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到最后她只能这样说,她有她的坚持,她的骄傲。她能容忍莫云天的欺负,那是因为她爱他;可对陆建豪,她只感到害怕。那怕他眼神里充满柔情宠溺,楚嫣还是感到不安恐惧,因为他们不是建立在平等地位上的关系,他尊贵的象个帝王,而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而已。
正当楚嫣失神的之际,一只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带着无限的柔情,“为什么要让自己过的那么苦呢?”
楚嫣身子一僵,瞪着大眼看着陆建豪。
而他刚刚拿开手,眼中的柔情还未散去,楚嫣却骇的身子一下子贴在墙上。
陆建豪一叹,“就让我来帮助你不好吗?”
“不好。”因为我没什么可回报给你的。
“我不是对每个女人都会动心的……我是真的欣赏你,也想真正地得到你。”他说的自然而优雅,毫不掩饰那赤裸裸的占有欲,却令楚嫣感到呼唤越来越困难,她几乎都不敢再搭这个男人的话了。
“希望我不是唯一让你心动的女人,如果是,我真的很抱歉!陆先生,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女人……”已经是非常生硬的拒绝了,甚至带点恼怒。
陆建豪低下头,似乎对楚嫣的话并没有任何不满,他又跨前一步,直到把楚嫣真正逼到墙上。
“嗯,我并不擅长建立太长久的关系,所以,我并没有法律上的妻子。当然,我也从不拒绝女人,甚至还不止有一个,不过都没有维持忠贞的义务。所以,楚小姐与我在一起根本不必拘束,更不怕害怕,你有足够的自由,若是你想保密,甚至也绝不会让第三人知道……”
他真是不死心,可越说越让人难以接受。
楚嫣已经有些很不耐烦了,主要是这男人的气场太过强烈,他说每一句话似乎都带着诱惑,象个风月老手,总会把话说到点子上。
“另外,你确实不是唯一让我心动的女人。”随后,陆建豪又不带任何的感情地说,“你是第二个。”
楚嫣一怔,随后竟然想笑。
唉,眼前这个男人,说他霸道也罢,说他手段高明也罢,可此刻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竟让人觉得他坦诚的象个孩子,那种感觉,真是怪异至极。
楚嫣深吸一口气,“好了,陆先生,玩笑到此为止,很高兴认识你,再见。”说着,楚嫣逃一般转身走。
没必要再纠缠下去,这件事绝对是个噩梦。
“我今晚十一点会离开这里,也许会离开几个月,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十点前到这家酒店的1808房找我。”陆建豪在楚嫣身后从容不迫地开口,“楚小姐,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珍视这次的相遇。”
楚嫣头也不回,只随意地扬了扬手,做了一个告别的姿态。
陆建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背影,见到她的手势,唇角轻勾了上去,噙出一缕高深莫测的笑容。
楚嫣还是去了洗手间,她觉得自己需要用冷水清醒下头脑,方才与陆建豪的谈话犹在耳边,她就象做了一场噩梦。她告诉自己,根本没必要把这事当真。
出了洗手间,楚嫣朝包房走去,路过吸烟室的时候,她竟下意识朝里面看了一眼,陆建豪已经不在那里了。
楚嫣呼出一口气。
楚嫣自嘲笑笑,有多少年没被男人这样惊魂过了。或许,从来都没有。
当然,她脸上那丝自嘲的笑容也没有维持多久,当楚嫣推开包房门的时候,赫然看见正坐在莫云天旁边从容尊贵的男人,正是陆建豪。
楚嫣一呆。
听到动静,莫云天转过头来,随后恭敬地对陆建豪介绍,“陆叔叔,我来介绍,这是我的秘书,楚嫣……”
陆建豪唇角一弯,眉峰一挑,顺着莫云天的话就看向了楚嫣。其实他早看到了她,只是此刻才正视转过眼神,看到楚嫣的呆样,他噙出一缕高深莫测。
看到这缕讳莫如深的笑容,楚嫣的心犹如小鹿跳。
她怎么有种深陷泥潭的感觉!
“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陆建豪笑着打招呼,语气很熟络。
“怎么,你们认识?”楚嫣还未回话,莫云天就很惊讶地说。
楚嫣赶紧回神,急忙摆手,“不是的,只是刚才在走廊遇见了陆先生……我走的匆忙,差点撞到他……”楚嫣解释着,脸却腾地一下就红了。
“呵呵。”陆建豪已经发出无比促狭的笑,似是欢快至极,为楚嫣此刻的慌乱。
“该死!”楚嫣在心里低咒一声,赶紧低下头。
莫云天还是满脸疑惑地看了楚嫣一眼。
接下来的谈话,楚嫣根本一句都没听进去,她的心乱了。面对陆建豪,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地不受影响心平气和,特别是他们方才经过的那番谈话,楚嫣莫明其妙就心慌乱跳,她不想红脸,可脸上很烧。
陆建豪的气场直接影响了她的心绪,这是从不曾有过的事情,她暗恼。
而莫云天与陆建豪好象是世交,关系很亲密,莫云天对陆建豪也极尊重,完全是以晚辈之礼聆听教诲。而陆建豪明明与莫云天说话时,眼睛是不时地瞟着楚嫣,让楚嫣顿时如坐针毡,感觉如芒刺在背,难受极了。
“云天,你也不小了,千合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该给她一个名份了……”
楚嫣一听,心一抽,急忙抬头看莫云天。
这么多年,难道他还没与陈千合结婚吗?
莫云天目光闪烁,“陆叔叔,我还并不想结婚……”
“女人的青春也就那么几年,莫要辜负了她……”
“不会的。”
听到这里,楚嫣的心百味陈杂,听到莫云天与陈千合还未成婚,她先是惊诧,随后却莫明一喜。可现在听莫云天亲口说不会的,那就表明,她陈千合这辈子都只会是他莫云天的妻,这辈子都不会再是别人……
楚嫣真想打醒自己,她还在期待什么?她早该对他死心,自取其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