他的不远处,大口呼气,捂着肚子,可心里却是好受了点,毕竟把那恼人的情绪通通发泄扔在了这个土鳖的身上,烦恼慢慢转换成了对土鳖的厌恶。
这要是被持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非得逼得持羯吐血而死,这得多么的气人。
“你,你别跑了,我不打你总行了吧。”女孩跑得实在是累了,已经忘了现在是哪,他们从酒楼里到了这个迷糊的楼层,周围暗黑的,只有楼梯口处的几盏灯微微的闪亮着。
“笨蛋,你叫我不跑就不跑?”持羯踏开那老迈的步伐,准备继续往上走,算是他人生第一个达到了诗人们的忘我状态,未来的他估计会被现在的自己给逗乐。
两个人一言一句的,把屋外的风雨撇开,全然没有凛冷的感觉。女孩在男孩起来后,也追了去,这一天,女孩的心里感觉多了好些奇怪与惊讶,以往只要是和自己说话的男生,那些男孩们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全然不像今天这个样子,令她如此的狼狈,心里对外面的世界有了不一样的向往,催生了她内心的朦胧。
时间偷偷溜走了点,这时小公主的她,像见到猎物入了套的猎人的样子,狡黠迷人地微微翘起嘴角地笑了笑,就如一个入世未深的狡猾狐狸。
“大黄哥,快帮我捉住那小土鳖。”女孩气不喘声不哑的指着持羯,看见楼梯上面的那个男人后,嘴巴张了张,奇怪又小声地喋喋道。
“别叫我大黄,我叫黄大,喊我黄哥我就帮你。”男人装作愤怒的咩了咩嘴,传音给女孩道。
“女孩傻了么?怎么会指着我,对我笑呢?”持羯边看着女孩,边往上跑,心里默默的想,我帅?不可能啊。
是粗心或是其他的原因,持羯被楼梯绊了一跤,不在看女孩,缓缓的抬头往前面的楼梯望去。
此时在持羯的前面,站了个男子,鬼魂般地忽然出现,身穿着白衣,嘴角微微带着微笑,正气的外表却始终流露出隐藏不住那邪邪的妖气,就像他的笑容一样,充满了魅惑,是一种让女人看见后便会痴颠的感觉。男子高高的,标准身材,左手摒着一把白色羽扇,与衣服一样,白绒绒的,看起来经不起些许风吹,然后他的右手拿着的是四个奇怪而又不大不小的椭圆珠子,珠子分为白黑两部分,上面都雕刻了一个远古时代的鳞字。
他眯着眼睛,笑笑地凝视着持羯,却没准备把持羯拦下,他的气质带给人无限的亲和力。
“嘿,小伙子,你叫什么名!”男子把右手上的四个珠子放入了怀里,拍了拍羽扇,笑了笑呵呵着道。
“干什么?我叫羯持,大哥哥你和她是一伙的么?”持羯装得天真无邪,一脸无害的怀疑道,心里却是满满的算盘。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认识她了。”男子风姿优雅地笑了笑,不经意的眼角轻轻瞥了一眼女孩,似乎在传达些什么。
“等会呗,我与这娃子聊聊,待会再还给你,哈哈,放心我不会吃了他的”男子邪邪的笑着传音给女孩道,表达他对这小孩的好奇与乐趣,干巴巴的在传音中笑笑。
“小伙子,你是怎么与那女孩有仇的,那小魔女可能事会吃人嘞”不经意的透露出了他的谎话,男子瞬间到了男孩的前面,躬着腰,摸摸男孩的头张张嘴微笑道。
坚定有力,迅速的说,“是这样的,当时她骂我是个土鳖,我觉得无辜死了,简简单单瞪她一眼,说了几句,后面她就死追着我打。”说完,那无辜的样子更是表现到了极致。
“无赖,土鳖,你,,你污蔑我”女孩把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两眼闪闪冒出火光,眼睛像是能杀人的样子。
“大哥哥,你和她不是一伙的话,那我就先走喽,哥哥小心她,别给她伤着了”持羯穿过这个男人,快步的往上跑,即使脑袋想着等到待会下去便搬救兵,而此刻心里却害怕着这个男人反悔,即使持羯已经知道他是会阻扰。
“别这么急嘛,小伙子,年纪轻轻多多冷静。”男人再次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持羯的身前,冷着眼,正要伸手把捉持羯的肩膀,让人感觉到他对这儿的一切已经掌控好,这是一种来自内心的自信。
眼看男人的伸来,持羯像是预先准备好了地迅速的往左边的楼梯爬跳了下去,完全超出了那男人的意料,女孩在追上来的过程中也没有想到持羯会这样式逃跑。
“有点意思,可你以为这样就能走?”男人手抓了个空,冷冷的,听不出一丝感情地笑道,手停留在空中,扭了扭头,像在想些什么。忽然间,男人的手紧紧的一抓,握住了拳头,缓慢的打开,手心处出现了一团绿油油的火,表情渐渐的看不出惊讶或者愤怒,对于这个场景,女孩心里并没什么波动,似乎一切是无比的平常。
“我让你走了么!”响度是平常的,可传到持羯的耳根是如此清晰极致,听得出冷冷语气里的怒气。
轰的一声,男人把那一团火撒在了持羯的前面,也是把心中的怒火扔了出去,这绿色的妖火足足到了持羯的腹部,吓得持羯喃喃发抖,这个情况超出了持羯的预算,心里本是打着回去找曹迪师兄拉救兵的算盘,即使知道男人会有所阻拦,却没想到过他会是那么的厉害。
这一幕,硬生生的印在了持羯的心上(虽然过几天他就会忘记),内心也就慢慢的复杂了起来,是对那男人的恐怖?对力量的崇敬?憧憬未来的自己?也许都有吧,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大哥嘞,美丽的姐姐嘞,俺错了,你放了俺吧!你看我,我就一土鳖,其实哥哥你这么帅完全不应该与我计较嘞,姐姐你就像朵美丽的花儿,你就放了俺吧”持羯脑袋里,摸了摸仅剩的一条理性的思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放下膀肩处挂的他父母出门前给他的包袱,半跪下去,流露出无比悲伤惊恐的情感,脸的表情处暗暗落泪,像一只受伤的绵羊,让人产生无限的同情感,这种演技是持羯小时候在被父母挨骂后,一天一天慢慢的总结出来的,每当父母吵架或者出现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持羯的经验就到了用武之地,就这慢慢的训练铸就了现在的持羯,倘若这儿有奥斯卡奖,这儿的人便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行了,行了,别哭,最讨厌别人哭的了更,况且是个男人,土鳖就算了,还这么恶心。”女孩扭开头,留下一脸的鄙夷,之前看着持羯的野性,完全想不到会是这么个软骨头。
“快滚,不然待会我不开心就不是这样了”女孩继续说。
听到女孩的话语,持羯的心里还没乐过一阵子,楼梯间又传来了些不详的声音,心里暗暗的骂天骂地,对这男人可恨不已。
“诶,诶,诶,我没法发话哦,小妹别乱给我做决定。”男人拿着他那把羽扇有节奏的拍打着楼梯扶手处,肆意的笑了笑。
昏暗的灯火被冰冷水汽吹得一闪一闪,烛影躺映在这个俊美妖孽的男人脸上
“小子可以叫我太皇,然而我现在只想知道你那个珠子哪来的,里面有什么,你是迟家的什么人?”男人无声无影地把地上持羯扔下的包袱拿在了手上,打量这刚从包裹里拿出的圆珠,然而看也没看持羯一眼,充满不屑,不慢不急地说。
珠子圆滑圆滑,外表是黑色的,上面刻有个迟字,这个字带给人一种霸气而又带有锐气的感觉,与男人不同的是这珠子并不久远,只是普通的储物珠(这个大陆的储物品之一),除了不能被灵识勘探外并没有什么的特别。
“咳咳”当听到男人自称太皇的时候女孩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可看到男人偷偷瞪了她之后,她也没去说些什么,可是脸上那古怪的笑意明显没遮挡住。
“这是我娘给我的,我不知道什么迟家,里面就只有石头,没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