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看到对方不回话也不介意,反倒是笑着说道:
“樊安如今是我们创世纪的参议员。”一边说着一边为云华倒了一杯红酒,话语却是蓦然一冷:
“所以,无论你是谁,如果你敢伤她分毫,我定不会放过你。”
“我不会伤了她。”云华说到这里却是无法再继续说下去,若是自己真的不会伤害她,那么当年她又怎会自尽,且如今甚至不愿叫自己一声‘师傅’,‘帝君既然来了……’
“你是何人?”源看着面前这一袭白衣如同古时水墨画卷的男子,心底隐隐的不安,虽然未曾见过,但是他总觉得面前的这男人可以轻易的翻转樊安的想法。
“我……我是她的师傅。”云华说着也轻啜了一口这凡间的酒水,红酒特有的苦涩瞬间在他的舌尖激荡,他突然觉得这凡间的酒水似乎很配他的心情。
而云华的话却是让源惊愕了,他想过面前的这个家伙和那个女人可能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却是从没想过他竟然会是那个女人的师傅,那个女人明显是个古人,那么面前的这个同样有着古人面容的家伙又究竟活了多久?
想到樊安那神秘莫测的能力,源止不住想面前的这个家伙究竟还算是人吗?莫非这世上还真有妖精一说?
“万年前我是她师傅,而如今……如果她还愿意的话。”云华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惆怅。樊安,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师傅吗?这个曾要取你仙骨血肉做药引的师傅。
“万年前?你们究竟是什么?”源就算是再淡定也不禁打翻了手中的酒杯。
“修道之人,若是你觉得这样的事实太难以接受,那么我愿意将你的记忆抹去。”云华说着便抬起手,源也立即反应过来对方要做什么,瞬间便躲开了对方的手。而云华看着瞬移开的云华,眼神微微闪了闪说道:
“没想到如今的凡人竟然也有了这番能力,倒是我闭塞了。”
“我不管你是谁,与樊安什么关系,我之前说过的话永远作数。”源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而云华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甲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在原地继续喝着杯中的红酒,直至红霞满天。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樊安虽然说是挂着参议员的名头,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来找她履行过参议员的义务,反倒是她那叫做胭脂的徒儿三天两头的往她这里跑,弄得自从复活就一向喜静的樊安也不由的烦躁起来。
“我说你天天往我这跑也不怕你家人察觉出什么来?”看着面前这个正在一颗颗细心的为自己剥着葡萄皮的徒弟,樊安几乎无语凝噎。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儿是一家少主,这还是他百般算计后才为自己谋得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呢!这么三天两头的往自己这里跑,就不怕下面弄出点什么岔子来。
“美人师傅您这是在关心徒儿吗?”不知道对方从哪里学来了‘美人师傅’这个词,自己纠正了几次对方也毫无改变之后,樊安便索性不管了。而至于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哪里想到这凡人的脑回路根本就和自己不一样,樊安看着这双蓦然充满希冀绿眸,一瞬间竟然有种不忍去伤害对方的想法,微微顿了顿终究说道:
“你毕竟是我的徒弟。”
“呀!只是徒弟呢!徒儿还以为凭徒儿这花容月貌师傅怎么的也得动心呢!”胭脂自怨自艾的说着,随手就将那颗剥了皮本应喂到樊安口中的葡萄扔进了自己的嘴里。看着对方那好似向情人闹小脾气的模样,樊安忍不住笑了,一时间也起了要逗弄一下对方的心思。
“啧啧,你确定要我这个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年岁的老家伙在你身后追求你?”樊安说着将自己随手化成了一副老妪的模样,男子看着面前这一脸淫笑的老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后退了几步,恭敬的说道:
“师傅在上,徒儿以后再也不敢冒犯师傅了。”
见到对方这明显被吓到的模样,樊安笑得开怀,弹指间便化去了自己的伪装,没想到这徒儿这么不经吓,竟然连‘美人师傅’都不再叫了。还有这家伙本来身为男子,虽说长的是俊美了些,但是竟然用形容女子的成语来形容自己未免出格了些,不过这家伙看起来还真的有点花容月貌呢……
“话说师傅难道就没有打算再回昆仑吗?”胭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翼翼,就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这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师傅。
“顺其自然吧!而且为师也早有故人来到了凡间。”樊安说着微微抬眼看向庭中那本应开满扶桑花的角落,胭脂本能的随着对方的目光望去,看到的却是空空的一角,他知道那原本应该有一簇簇开得灿烂的扶桑花,然而他终究是没有敢问那故人究竟是谁,直觉里那消失的扶桑花定于那所谓的故人有关。
能被一个万年‘人妖’称之为‘故人’的家伙估计也是个‘人妖’,只是不知自己是否也能够加入‘人妖’一族……
“那个女人走丢和我有什么关系?未婚妻?呵呵!那不过是你们自己想象的,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以后无论她有什么事情都和我无关,你们也不用再找我。”原本依旧在樊安身边卖乖的胭脂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却突然暴躁起来,樊安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有趣,原来好似妖精一般的男子炸毛了也依旧如妖精一般美丽啊!
而如今已经更名为‘樊参议员住宅’的仿古别院外
“薰儿姐姐,胭脂哥哥真的在里面吗?”一个长得好似芭比娃娃的女孩轻轻地拉了拉身边身材高挑穿着紫色性感短裙的女子。
“相信姐姐绝对不会错的,你的未婚夫就在这里面。”陈紫薰也很好奇这和自己母亲一个姓氏的参议员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之前只听说过是个女子,只是不知这凡人有没有自己母亲那天人之姿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